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看向她：“好好说话。”

“好吧。”凌时把手里的滑板放到他手上，开门见山，“给我飞一个。”

穆昀：“？”

“白雪郡主说你能让东西飞起来，能不能飞给我看看？最好能教我一下。”

结果话音刚落，对方就干脆利落地回道：“不能。”

早就料到他肯定会拒绝，凌时又道：“那就给我看一次，看一次就好。”

白雪郡主抖抖小身子，也跟着劝他。

——不要这么小气嘛。

没拗过她们，穆昀只好把凌时放了进来，二话不说，取了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画了一遍。

随着一股精神力覆盖，那张纸竟扭动了一下，浮现出了一双小小的豆豆眼，就和当初凌时看到的那颗小石子似的，这么看还有点可爱。

它眨了眨小眼睛，随后从桌上浮动起来，在他们面前来回飞着，中途甚至还自己把自己折成了一只纸飞机。

凌时看得认真，发现这符文跟哥哥画在她掌心的灵符有点像。

会不会本来就是相似的东西演变而来的，既然两个位面像这样有联系，说不定以前就曾经有修士来过？

意识到这点，凌时不免有些高兴，换句话说，哥哥能回来的几率更大了。

见她发愣，穆昀问道：“看好了吗？”

看好是不可能看好的，这么复杂的东西怎么可能一遍就看好，更何况他还画得这么快，但是……她用终端录下来了，可以回播，哈哈。

凌时一本正经地说道：“勉勉强强吧，我能不能试试？笔借我。”

她一边将视频打开，拖到滑板上，放慢倍速播放，一边照着视频一点一点描。

果然有些复杂，就算这么描也很有难度，创造符文的人就不能稍微设计得简单点吗？

穆昀原本随意看她慢慢吞吞地画着，看到后面，不免有些惊讶，他画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减慢速度，她居然都记了下来，虽然笔画有点抖，却没有画错的地方，天赋倒是不错。

躲在他外套口袋里的毛球们，也在偷偷看着凌时的情况，小声地讨论着。

——昀昀，怎么办？她好像学会了，你这算是破坏了族规吧。

刚刚穆昀说不能教，并不是他小气，而是族内规定了不外传。不过对于这个规定，他并没那么在意，不然也不会画给凌时看。

——那又怎么样？只要把丫头娶回来没事啦，那也就不算违规啦。

黄球说完，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娶回来那我们是不是经常可以吃到糖饼了？

——对哦，对哦。

想到这点，几个毛球激动地在口袋里来回蹦跶着，挤来挤去。

穆昀：“……”

他抬起手，用力将它们往下塞，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请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堆吃货，为了吃的连节操都可以不要。

凌时总算是画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她试着将灵气注入，静静地等着灵气扩散到整个符文。

灵气好像真的锁住了，没有散开！

凌时惊喜地看向穆昀：“穆学长，你这办法真的有效。”

看她双眼都像是在发光，穆昀顿了顿，没说什么。

虽然画得很丑也很慢，可是那符文的确是有点效果，但最关键还是她输送的那团能量。

那是什么？

要让符文生效，他们是将自身的精神力作为动力，这团能量显然不是精神力。

在他思考间，凌时已经将滑板放在地上，踩上去，试着将它浮动起来。

试了几次，滑板果真轻轻浮动了起来。

哥哥肯定想不到她居然成功了，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凌时御着滑板来回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穆昀身边：“怎么样？”

穆昀没有回答，白雪郡主倒是很给面子地赞了一下。

——时时很棒！

穆昀问道：“你在符文上附加的是什么？”

“能量。”凌时故意反问，“很多矿石上都有的，你不知道吗？”

听她这么说，穆昀再次感知了一遍滑板上的能量，这是矿石上的能量？

“作为你教会我的学费，我帮你个忙吧。”难得跑过来了，干脆试着治疗他的精神力试试，凌时说道，“伸手。”

“做什么？”

“你不是因为精神力受损请了病假？我之前精神力暴跌，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可以帮你看看。”

“不需要，我没打算教你，也不用什么学费。”

想着他以前都没什么朋友，不太会说话、容易气到人也是正常的，所以凌时打算跟他相处的时候稍微耐心点。

正准备再劝劝他，就听他不客气地说道：“要是没其它的事，你可以走了。”

竟然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