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他话说完,妙妙又开始尖叫出声,几乎要掀了这天:“你把他给我找回来!”
兔子便也跟着痛苦怒吼:“到底要找谁啊!”
孟如寄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记手刀,砍在妙妙的后颈,妙妙顿时“冷静”下来,她双眼一闭,身体往前栽倒,孟如寄推开叶川一把揽住妙妙,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至此,破败的破庙终于安静下来。
兔子蜷着腿,在地上嘤嘤嘤的无助哭泣,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十分委屈,他时不时看牧随一眼,但见牧随神色阴晴不定,又不敢开口说话,于是只能呜咽着哭泣。
妙妙被孟如寄放在地上,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呢喃着:“找回来……找回来……”
孟如寄看向叶川:“说吧。”
叶川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了那块灰黑色的石头,递给孟如寄:
“在我这儿,先前我在外面,也没看太真切,好似是因为兔子对这石头动手了,这石头反击了一下,巨大的气浪袭来,我在外面都被从树上吹了下去,然后这神像也倒了,庙也塌了。”
孟如寄接过石头,仔细审视,发现这石头上一点破损也没有。但庙都给轰塌了,想来兔子的进攻应该让莫离反应很大,可他也没醒,也不出来说两句,真是奇怪得紧。
孟如寄看向兔子:“昨天你那么好心让我们把衣服给妙妙铺床,不会就是为了这块石头吧?”
兔子只顾抹眼泪,不答话。
孟如寄她心里有了论断,也不需要兔子的回答。她将石头揣进了怀里,这次她瞥了牧随一眼,果不其然,触到了牧随不悦的神情。
“你也别演了。”孟如寄对牧随道,“你们主仆二人,一个不让我把他揣怀里,以后骗我脱衣服,就想找机会对这个石头动手。我就说,让你不杀人你就不杀人,能这么听话呢?”
“不让你把他揣怀里,是不想让你把他揣怀里,仅此而已。”牧随道,“之前是,现在也是,这跟杀不杀他,没有关系。”
他会解释,孟如寄倒是有些意外。
“不重要了,现在我就是得将它揣怀里。”
牧随脸色更难看的一沉。
“妙妙又为什么会这样?”孟如寄问叶川,“你接着说。”
“好似,也是因为刚才的气浪。”叶川判断,“她看着像是着了魔,想要找回什么人,也把兔兄认成了另外的人。”
“魇术。”孟如寄点头,戳了戳怀里的石头,“这是个魇妖,妙妙又从未修行术法,定是这气浪中带着的术法让她心神混乱了。”
孟如寄松了口气,“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清醒了应该就好了……”
都未等到孟如寄话音落地,忽然一直手拽住了孟如寄的胳膊。
地上的妙妙清醒了过来。
妙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孟如寄,慢慢的,眼睛里盛了泪光:“常云哥哥,我找了你好久,你都去哪里了?”
孟如寄望着妙妙,一时有些沉默。
其他人望着她们俩,一时也没敢吭声,生怕惊扰了妙妙,让她变得跟刚才一样疯狂。
孟如寄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却被妙妙握得死紧,半分也拽不出来。
“妙妙……”孟如寄另一只自由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没有可能,我是个女子,并不是哥哥?”
“什么?”妙妙如遭雷劈一般,错愕的盯着孟如寄,“你外面有了女子!?”
“……”
泪珠顺着妙妙的眼角,啪嗒啪嗒的就落在了地上:“是什么女子,你喜欢她吗?”
“不是……”
“是厌弃我了吗?因为我一直未来寻你?”
“我没有……”
“常云哥哥……”
妙妙哭了出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和鼻头,孟如寄被她哭得心都软了,然后又听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
“嫁衣……嫁衣我自己缝好了……饭菜……饭菜我也都学会了……”
孟如寄想到了那袋衣服和那袋饼,当即是解释也不想了,澄清也不愿了,立马哄道:“没有女子,外面没有女子,只有你一个,你别哭了。”
妙妙水汪汪的眼睛便又一眨不眨的望着孟如寄:“你说的当真?”
孟如寄眼睛也不眨一下:“当真。我只喜欢你一个,好不好?”
妙妙便破涕为笑。
孟如寄看着她的笑容感慨,这世上真是没有比女孩子更好哄的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孟如寄柔声道,“我先去一下外面。”
“你要去做什么?”妙妙这才看了下周围,“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就好像真的是在梦中。
“我带你回家成亲呢。”孟如寄哄道,“你走累了,歇一会儿,我出去问问路,一会儿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