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早见川点点头准备离开，但是他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有人开口：“在广场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将挟持人质的人犯制伏呢？”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以早见警官的身手，应该不难做到吧？”

对面的男人身形高大，虽然眯着眼睛，似乎很有亲和力，但是当他不言不语站在你对面时，那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气势与压迫就会慢慢发散出来，令人无端产生一种被俯视的感觉，进而演变成不愿面对的后退感。

但早见川可不会被这点阵势唬住，他像是没有察觉到那样不避不退，只是愣了一下，反而上前了一步。

“确实可以，但是，身处其中我不得不多想，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报复而已。”

“早见警官是担心广场上的人质挟持与泽井先生的案子有关吗？”柯南问道。

黑发警官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们了，那个广场处在我们的行进路线上，出现的太可疑了，除了担心那位女士，我也要考虑他是否是以泽井为目标在广场制造混乱的，所以才故意留在他身边以防万一，但是看样子两案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

“好了，不要太担心了，小孩子想太多当心长不高哦。”早见川微微眯起眼睛，“柯南还有其他事情吗？”

“啊，哦！没有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嗯，早见警官再见！”挥手与早见川道别之后，柯南就收起了笑容，后面他虽然察觉到不对，立即请了冲矢先生开车带他追上公安安排的车辆，但当时已经晚了，他们在半路收到泽井被杀的消息，现场也被公安立即保护了起来，他根本没办法打探消息，没想到居然是狙击手，那么……

“冲矢先生，冲矢先生？”回过神来的柯南看着一旁没有反应的冲矢昴，有些疑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就是以前没见过这位早见警官，有些好奇。”

“哦，是这样的。”

柯南向冲矢昴简单讲述着早见川调任而来的事情，走廊尽头，被他们谈论的早见川则静静靠在拐角处的墙边，感受着冲矢昴的视线消失后，才离开了这里。

欸，不愧是银色子弹呢。

第18章

无论柯南与赤井秀一有多重要，结果都是在应付完之后被早见川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一边，现下，还是有些别的事情更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早见川一边走回办公室，一边联络了白羽。

【如意料之中，琴酒在确定了泽井的死亡之后，再无表示，对于我的做法，他亦没有表示怀疑。】

【我同琴酒说，将泽井带出后未立即杀掉，是因为我想试探一下他有无将不该说的东西告知警方、这是否是他配合警方做的局，而后面泽井被公安带走是意外，不过在公安眼前杀人，让他们丢丢面子也不错。】

【他对于我特意向他解释任务过程的举动，诧异了一瞬，但似乎，又自己为我找好了理由。】

“噗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感受到白羽微妙的语气，早见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即便书曾经说过关于周围人对他的形象认知是没问题的，但早见川还是习惯性地确认了一下，所以他之前在波洛咖啡厅时故意用不喜欢小孩子的事情来试探松田，而松田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测——松田阵平看到自己时，其实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就是这样”“应当如此”的感觉。

像是见到逆着光从清晨森林的薄雾走来的老熟人一样，你知道他是谁，大致模样，性情如何，熟悉到只要一听起他的名字便会心中亲切，可你们又隔得太远了，远到你看不真切，但他只要他一走近，那种久别重逢的恍然欣喜便会一瞬间涌上心头，连带那些尘封在深处的记忆也尽数浮现，好像你们从没有分别。

所以，松田见到他会觉得熟悉，所以，当早见川适度的、合理的表达自己与那些印象不一样的地方时，松田也会跟着调整对于早见川的印象，用一些比如“多年过去有些变化”“以前就是如此但是自己忘记了”之类的理由自行将其合理化。

而这方面，早见川推测，白羽那边恐怕同样如此。因此，他们选择了这样一个计划，不仅是周全两方，更是一次对于琴酒的试探和对于白羽之后行为合理化的调整。

这不是他们的世界，更不是白羽、早见川二人处于同一立场的情况，他们可能不止一次对上，就意味着白羽之后参与的行动、他制定的计划都极有可能会因为早见川而或多或少选择迂回，偏偏琴酒甚至整个组织的作风都是直接式，所以白羽必须给出解释，也可以趁机给出对方一个印象，自己喜欢筹谋渐进，同时，他更需要借此机会确定琴酒和组织其他人对于他这种做法的态度，这就是最好的测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