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的前男友是真太子(4)
陆娇咬了咬唇瓣,忍住了笑意,连忙跟上去了。
工地后方是他们平时的宿舍。
没有陆娇想象的脏乱,看起来倒是挺干净的。魏辞的房间在最里面一间,地方不大,但胜在是单人宿舍,还算安静。
屋里陈设简单,普通的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无其它。
“坐。”
魏辞抽出椅子,转身又倒了一杯水,递到陆娇面前。
“新杯子。”他说。
陆娇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她垂眸,微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魏辞。”少女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昨天我自己很害怕,一开始以为你是坏人,后来……我今天只是想来谢谢你,却又耽搁你了。”
魏辞实在不善于与女人打交道。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拧着眉头,下意识的想去摸烟,可想了想又作罢,半晌,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头还晕吗?”
陆娇愣了一下,而后脸猛的涨红,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把椅子撞倒。
“对不起……我,我没事了,你还要忙吧,那我先走了。”
魏辞知道她误会了,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眉头拧的更深了。
“没要撵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细小的咕噜噜声。
——是谁的肚子响了。
少女脸更红了,她难堪的开口,“我……我先走了。”
“一起吃吧。”
魏辞淡淡道,冲着桌子上的饭盒扬了扬下巴。
“你做的。”
这个屋子一向很安静,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大风扇会整日摇摆着头嗡嗡作响,可今日却有些不一样了。
少女欢快的忙碌着,一点也看不出中暑的样子。她把分装的饭盒拿出来,一排排摆好,像小学生春游那样乖巧板正的坐在魏辞对面。
“这个是清炒芦笋,味道很清淡的,夏天吃比较爽口。”
“我煮了汤,放了许多蘑菇,挺鲜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陆娇热情的介绍着每一样菜,如数家珍好似真的都是她自己做的一般。
魏辞随便夹了一筷子,点点头,“好吃。”
“其实我会做很多菜的,只是宿舍只能用一个小电锅,太复杂的做不了。”少女笑着说,“你不嫌弃就好。”
这大概是魏辞吃的最‘吵闹’的一顿饭。
陆娇叽叽喳喳,一会儿和他说着学院里那个古板的老师,一会儿说着快递驿站养了只很胖的三花猫。
魏辞全程木着脸,不知该回应什么,也不知道少女为何要与他说这些不相关的事。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陆娇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男人在水池边把饭盒洗刷好擦拭干净,递给陆娇。
“再见。”他说。
陆娇接过来,却没走,她抬头看着男人,小声说。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她等着男人问她,她好顺势说出来。
可魏辞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未发一言。
陆娇只好又说。
“我叫白依依。”
“好,白依依同学,”男人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一丝起伏。
“快回去吧。”他说。
“这里是工地,不是学生该来的地方。”
“别再来了。”
-
舍友看见陆娇冷着脸回来,就知道她出师不利。
“这么难搞?”室友从床榻上探出头问她。
陆娇冷哼一声,“架子摆挺高,还撵我回来。”
室友“啧啧”,“这样你才喜欢不是吗?要是一见面就贴上来,你岂不是又腻了。”
陆娇歪着头想了想,又笑了。
“说的也对。”
室友见她坐在梳妆镜前,掏出一堆化妆品又开始涂涂抹抹,扬了扬眉,“又出去?”
“回家,应付我爸妈。”陆娇叹了口气。
“没钱养男人了。”
光是中午那一顿饭就让她不堪负荷了。
她熟练的对镜贴假睫毛,涂上红艳的口红,把扎好的麻花辫松散下来,栗色的头发形成自然的卷度,随意披散着。纯白的小裙子换下来,陆娇挑挑拣拣,最后换了一件红色的格子裙。
“大变活人啊你一整个。”
陆娇没答话,转身摆了摆手,拎着包包就出门了。
小时候,她感恩陆家,感恩赐予她优越生活的养父养母。直到她十八岁成人礼,陆政廷在书房与她谈话的那一夜。
以陆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不需要陆娇去联姻。但陆政廷也直白的表示,他是一个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陆娇不过是他的投资罢了。
她是福利院长相最好的女孩,也许当初领养她,不仅仅是为了慰藉失孤的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