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43)
其次,关于孤儿院的Omega小孩被院长蒋阳瑞欺负猥/亵是全靠舒羽的一面之词,毕敏方并没有见到实际的情况。
她表示自己最开始因为毕方和孤儿院Omega孩子的原因,非常厌恶蒋阳瑞,甚至想要报/警,是舒羽制止了她,舒羽表示,此事一出必定是巨大的社会舆论,孤儿院的那些尚且年幼的孩子们今后该如何自处,他自己也没有勇气在法庭上指出这些年的过往经历,将伤口撕裂披露给众人。
然后舒羽告诉她蒋阳瑞有心脏病,能唯一终结这个噩梦的,他暗示毕敏方,只有一场合理的“意外。”
毕敏方向警方表示,自己完全是被舒羽引导蒙蔽着带上这条路,甚至她觉得当晚在自己面前飞快就倒下去的蒋阳瑞并无挣扎的痕迹,他不确定那个时候蒋阳瑞是否早已死亡。
…
蔡雨在长桌的尽头讲述完毕敏方那边的最新情况,桌边的那位大三实习生岳阳成倚坐在座椅上哼笑一声:“你把我当枪使,我就毫不留情的搞死你么?BO恋,感情也这么廉价啊?我还以为这个毕敏方会当个冤大头,痴心不改呢。”
说着话,他状似无意,扫了一眼坐在前方的陈肴言:“师父,你怎么看?”
陈肴言的手指仍旧在拨动电脑的鼠标,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闻声只淡淡道:“我没兴趣对当事人的三观及情感的进行批判和评价。”
岳阳成笑了下,端起面前加冰的美式喝了一口,没再吭声。
毕敏方的供词重新推翻,自然对于舒羽这方也有影响。蒋阳瑞的死亡时间最精准也只能确定在两个小时之内,与舒毕两人紧密相关,已确定系故意谋杀,但蒋阳瑞究竟是怎么死的、死亡的准确时间、谁是主谋,还需要重要的调审。
舒羽的证词并没有大改,仍旧坚持毕敏方主导两人关系,义愤填膺教唆自己构成死者意外死亡并不认可毕敏方的说法。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电梯的玻璃厢门透进来大楼剔透干净的灯光,蔡雨站在陈肴言身后,在旁边抱着平板转发文件,抬头时看见陈肴言的视线放在一楼大厅的待客沙发边。
有些干枯瘦弱的年老Omega,并没有坐在黑皮沙发上,而是搭了个手工小板凳缩在那里,微微抬头望着楼上——楼上是各位律师的办公地点。
灯光泛着寂静的凉意,安静的洒在那人身上。
蔡雨叹了口气,轻声询问身前的陈肴言:“陈律,你觉得…目前这个情况,还有可能给毕敏方做无罪辩护吗?”
隔着半个大厅和玻璃,老者的视线乞求又安静。
陈肴言看着电梯的数字变成负数,实事求是的淡淡说:“要等案件审查结果出来,我才知道要如何为毕敏方做辩护。”
电梯轻缓的降落在地下停车场,陈肴言一边迈腿往前走一边对身边跟着的蔡雨说:“你紧跟那边的诉讼文件和材料,最好是找个人守着。这个案子已经拖了有段时间,那边会施压,可能刚出结果第二天就开庭。”
蔡雨点头,靠近陈肴言的车的时候,她被车轮边蹲着的蓝白身影晃了一眼,以为是什么潜伏的贼或是捣乱的,率先越过陈肴言去利索的把对方拎出来。
路沉蹲在车边已经犯困,冷不丁的被陌生人拎起来胳膊,吓了一跳,怒目瞪向靠近自己的人就要抬脚开踹。
却在回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了两步之远的陈肴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陈肴言,从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仓皇的表明心意,他回去之后便沉浸在自尊、自卑、抑郁、愤懑、失落、压抑交替而来的情绪中,但还是想他,想到刚出来期中测试的成绩就以此为借口来守候等待,此时看见他,就感觉心脏凹陷下去的那一块满溢出来酸胀的情绪。
陈肴言示意蔡雨,蔡雨放下捏住路沉的手,询问是否需要送陈肴言回家。
陈肴言摇摇头,自己开车坐进了驾驶座。
见状,路沉也飞快的上了副驾。
他从校服硕大的衣兜里摸出一叠叠法粗糙但分数漂亮的试卷,趁着陈肴言还没有启车先展开给对方看:“陈肴言,我并没有在学校荒诞度日,我在好好学习。”
他紧跟着说:“我想就直接叫你的大名,不想再叫你言言哥。你总觉得我是个小孩,总觉得我说的话不算数,其实你也才比我大…5岁。我也不想叫你陈律师,那样你永远都要把我当成一个当事人的身份。现在我十几岁,你二十岁,所以看起来5岁的年龄差有点大。但等你40岁、50岁,我们就是同龄人,我从现在开始就要和你做同龄人。”
“你不要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点也不单纯。我现在就希望,你能以正常的、平等的眼光看待我,以一个成熟的Omega身份,我只希望这个。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