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81)
陈肴言没说话, 周冽看着灯光将他的眉毛染上柔软的浅色, 陈肴言细致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似在思索, 但没说话。
“分不出来?那再来一会?”周冽特意没将刚刚那次称作是吻,两人之间,似乎是互不相让的兽性和掠夺更多些, 温情和缠绵太少。
他直起上半身, 与陈肴言脸对着脸, 两个人鼻尖相抵,他低声说:“这次我不咬你了。”
他微微偏移角度,和陈肴言已经降温恢复温凉的唇相碰,为防万一,他这次根本没有用牙齿。
他轻轻抬着下巴,像是抚慰陈肴言口腔里的伤痕,舔.舐和交缠,贴合与吮吸。
周冽以前没有接过吻,他仅有的经验全是在陈肴言身上。
他总是想重重的咬这个人,所以他最开始只蛮横的啃和乱闯。但像是缠斗之后的安慰,他仍旧想要靠近这个人,想更亲密的贴合,很近很近,他毫无头绪,只温柔的、热烈的、不放过一丝一毫接近的空余,那便形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似乎是无师自通的真正意义上的吻。
陈肴言有点懒洋洋的,周冽看见他眼尾松散的弧度,他的眼睛微微阖着。
周冽突然寻到陈肴言后方脖颈那处凝血的刺眼伤口,再次猝不及防的以自己的利牙咬上去——标记的第三次。
这种自然选择的标记过程之所以甚至渐渐发展出来特有的假期,就代表是极疼的,尤其是对于接受标记的这方。
但是猝不及防的转变到巨痛下,陈肴言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态势。
周冽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其实周冽在这之前并不常去回想那些细节,他觉得以自己和陈肴言那种关系,若是去回想纠结那些细节,像是在莫名其妙的意.淫他似的,周冽不齿,也不屑,甚至可能是不敢。
但此刻回想,那天晚上,周冽最强的一个念头便是“控制”,控制住自己眼前的陈肴言。
那天晚上他们罕见的急迫,酒店房间的灯一直没开,窗帘也根本没空拉上,那是个秋末,月光圆盘大脸就守在窗外,洋洋洒洒毫不吝啬的将莹白的灯光照到他们的身上。
周冽这时才想起来,那是自己压抑10来年的情感、不忿、怒意一朝爆发的时刻,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温柔的亲吻。
周冽一点都不温柔。
那个时候陈肴言是什么感受?
周冽想不出来,他不知道,但时间拨回去,周冽只想起陈肴言眼角的汗、湿润的发和自始至终都非常冷静的、所以轻易就可以激起他怒意的眼。
只是两人偶尔错乱偶尔轻缓的呼吸声。
和夜风、和摇动的纱帘、和房间莹润晃眼的月光,绘制成那晚的图画。
…
陈肴言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床尾有一道鲜亮的自然光带,他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络、每一块肌肉都炸裂般的冲撞着痛,眼皮闭合都是痛。
他缓缓的思考,标记反应强弱的反应,似乎是视标记两人的身体因素而决定。
呼吸间有海风般的咸腥味,他莫名对这个味道产生一种归属的感觉。
这股味道变的更强盛,从他的旁边传过来。
有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的耳朵也很痛,像是在冬日的寒风中被冻僵裂开一般,但好在并不影响听力。
“陈肴言,陈肴言。”一张脸就在他的眼睛上方,周冽的眼睛下挂着两处淡青,他的头发极其的乱,眉头皱着:“陈肴言,我好像要废了。”
周冽将他的脸侧过去,让陈肴言对着自己,掀开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周冽甚至还贴心的在被子里面开了手机的灯光。
陈肴言微一垂眼,周冽下面那处确实有些突兀的晃眼睛。
周冽一下盖上被子,看着陈肴言的眼睛:“一晚上都这样,我怎么冲凉水它都下不去,我查资料说是正常,但我瘆得慌,觉都睡不着,我会不会废了啊。”
陈肴言有点想笑,虽然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
但周冽却像是看见他眼角的弧度一般,用胳膊肘顶着床铺撑着下巴,他用手摸了摸陈肴言的眼角,脑袋伸在他旁边问:“你笑什么啊?”
陈肴言轻轻呼出口气,并不理他,换了话题,说出口的声音有点低:“看看脖子上的标记成功没。”
周冽坐起来,有些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肯定成功了,我昨天晚上给你洗澡的时候看见脖子了,后颈上的腺体上那个时候就有红点了。”
陈肴言抬了下手,周冽握着他的胳膊揽着他的背将他扶起来,直接拉了下他T恤后背宽大的领口扫了一眼,灯光隐隐约约洒在上方。
“——那也叫洗澡?”
“——我就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