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听(131)
江惊岁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连祈很是贴心地表示道:“不清楚的话,我靠近点让你看?”
“……”江惊岁回过神来了,眼尾余光又瞄他腹肌一眼,随即非常正人君子地收回视线,“那倒是不用,我眼神挺好的。”
“那你还要看么?”连祈礼数周全地询问她的意见,“不看的话,我先回房间穿件衣服?”
江惊岁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看完了。
连祈回卧室穿了件无袖t恤,出来之后,江惊岁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过来吃,我做的。”
连祈人还没过来,话先到了:“这是我见过的造型最精美的蛋挞,说一句艺术品也不过分,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在北安艺术馆里。”
虽然知道连祈这是在无脑吹捧她,江惊岁还是非常受用:“那你再来尝尝味道。”
连祈坐过来尝了一口,接着给出评价:“好吃,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江惊岁自信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原来我还是有一点厨艺在身上的。”
“哪里是一点,分明是大厨。”连祈显然不知道什么叫适度地夸奖,“第一次就能把蛋挞烤成这样,说明你很有天赋——”
“好了,夸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江惊岁手心往下压了一下,很谦虚地表示道,“再夸我就飘了。”
正好汪子肖打了视频通话过来,江惊岁拿着蛋挞去给他显摆了一下,汪子肖还愣了愣,特意返回主界面看了眼:“我打错了吗?这不是连祈的微信?”
“没打错。”江惊岁把视频通话切成后置摄像头模式,对准茶几上放着的蛋挞,“我过来给他送温暖了。”
汪子肖非常上道,当即一通彩虹屁吹得天花乱坠,也吹得江惊岁心花怒放。
正向的反馈就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蛋挞到底好不好吃,那是另一说。
汪子肖吹完彩虹屁,没忘记自己的重点,说月底在市文化馆里有个漫展,天逾和鲸游都设了展厅,问江惊岁要不要过去玩。
江惊岁也知道这个,前两天工作群里就发了通知,美工部说要去的人很多。
那天正好是周六。
汪子肖穿的跟个雷公似的过来了,江惊岁本打算要去漫展的,但看到汪子肖的那一瞬间,她结结实实地呆住了。
实在没勇气跟他一块走在路上,接受来自群众们的注视。
尤其是在得知他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参加晚上的朋友聚餐,江惊岁硬生生地改了口:“我那个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你带连祈一块去吧。他说他很喜欢这次的漫展,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参观了,他说要是错过,一定后悔终生的。”
连祈:“?”
他什么时候说的这些话?
但汪子肖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兴高采烈地拽着连祈上车了。
五月底,天气已经暖和起来,这会儿骑小电驴出门也不冷了,江惊岁从储藏室里推出来就不见天日的小电驴,打算带着金毛和大饼出来兜兜风。
一个坐车筐里,一个蹲踏板上。
正正好好。
下午江惊岁又在公园里转了两圈,吃过晚饭才带着两只小朋友回来。
晚上九点多,她抱着平板看动漫的时候,接到汪子肖的电话,说连祈喝醉了,问她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一下人。
江惊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换衣服准备下楼:“你把地址发给我。”
“行。”汪子肖赶紧点头,“那你快点啊,这儿就我一个清醒的了。”
到了地方,江惊岁才发现汪子肖这话还真没夸张,他感冒还没好,所以没能喝酒,其他人东倒西歪地睡过去一大片。
江惊岁在包厢门口扫了一圈,里面有十多个人,除了邱明宇和杨天这两个熟面孔之外,其他人江惊岁都没见过。
应该都是同事。
汪子肖上午提过一句,晚上有个同事聚会。
连祈没在酒桌这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两张沙发,桌面上散落着一堆扑克牌,他在一张张地捡牌,收成一沓放到纸盒子里。
汪子肖架着一个醉过去的同事过来,满头大汗地说:“连祈就交给你了啊,我还得把剩下的这些一个个地架下去,进出租车里。”
江惊岁点了点头,走过去之后,见连祈还在专心致志地捡牌,她冷不丁地伸出手来,一根手指带着点力度地压在他手背上。
连祈的动作顿了下,垂着的睫毛轻轻抬了起来。
包厢里的吊灯很亮,光影落在他乌黑深邃的瞳仁里,映得他眼眸也是分外明亮。
只是眼神明显能看出来不太清明。
似乎是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他忽然弯起眼睛,语气轻软地唤一声:“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