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20)
突兀灯光下,被高大Alpha挡住的人显眼的粉色头发冒出来些许。
陈肴言叫了一声:“路沉。”
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融化在风声里,两人在挣扎中并未注意到来人,此刻陈肴言陡一出声,在这片区其实非常突兀。
背靠这边的Alpha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浓眉紧皱的脸,他的手臂还牢牢的控制住身体/下方靠着墙壁的路沉。而路沉的手指有些无力的蜷缩着,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薄红,口/唇上是被自己咬出来的血迹。
陈肴言手机的灯光打过去,路沉湿漉的眼睛看过来,他身前的Alpha好事被扰,已经很愤怒的在破口开骂:“我操.你妈个傻/逼玩意儿,你叫你/妈呢?”
陈肴言迎着Alpha的怒骂往前走了两步,深吸了口寒凉的空气让自己有些昏沉的头脑保持清醒,他的个子和这位Alpha差不多,但身形要瘦削许多。
对方身上都是硬邦邦的壮硕肌肉,在这种天气只穿件紧身的T恤,衣服轮廓被撑的有些夸张。但就这情况来看,他制不住路沉,还给他下了够分量的药。
陈肴言只低头看向路沉,问:“还清醒吗?”
路沉一直在蓄力挣扎,但那位Alpha暴躁怒骂陈肴言也不耽误他的手仍旧将路沉控制的死紧。
路沉朝陈肴言点点头,眼睛又红了一圈,叫了声:“…言言哥。”
陈肴言看他一眼,将手机的电灯关闭,放进大衣的衣兜。
对面的Alpha被两人无视,已经愤怒的要开始动手动脚,此刻的灯光骤暗,他的怒骂却转变成下/流的戏弄,甚至伸手要来趁着夜色摸陈肴言的脸,语义轻佻又油腻:“你是Alpha吧?怎么?你也想来跟我/爽一爽,看你的脸…哥哥也不是不可以…我操——呃…”
陈肴言在他伸手凑过来的时候也抬起手来,飞快的捏住对方的手腕使力将他的胳膊整个向反方向掰动,黑暗中除了Alpha的沙哑的尖叫,还有骨骼掰动的脆响,响在风中,莫名有点慎人。
Alpha的另一只手已经松开路沉过来扯陈肴言的手臂了,想让陈肴言松开对那只手的扭动。对方准备好之后的力气也是不容小觑,扯不开,他便忍着痛怒气冲冲的捏成拳头直击陈肴言的面门。
路沉早在被对方放开的时候,便跑过来到陈肴言身后,此时陈肴言突然回头说了句:“退后一点。”
路沉拖着自己虚软的腿脚飞快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但刚一靠过来,他就感觉自己似乎与温热的物体相碰触。
他被吓得一抬头,黑暗中,有人在他旁边懒洋洋的抱臂靠着墙壁,阴影高大,但目光是向着陈肴言那边的。
陈肴言那边已经响起来不间断的拳打脚踢的碰/撞声,路沉的呼吸因着身边人停滞一瞬,他并不懂靠在黑暗里的这个人的身份来历,只是摸着墙壁一边蓄力一边后退。
但他身边这个人明显不关注他,头一直抬着,不声不响的,只望着陈肴言的方向。
路沉呼出口气正平稳呼吸,旁边的人突然飞快的动了,他几个大步过去,踹翻了那位Alpha的手,砖头掉落到地上发出“嘭咚——”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路沉终于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混杂着倒在地上的Alpha的痛叫骂娘,有点冷感的嘲讽,嗓音清冽:“抡板/砖?你这身腱子肉真是废啊。”
陈肴言拍拍手站起来,两人的身影站在这狭小的巷道死角,像是直/逼头顶的弯月。
陈肴言没有多言的回过头来,两步走过来停在路沉面前,出口的声音更加沙而嘶哑,他问路沉:“要报/案吗?他给你下的药?”
路沉低着头,心脏在胸腔跳的有点快,他有后悔、有羞涩、有愧疚、有难受、有感动、有心动…许多情绪交错,他只摇摇头:“我不报了吧。”
陈肴言嗯了一声,没有对他的决定进行评价与干涉,只是说:“你不要去找他报复,他找你的话,你就找老师或派出所。”
路沉飞快的抬起头来,眼睛里盛着头顶的月光,就那样盈盈的望着陈肴言:“我不可以…找你吗?我想给你打电话…”
路沉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这昏暗的环境,所以自己眼前的陈肴言的脸部轮廓在他眼前逐渐清晰,他看见陈肴言挺平淡的吐出几个字:“这些事并不是我的工作内容。”
路沉抢白:“可是你今天晚上都来了…”
陈肴言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他只摇摇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像是对个孩子似的说:“你待在学校,就不会有大问题。”
药剂放大了路沉委屈的一面,以往他是打架被欺负流血都不流泪的。但今夜是他被陈肴言的冷淡伤害后刻意过来这边找醉,就遇到这种事情。惊心动魄一晚上,终于尘埃落定,陈肴言的冷漠避让又将他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