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孟豫冬一声冷喝。
孟豫霖也开始憋气了,拉着宰稚就要走,他是孟家人不受待见的人,从小挨训挨惯了,没有关系,但是宰稚没有这个必要受这个委屈。
“你给我站住!”孟豫冬的语气严厉起来。
才不站呢……
孟豫霖朝宰六招招手,让他跟上,肩膀却被宰稚拍了拍,回头,宰稚冲他一笑,“没事啊,我们先不走。”
本以为她有什么高见要发表,却听她笑眯眯地说,“我还有好多想吃的没吃呢!”
孟豫霖/孟豫冬/骆施:……
然后,宰稚就很很坦荡地对孟豫冬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不管是谁,背后说孟豫霖的坏话,就不是好朋友了,哪有好朋友说人坏话的?既然不是朋友,那还不赶出去?”
宰稚的观点很是朴素直接,与商场以及交际场上各种虚与委蛇完全不同。
孟豫霖也是这个观点,只是,不知道最擅长虚与委蛇的孟豫冬会怎么想,反正他做好了准备,一旦他哥要骂宰稚,他说什么也不让的!
孟豫冬却是脸色不变,只看着宰稚问,“你刚刚说,这个家也是你的?”
一句话把他身后的骆施问得脸色都变了:这句话在他们的认知里实在是唐突了,然而,她很佩服宰稚的勇气,不管孟豫冬是因这句话喜还是怒,这也许都是她骆施这辈子也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
宰稚也被这话问得一懵,她这句话说得不对吗?
她转头看向孟豫霖,眼里带着疑惑,却听孟豫冬再次道,“那就搬回家来住吧。”
孟豫霖和骆施都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唯有宰稚,目光盯着孟豫冬,闪闪发亮,那热情,那雀跃,不知道的,还以为宰稚这是心仪孟豫冬呢,那目光,绝对比看情人还热烈,孟豫冬莫名都被看得有点不淡定了,就见宰稚眼眉弯弯地问,“住家里,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吗?”
孟豫霖扶额,孟豫冬错愕。
“咳咳……”孟豫冬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很是耐心,“你想吃什么,都管够。”孟豫冬想的是,这俩孩子可怜,姐姐拉拔着弟弟长大,在饮食上应该很是欠缺。
宰稚眼里的光更加blingbling了,但是,关键时刻,她还是想到了要看看孟豫霖怎么想的,毕竟这是他的家。
孟豫霖绷着张脸,“剧本杀店。”
哦,对,宰稚被提醒了,剧本杀店才是她的重中之重,他们时不时就会消失在这个时空,住回来的确不方便,但是她很快找到了平衡点,一脸高兴地对孟豫冬说,“大哥,那我们每天晚上回来吃饭,吃完饭就回去好吗?”
难道孟豫冬还能对着一个小姑娘说“不准来吃饭”?
他断然做不出来这种事,只好保持着面部的平静点点头,“好。”
宰稚特别满意这样的结果,乐滋滋地拉上了孟豫霖,“那我们去吃好吃的啦?”
孟豫冬默然点头。
看着像蝴蝶一样欢快地拉着孟豫霖飞走的宰稚和摇摇摆摆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胖团子,孟豫冬有点头疼,怎么跟身后的骆施交代?
“骆施……”他生平第一次言辞踌躇,“孟豫霖和这个姑娘……”
“我知道。”骆施很是坦荡,“我跟孟豫霖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哦?”孟豫冬十分意外。
“我……”骆施咬了咬唇,脑中不断闪现的是那只她精心挑选了很久的手表,此刻躺在她的包里,她没有勇气拿出来。
孟豫冬见她迟迟没下文,忍不住回头。
他黝黑的眸子在水晶灯明亮的灯光下星光潋滟,璀璨,而又冷冽。
她终不敢直视,移开眼眸,快速道,“我跟他只是朋友和同学,是大家都误会了,我的追求也不在情情爱爱,我只想好好工作,努力过上自立自强的生活。”
说完,她努力一笑,转移话题,“孟总,还是说说刚才的事吧?周祖豪倒是无所谓,但是陆家老二走了后,陆家老大也走了,我们跟陆家的关系……”
这才是孟豫冬擅长的话题啊!让他安抚一个女孩遇到的感情问题算什么事!?
他果断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会解决。”
他的思绪还沉浸在骆施和孟豫霖的关系里。不是男女朋友啊?那他就可以松口气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弟擦屁股,他自己的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呢……
他想了下又问道,“你觉得那个叫宰稚的姑娘今晚的表现怎么样?”
“大快人心。”骆施回答得简明扼要。
“嗯?”
“她说出了我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也许,也是很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想说却不能说的话,我们总是想着周旋关系,大局为重,以和为贵,时间长了,就渐渐忘了我们有棱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骆施看着远处那个笑盈盈端着鸡尾酒喝了一杯还要一杯的女孩,“孟总,没别的事,那我去招待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