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88)
蔡雨给Omega递了纸巾,陈肴言手心里振动的手掌发麻的手机终于停下来,但很快就又再次响起来。
陈肴言看着面前有些可怜但站得稳当的Omega说:“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尽量满足当事人的需求,这是你们的选择,不用感到抱歉。”说完他看了一眼蔡雨,然后就接起手机走了出去。
周冽在那边的声音有点冷,甚至有点藏不住的嘲讽和怒意:“你舅父,和宋峤在警察局门口打起来了。”
陈肴言皱了皱眉。
周冽问:“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孙禹舟的Omega父亲言云生是言逑生的弟弟,也就是陈肴言的舅舅,但他却与严谨冷然的言逑生完全不同,言云生是一位追崇浪漫的自由画家,作品出众,人非常神秘。
孙禹舟是他年轻时热血上头的产物,他被那位Alpha都终身标记过,两人却始终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和办理结婚手续,甚至这么多年都很少同居过。
但孙禹舟和陈肴言的处境又很不同,孙禹舟的两位父亲都肉眼可见的很爱儿子,虽然两人很少在一处,但给孙禹舟的爱却一点不少。
在孙禹舟尚小时,最不知事的年纪,言云生独人出去的采风都不会扔下他,他没有犹豫的带着儿子参与了自己常年的神秘旅程,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甚至好几个月都能将孙禹舟在旅途中照顾的非常好。
言云生的画作神秘飘渺,捉摸不透,永远飞在天上,从不绘制人像。
他唯一画过的人像就是自己的儿子,从孙禹舟0岁到现在的19岁,无一年缺席,全部都收藏在自己那座教堂模样的私人藏馆里。
正是因为两位父亲的爱,孙禹舟才能长的这样单纯,甚至总有些不符年纪的天真。
陈肴言从车上下来时,周冽正站在台阶上方,似乎在等待。
临近圣诞节,雪似乎也想赶着趟凑一凑节日的氛围,这两天一直在不遗余力的积压,到处都是白茫一片。
周冽穿了件短款的毛领黑夹克,下半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站在台阶上方,靠着一根湿淋淋的石柱,抱着胳膊,腿被拉的很长很直,望着虚空的一点,似是在发呆。
像是听见车转进来的响动,他终于回神,与车窗里的陈肴言远远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就下台阶走过来,并替陈肴言拉开了车门。
陈肴言抬眼看了看他,这两天周冽一直没有回来,这还是前天楼下分开后,他第一次见周冽。
周冽看起来有些疲倦,脸上还带着些微妙的没有退干净的嘲讽之意。
周冽“——咚”的一声关掉车门,带着陈肴言往里面走:“你舅父有点冲动,我们刚才几个人都拉不住,所以才叫你过来。”
“姓宋的…宋峤,上周在外地参加什么比赛,昨天才回来。”周冽补充道。
刚刚那群躁乱吵嚷的人全部被民.警请进了一个调节的房间内,周冽推门前,先偏头看了一眼陈肴言后颈的阻隔贴,似是在确认有没有带好。然后他才下一步行动,他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又是“——咚”的一声,门板装上墙壁又慢慢悠悠弹回来。
不大的房间里,人不少,Alpha们暴露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到处乱窜,让空气更显窒息。
陈肴言站在门口,没进去,直直看向对角线方向,嘴角挂红的宋峤。
他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宋峤,但他却一眼就锁定那个角落里表情阴冷的年轻Alpha。
宋峤的身边,有位穿着讲究贵气,眼神都没不屑于往周边人身上瞟的Omega,在捏着手帕擦宋峤的嘴角。
然后,那位Omega站起了身,手递给宋峤,用屋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的但并不高的声音说:“宋峤,跟我回家,不关你的事,就别瞎搀和。”
宋峤没说话,突然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陈肴言,像是打量。
那位Omega说话的态势很矜持,但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你不听我的,你父亲来请你,就不会再用这种温和的方法。”
郭皓然在那边的沙发上叼着根烟,闻言抬眼笑了笑,出口时有烟雾随着发散:“原来,乔越生还活着,前两天联系不上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呢。”
房间中央,背对着沙发坐的中年Alpha也在话落就站起了身,声音很大的吵道:“不关他的事?你他妈的说话能不能要点脸?啊?什么叫不关他的事?别他妈以为老子不打Omega!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最乖的,胆又小又听话,要不是他被你那不要脸的儿子的烂账、烂仇缠上!他怎么会被人杀,又怎么会不小心…老子告诉你,有我在,你他妈的别想从中脱出干系,老子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孙究在这里公然威胁,对面的Omega只是轻笑一声,将手帕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你就去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