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59)
话落,陈肴言扫见周冽的耳根和后颈,都带上了明显的粉,陈肴言越过周冽去调低了房间的温度:“你上次说你是因为孩子要对这件事负责、要照顾我。”
“所以观察我、对我的行事问询评价,也在你的照顾范围内吗?你对我好像有点好奇。”
陈肴言是肯定的口吻,他靠在对面墙壁上看着周冽,但表情间却带着淡淡的疑惑:“我一直都不喜欢多余的事,对不相干的人或事,我都不想关心也不在意。”
“然后我今天就被扇了一巴掌。”
“谁打你了?”周冽突然插话问,他的眉目间不动声色的带上点凉意。
陈肴言看他一眼,语调淡淡:“我自己。我今天才想明白,这种不关心、不在乎甚至独善其身,其实是种怕麻烦的冷漠,害怕感情或者别的多余联系。”
“周冽,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那番话…其实我现在才明白另一层意思,你说的是对的,与人打交道的地方,就没有捷径可走。”陈肴言轻轻呼出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0章 Jasmin
陈肴言看着站在屋顶灯下方的人, 周冽的眉眼生的特别凌厉,这似乎是他们家人的遗传特点,上次在医院见到的他哥也是第一眼过去眉眼间的厉色最明显。
眉眼下方的唇薄鼻挺, 在那张脸上相对来说其实不是突出的, 但仔细看,却又觉得毫无瑕疵, 就连嘴角的勾尾、鼻梁的起伏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才顺着模板长起来的。
周冽若是懒洋洋笑着, 其实甚至是有点甜的美少年, 但他嚣张惯了, 肌肉形成的记忆不是轻松的笑, 而是带着冷淡嘲讽的睥睨,而这嘲讽睥睨就将他的气质磨的冷而冽,磨的不可一世。
做判断总需要对照, 不论是好的、坏的亦或者是适应社会规则的,陈肴言此番挺严苛的审视了自己一番,他给自己的形容词是普世意义里的刻薄和冷漠。
陈肴言轻轻皱起眉,继续说:“人际和工作还是很不相同, 人际没有最短距离、最高效率。”
周冽在对面盯着他:“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要给我培训上课?”
陈肴言只是突然能理解周冽关于“照顾”的延展内容, 并且试图不再拒绝予以理解, 他转去餐厅, 开始收拾桌面空余的餐盘:“这个月底, 如果关于孩子的事情还没有新进展, 那你就为我作临时标记。”
眼前有阴影投映,周冽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餐盒,用了力像是枪, 与此同时, 他抬眼紧紧盯着他, 带起点压迫审视的意味:“凭什么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凭什么都是你在做决定?”
周冽进房间就脱了外套,此刻里面是件胸前有夸张恶搞印花的半袖T恤,他抬起来的手臂在灯光下筋健有力,手臂上支出的青色血管走出流畅的线条。
陈肴言平淡的予以回视,松开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决定,你自然可以拒绝。”
…
学校谨慎,在震后一周余震都消停之后才缓缓复课。
陈肴言第二天又要去学校给《法律与伦理》做助教,早上打开门,陈肴言就与从对门拉开门出来的周冽相对。
陈肴言率先点了下头:“早。”
周冽像是没睡醒,有点发愣的看了一眼他,最后低低的同样回了声“早”。
陈肴言看了一眼周冽略微有点不自然的挪进电梯里的右腿:“司机接送太不方便,学校离的近,我走路过去。”
“你吃早饭了吗?”
两个人巧合的同时出声,话语在电梯里碰撞在一起。
周冽补充一句:“…我让司机带了家里阿姨做的早饭。”
陈肴言对周冽这种看似精简实则拐着弯麻烦的做法不予置评,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有再出声。
早上出门的高峰期,电梯几层楼一停,最后上来好几个人,陈肴言和周冽被挤到电梯的角落,手臂相碰。
陈肴言感觉到周冽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听见他低声说话,没什么情绪的凉:“我们送你,你在车上吃点饭。”
陈肴言不合时宜的冒出点好笑,偏头看他:“我怀个孕不是就失去行动能力,我也不需要你当我的管家保镖。如果以后有问题有事情,我会联系你。”
“所以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屁话。”周冽直接冷漠迅速的接话道。
电梯即将到达一楼,陈肴言准备跟着前面的人出电梯,他最后认真的说:“不,你做的实在太多,我不需要。”
周冽的司机在地下一楼等待,陈肴言和他在一楼分道扬镳。
陈肴言自来就是独身的时候多,像周冽这样强势细致的参与进来,他实在抗拒,陈肴言可以接受对方关于孩子的问候商量甚至是提供的所有帮助,但他还是厌烦别人在其他地方对自己生活的参与,例如昨天晚上他提出来的那种观察和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