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待你情深(163)
宋清歌又问了他一遍,“我不去行吗?”
答案是否定的,唐晏陵无情地拒绝,“当然是不行。”
唐晏陵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东西,里面有个没拆封的针管,他慢条斯理地拆开,针管里的液体透着诡异的蓝色,宋清歌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而唐晏陵也坚信她跑不掉,将调试好的针管拿在手里,起身朝着宋清歌的方向走,“今晚保不定会发生什么,我总得想个办法控制你。”
宋清歌的眼里全是恐惧,咬着头往后躲,到身体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唐先生,这个不行。”
“怎么就不行?”
他已经站在宋清歌面前,握了宋清歌一只胳膊,“放心,很舒服的,你只要听话,我绝对不会难为你。”
宋清歌的唇都在抖,她明白一旦沾染上这东西,这辈子就无任何尊严可言,会完全沦为受人控制的玩物。
她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板上,声音有点闷。
“唐先生,我求求您,我不想沾这个。”
灵歌沾染过这个东西,想必戒掉的那几个月也是痛苦万分,她不敢步妹妹的老路。
唐晏陵看着她跪下,几分惊讶,也蹲下身来与她平视,“这么怕?你不是很能忍吗?或许发作时,忍忍就过去了。”
宋清歌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唐先生,求您。”
唐晏陵觉得她扫兴,“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骨头这么软。”
宋清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她抖着把自己的唇送上去,贴着唐晏陵的唇,含糊见呢喃,“求您。”
到底唐晏陵还是心软了一下,她捏住宋清歌的下巴,看着她眼底的恐惧一点点放大,倒是觉得欺负她好玩,宋清歌今年二十九岁,可有时就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无措。
他咬在宋清歌的脖颈上,故意留了几个印子,红痕蔓延的方向是衣料之下,看了让人想入非非。
唐晏陵将针管撂了,“小替身,你是第一个让我手下留情的人,你可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宋清歌如蒙大赦,跪坐在地上,捂了一下自己的唇,仿佛是回到了那四年里,她求人时也是这般卑微。
宋清歌忽然掉了几滴眼泪,徐绍亭知道她被带走,会经历这些吗?
倘若来日回去,他又要听徐绍亭那些故作心疼的道歉和一次次冠冕堂皇的哄骗。
她眼妆花了,口红也漫出来一块,宋清歌擦了下眼泪,觉得是自己愈发矫情。
唐晏陵吩咐人带她去补妆,宋清歌惊魂未定,见到刚才的化妆师,看她的眼神已经换成了悲悯。
宋清歌在这晚又见到了徐绍亭,唐晏陵搂着她的肩站在二楼的大落地窗前,看着户外觥筹交错相互应酬的那些人,目光锁定在那个男人身上。
唐晏陵问她,“想回去吗?”
“回到徐绍亭身边吗?”
唐晏陵点头,“算是。”
宋清歌换只脚受力,苦笑,“于我而言,不过是换一个人折磨我而已,我想要的,他同样给不了。”
一个人的真心,就算分成两半也会有轻有重,分量更重的那边是梁星若,她何尝不明白。
她肩上被灵歌捅的那一下,伤口很深,即使做了祛疤手术也留了浅浅的痕迹,唐晏陵摩擦着那处痕迹,“知道我为什么折磨你吗?”
“因为我是他名分上的妻子。”
唐晏陵轻笑,“是,也不是。”
宋清歌不解地看着他,“嗯?”
“我不否认,你很惨,但就是因为你虽惨,可还有一根硬骨在,我想毁了那根硬骨。”
这个理由,荒唐得让宋清歌失声笑了一下,“同样是很惨,可梁星若却比我又幸运了许多。”
“去请徐绍亭过来,如他所愿,见见他的妻子。”
宋清歌觉得脑子里那根弦再也绷不住,或许是因为高跟鞋久站后将脚趾的痛苦放大到极限,宋清歌脑子有一瞬间失去意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失重,直接瘫倒在地上。
唐晏陵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沙发前,摆正姿势让她跪坐着,他坐在沙发上,弯腰,掐着她的脖子吻下去,掐着她的力度有些重,不至于让她憋死,又让她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这场亲吻,宋清歌不明白,羞辱的到底是徐绍亭还是她。
徐绍亭被带进来时,过了两三秒,唐晏陵的唇从她面上离开,手还留在她的脖颈处。
登峰造极的羞辱之下,宋清歌跪坐在地上,狼狈之极。
她不想回头去看徐绍亭的表情,心疼或是愧疚,于宋清歌没有半分弥补。
唐晏陵拍了拍她的后背,“嫂子,亭哥来了,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