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106)
电话是行政秘书接的,说他正在楼上开会,稍等会回电话给她。
于是念稚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把费趔这个“浪漫”的计划跟他说了。
“下班后晚些回去,你不用等我。”
费趔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一个非常精美的礼盒,比划了一下,“你觉得这个能不能装得下?”
念稚:“你蜷缩起来的话应该可以。”
“到时候放后座,后备箱塞不下。”
费趔也觉得自己蜷起来比较费劲儿,权衡一会儿:“还是到酒店再包装吧。”
念稚:“那行,你开车,我有些感冒犯困。”
念稚的本田车从车库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费宸的电话,她接起来后,笑着问:“你开完会了?”
“嗯。”
“我跟费趔已经在路上了,待会儿到酒店我再给你发个短信。”
“我让人跟着你。”
“不用,有费趔在,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儿到酒店,你再来接我。”
这样安排似乎没什么不妥,念稚挂了电话后,并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辆车在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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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蓝色的大宗货车,平缓地行驶桥面上,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拨通手旁的电话。
“前面限高,货车没法进市区,我打算在桥上动手。”
那头传来声音:“嗯。”
男人:“跟你确定一下车牌号,苏A***90,车上两个人,驾驶员是男的看不清,后座坐的是照片上的女人。”
“嗯。”
“我动手了。”
“嗯。”
费趔开着的念稚的车,吐槽了一路:“你这车连老爷车都不如,我哥怎么不给你买辆新的。”
这车是念稚自己执业第一年攒钱买的,做律师常常出差,这辆本田跟着她南征北伐,很有感情。
费趔看了眼仪表盘:“你这车买几年了,居然跑了五万多?!”
“人跑长途的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吧。”
念稚嫌嘴烦,“你要是开不惯,等过了桥就停下,我自己开。”
费趔讪讪,望了眼她的肚子:“我可不敢,怀着孕还让你开车,我哥知道肯定得削我。”
“你还是把安全带系上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念稚有点困,于是把后座的安全带系上,打算睡一会儿。
没过几分钟,突然一个猛烈的刹车,念稚睁开眼向前仰去。
伴随费趔的尖叫,她看到一辆卡车从对面车道疾驰而来,费趔下意识急转方向盘,念稚捂住肚子:“不要急转!”
旁边是江,急转会出问题。
而且车身撞上大货车,肯定会侧翻。
费趔这辈子,做的最厉害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前二十年里,玩废了几十辆跑车后,练成了一身车技。
紧急关头,他没有急转,急刹车后,车头侧对着卡车撞上去。
念稚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位,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货车死死地卡在了江边桥上的铁索上,摇摇欲坠,而念稚和费趔的车头已经报废。
平复了几秒后,她睁开眼,细弱的声音叫着费趔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她挣扎着从车里出来,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状的车头,撕心裂肺的呐喊:“费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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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在医院,念稚睁开眼,看到身旁坐着的一脸焦急的费宸。
车祸的记忆瞬间涌进她的脑海,下意识地问,“费趔怎么样了?”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完好无损地爬出了车厢,看到驾驶座还有车头被卡车撞得面目全非,再然后她天旋地转,什么都记不得了。
费宸的眼底散布着深红的血丝,“还在抢救。”
念稚心中一窒:“严重吗?”
费宸没多说:“还不知道。”
她醒过来后,很快有医生护士进来做检查,护士掀开她的被子后,念稚看到床垫上有一丝丝血迹。
瞬间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孩......孩子!”
费宸连忙抱住她;“还在,还在!”
护士点头:“还要继续留院观察,不要随意走动。”
念稚在床上不敢再动,她想起今天的整件事:“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费宸:“已经被带走了。”
念稚不理解:“是谁干的?”
费宸没说话:“费趔出事后,林曼珑很快赶了过来,看见费趔在抢救后,哭着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然后又晕死过去。”
念稚:“所以,是她干的?”
“只不过她的目标是我,费趔被牵及无辜?”
费宸眉头紧紧皱着:“是我们俩。”
最近因为开庭多,念稚几乎每天都会自己开车去单位,拿上材料后再开去法院开庭。
费宸虽然有自己的车和司机,但经常早上会跟她一起走,晚上再由司机接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