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后小可怜带飞八零姐姐团(11)
抚了抚胸口,邬奶奶吸了口冷气,缓解好似快要爆炸的心肺。
“没事,走吧,麻婆子家就在村口。”
“好,”邬博尽量托着邬奶奶走。
奈何他本身也是个累赘,瘸着腿走这么远的山路,也有些吃不消,能出的力不多。
但他怀里有闺女,手里有老娘,不敢喊累,更不敢倒下。
小细芽躺在爹怀里,一点不累,暖呼呼的特别舒服。
看够了风景,还睡了一觉。
睡醒后尿急,小人啊啊几声,爹爹不搭理她,小人眼睛一闭,尿了。
走得浑身冒热气的邬博浑然不觉,他的小棉袄,给了他一泡爱的浇灌。
尿完爽快的小东西,还咯咯的乐了两声。
邬博扶着老娘,两人脚步沉重走进村子。
在村头破败的茅草屋门口停下。
屋前有一个低矮的篱笆院墙和院门,母子俩站在院门前喊话:“麻婆在家吗?”
屋子里很快传来声响:“谁啊?”
出来的是个苍老的老头,这人是麻婆子的老伴,王老汉。
王老汉是个木匠,将将一米六的身高,很消瘦。
常年做木工活,手掌异常宽大,长满了老茧。
这家里,就老两口。
前些年,土匪下山,在村子里烧杀抢掠,麻婆一家大大小小十多口人,就他们老两口活了下来。
村子里好些嘴碎的都在说,是麻婆替别人办阴间事,损了阴德,才会让子孙后代遭报应。
对此,老两口从不解释,也不怨恨。
不过,却和村子里的人来往少了。
但有人找麻婆办事,她还是会答应。
她没做过丧良心的缺德事,所以损阴德的说法,她不信,更不认。
反而她做的,都是好事,她要多做好事,给子孙后代积福,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王老哥,是我,邬家老婆子。”
都是邻近大队的,相互之间都认识。
王老汉认出了邬奶奶,也认出了旁边的邬博。
瞧见邬博怀里的小布包,大概就猜出了他们过来的目的。
“哦,进来吧,外边冷。”王老汉不善言辞,表情总是木讷的,大概因为后辈的离世,伤心过度,再也扬不起笑脸了。
邬奶奶道了声谢,被邬博搀扶着进屋子。
屋子里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四面漏风的泥胚茅草房,有炕却没柴火,炕头冰凉刺骨。
老两口年纪大了,做事力不从心了,只能勉强度日。
麻婆躺在炕上,盖着同样冰冷僵硬的破旧棉被。
见到他们进来,强撑着起身。
邬奶奶快走两步,想要搀扶。
麻婆子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麻婆耳朵不太好,没听到邬奶奶在外面的自我介绍。
也没看清邬奶奶的脸,出声询问:“哪家老姐姐来了?”
邬奶奶道:“是我,邬家的,麻婆还记得不?”
麻婆就是耳朵不太好,其他都挺不错的,尤其是记性。
邬奶奶一出声,她就知道是谁了。
“知道,知道,邬诠笙家的,我知道,邬诠笙可是咱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文化人,心肠也好,他还教了我家小子认字嘞,可惜咯。”
邬诠笙是邬奶奶丈夫,邬博亲爹,也就是邬爷爷。
曾经是个秀才老爷,只是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没有家族亲人。
为了生计,进了当时还是地主小姐的邬奶奶家,给邬奶奶以及邬奶奶的兄弟姐妹当教书先生。
后来两人日久生情,结了婚,成就了一段佳话。
再后来,混乱中,邬奶奶的爹亡故,家人也分崩离析,不知所踪。
没多久邬爷爷也在混乱中丧生,邬博伤了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或许就能形容邬奶奶当时的境况。
经历种种变故的邬奶奶没有被打倒,反而奋起拼搏,带着独子艰难求生。
没有人料到,那样一个娇小姐,能够带着幼子,在无数打压和白眼中扛过来。
对同样遭遇了亲人离世的麻婆来说,邬奶奶和她同病相怜,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不知觉中,就亲近了些。
说起邬爷爷,邬奶奶忍不住心酸难过。
他们是这个年代,少有的自由恋爱结合成的夫妻,感情自不必说。
这时候的爱情,十分忠贞,有至死不渝的决心。
要不是邬博,邬奶奶怕是会追随邬爷爷而去。
“老天没眼,就爱收心善的人。”对邬爷爷的死,邬奶奶是不甘愤怒的,怨老天不公,怨世道不平。
麻婆拍拍邬奶奶的手:“你也别难过,人各有命。你是个好的,替老邬家养了个高高壮壮的儿子,邬诠笙地下有知,会瞑目的。”
邬奶奶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借您吉言,今天过来,是想麻烦麻婆帮忙看看我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