楚十八捏起一株千年份的灵草感慨不已:“宋宗主他们这么大方,竟然给你这么多灵宝?”
傅敬舟唇角抽抽:“这,显然是池砚抢过来的。”方才他的神识在清净峰下扫了一圈,见到了好多哭天抢地的弟子在排着队告状。这一幕无比眼熟,让他想到了之前在当归山,池砚半夜爬出结界打劫王焱几人的场景。
此时只能感谢无栖,多谢他能压制住池砚,若是池砚也在无极仙宗打劫上一圈,可能整个宗门的弟子都会被他祸害了。
环视一圈后,池砚有些疑惑:“邵俊辰呢?躲哪里喝酒去了?”好稀奇,邵俊辰平日里最喜欢看热闹,今天分灵宝,他竟然不在场?看不到他那张欠揍的笑脸,池砚竟然有些寂寞了。
宁知挠了挠下巴:“邵道友好像还在泡药浴?从方才开始,他进了浴桶就没出来。”
无栖愣了一下:“药浴浸泡时间不宜过长,邵道友比我先去泡,他还没出来?”
这时楚十八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迟疑道:“该不会泡晕了吧?”
众人对视一眼,急急向着邵俊辰的房间冲去。房间中只能闻到浓郁的灵药味,屏风后方的药浴桶中,邵俊辰头歪着搁在浴桶边缘,意识昏沉。他全身长满了大块大块的红疹子,没长红疹子的皮肤又红又热。
大家手忙脚乱将邵俊辰抬出了药浴盆,中途邵俊辰昏昏沉沉睁开了双眼,试图扯起浴巾遮挡关键部位:“放……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池砚抱了一床毯子往邵俊辰腰腹上一丢,“邵俊辰你放心晕吧,我帮你遮住了!”说罢他掀起毯子一角,好奇地看了看。
邵俊辰:……
不知是安心还是被池砚气到了,邵俊辰头一歪,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千秋宗的医修们再次出现了,经过他们诊断,邵俊辰没什么大碍,就是对其中的一味灵药有些相斥,喝上几味药就好了。
楚十八撑着脸颊笑吟吟地说道:“邵道友果真爱惜他的容颜,就连灵药相斥之后的症状都不在他脸上显现。”众人循声看去,果然,邵俊辰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颈上大块大块的红疹,然而那张脸却还是光洁如玉。
宁知很认同楚十八的说法:“是啊,邵道友可爱惜自己的脸。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他对着水镜往自己脸上摸好多层香膏。”
池砚耸了耸肩,臭美地说道:“没办法,毕竟不是谁都像我和小栖一样天生丽质。邵道友这样的,只能多往自己脸上摸点香膏才能变好看!”
众人:……
幸亏邵俊辰晕了,要是他听到池砚的这番话,估计接下来池砚就别想问他要到一个灵石了。
折腾了大半夜,无栖终于能躺下了。时隔两百多年再次躺在苏栖的床榻上,这感觉很奇妙。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时耳边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循声一看,只见池砚正拉开床榻旁边的矮柜,眯着眼瞅着里面的东西。无栖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感慨很快飞走了,他笑道:“你在看什么?”
池砚随意道:“我正在找有没有圣人遗落的灵宝。”好歹是圣人故居,宋锦说自从苏栖走了之后,屋中的东西从来没人动过,那是不是证明屋中还留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灵宝?
无栖笑道:“那你好好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宝贝。”苏栖虽然是圣人,但是家中的灵宝真不多,他就算偶尔得了一些宝贝,刚进宗门时,就会被千秋宗的弟子瓜分一空。
至于床榻前的矮柜中,这里更加不会放置灵宝。在没遇到池砚之前,床榻只是苏栖疲惫到极致时才会躺下休憩的地方。无栖支招:“与其翻这里,你还不如去翻一翻书房中的藏书,说不定里面会有苏栖遗留下来的墨宝。”
池砚头也不抬:“我一会儿去翻。”突然间他咦了一声,从矮柜中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圆形玉佩:“这是什么?”
无栖瞅了一眼后笑了:“这是神魂符牌,作用相当于魂灯,可以直观的看到符牌主人的神魂情况,也能指引符牌主人所在的方向。”
池砚翻来覆去打量了符牌一阵,“这是谁的神魂符牌啊?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无栖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正如符牌上连一个标记都没有,时间有些久远,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咱老祖的符牌。”
能放在苏栖床头的符牌只能是亲近之人的,宋锦鲁觉他们从来不搞这些,只有舒子清才会捣鼓这些小玩意。那一天苏栖困得要死,舒子清再一次半夜敲门,拉着他说了两个时辰的心里话,天亮时就留下了这么个小东西。苏栖随手搁在了床头,后来又收到了矮柜中。如果不是池砚将它翻出来,舒宗主的符牌也不知要在矮柜中继续沉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