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热泪盈眶(100)
她渴望做出点成绩,而不是被人指着鼻子说她是个学术理论者,被人质疑实际研究的东西屁都不是。
席玉那段时间经常给她打视频,忧心忡忡地希望她能多休息,甚至提出要从金京过来看望她,李含青拒绝了。
“妈妈真的很担心你,你看你这几天,三更半夜了还在线,是不是都没睡好?我觉得我还是......”
“妈妈,我真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失眠而已,调整调整就好了,再说了,你哪有时间啊?”
席玉的医药实验室发展势头正旺,近年研究出的药减轻了百姓的医药负担不说,更是承包了一款治癌新药的开发,作为领头人之一,她不可能抽得出时间。
两个眼下都有着深重的黑眼圈的女人,对着屏幕里的对方都露出了苦笑。
在工作室创建第一个的项目大获全胜后,政府采纳投入运行,一场又一场的庆功宴接连不断,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喝尽银海酒。
最后一场庆功宴,李含青被助手送回家,她晕乎乎地趴在曾经工作过无数个日夜的工作台,电脑的开关键还荧荧发光。
手机嗡嗡作响,李含青手无力地点开。
“喂......妈......”席玉几乎每天都会在这个点打来,催促监督她睡觉。
对面没有说话。
李含青皱皱眉,强撑着上半身,喃喃道:“妈,我没喝醉,就喝了一点......”
“妈妈......我好开心,原来我也这么能干。”
李含青迷蒙着眼,往窗外看去,那株牵牛花趁她不注意竟是结了个小花苞,在月光下摇摇欲坠。
李含青弯唇一笑:“妈妈,我现在能感觉到了。”
“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真的,好开心,好自豪......”
李含青喋喋不休地讲着毫无逻辑的话,哭诉着这段时间的艰辛与难过,虽然心里困惑席玉今天怎么不说话,但到最后眼皮实在撑不住了,困倦地完全搭上的最后一刻,她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电话的那头沉默良久,才传出声音:“晚安,李含青。”
“祝贺你。”
明月皎皎,一人做了一夜梦,一人望了一夜月。
......
“早上好。”
李含青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周江夕,十分无语。
这已经是第十七天在她楼下“巧”遇周江夕了,不是,你每天是绕着她家这栋楼跑的吗?
“这是牛肉包子和豆浆,红枣味的。”周江夕递给她。
李含青暗叹,伸手接过,周江夕从第三天开始给她带早饭,尽管她百般推脱,说学校食堂会准备老师的早晨,周江夕还是义正言辞:
“你以前上学就不怎么吃早饭,还指望你会去自己买着吃?”
李含青心绪纷乱,她实在搞不懂周江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追她,还是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生疏了,想回到从前损友的关系。
不想自己再乱猜乱想了,问清楚吧。
“你过年回元溪吗?”
“你知道我们现在不是以前了吧。”
两人同时出声,李含青根本没有听清周江夕说了什么,愣愣地看过去:“什么?”
周江夕也愣住了,温润的眼眸一暗,又复而开起玩笑:“怎么,长大了就不回元溪过年了?”
李含青撇嘴:“回啊,当然回。”
“那我们一起走吧。”
李含青瞟他,“什么理由?”
周江夕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老乡互助?”
“有什么好互助的?”
周江夕微笑:“我行李蛮多的,想拜托你帮我拿点。”
李含青一个踉跄,毫不犹疑地把啃了一半的包子塞回给他:“你还真好意思。”
周江夕笑嘻嘻地把包子塞回给她:“吃了我半个月的早餐,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那就拜托李老师咯。”
李含青白眼,“行,到时一起。”
果然这人本性难移!
腊月二十八,李含青妆容精致,头戴贝雷帽身穿毛呢大衣,此刻正凶狠地打着字:
“怎么还没到?”
“在整理东西,马上。”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我拿着蛇皮袋你就完、蛋、了。”
“?”
“都市丽人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觉得蛮潮流的?”
“你出个国审美畸形了?”
好在,周江夕没有坑她,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还抽空给她递了一个棕色的小提包。
李含青疑惑,“这里面是什么?”这小提包还怪精致的,和她今天的穿搭倒是很搭。
周江夕抬眼:“给我妈的生日礼物。”
“哦。”李含青没有多问。
......
夏希和纪思早早地就回到了元溪,两人在一家西餐厅还遇到了学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