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程昊那边儿跟沈翠芝的关系也日趋冷淡，沈翠芝说去看望姚欣蕾，一直不回去，他也不关心，他现在对这对母女，也没了耐心。

对于姚欣蕾，自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姚程昊就不打算再认那个女儿了，至于沈翠芝，虽然对他还是顺从居多，但也远不如当年的柔情，他对她，也没多少情分了。

他自己心里有数，沈翠芝八成是看他失了势，虽然表面上对他还是依从，但心里已经渐渐瞧不起他了，只不过，她还要靠他生活，即便他在落魄，至少还能让她衣食无忧，她也是断然不会跟他闹僵的，姚程昊心里门儿清，他也不过就是凑合着找个陪伴的人罢了，两人现在就是个表面的和谐。

人到了这个岁数，说起来，最重要的是有个伴儿，但是，像沈翠芝这样的伴儿，姚程昊难免唏嘘，所以也懒得再管她。

警察敲响沈翠芝家门的时候，她正在客厅看电视，打开门，就看到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女。

为首的警官礼貌并威严的开口。

“你好，请问是沈翠芝女士吗？”

“我是。”沈翠芝虽然心慌，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你们……”

“我们是警察，现在有一宗案件需要沈女士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身后一个年轻的男警官很公式化的亮出了警员证，展开在沈翠芝面前。

沈翠芝本能的看了眼警员证，然后缓缓的点了下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没问题，可以说明一下，是什么案件吗？为什么需要我的协助？”

“放心，只是协助调查，到了警局我们都会告诉你的，现在麻烦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

男警官的回答毫无纰漏，也堵上了沈翠芝还想再问的话。

沈翠芝只得又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们等等，我换件衣服再跟你们去。”

“可以。”

几位警察并没有进到沈翠芝家里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她出来。

沈翠芝毕竟心底发虚，也没敢邀请警察家里，她关了门，然后去卧室换衣服，一边动作，心里一边发毛，同时还不停的为自己做心里建设，稳定情绪。

沈翠芝这衣服换的时间可不短，警察们在门口相互对了个眼色，不知道那女人是爱磨蹭拖延时间，还是在干别的，总之，他们是不怕她逃跑的，因为楼下的警车已经把这周围的街道都监控起来了。

他们没有催她，就安静的等着沈翠芝换好衣服，拎着手提包，走出来。

审讯室是一间密闭的屋子，墙上挂着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室内开了灯，光线还可以，各种的监控设备都开着。

屋子中央是一张比较宽的长桌和一张审讯椅，正规说起来，沈翠芝已经算嫌疑人了，所以她这会儿坐在审讯椅上，桌子对面儿坐着两名警察。

一名是刚才为首的男警官，姓苏，另一名正在做着笔录的女警官姓吴。

苏警官双手交握，撑在桌沿儿上开始审讯。

问题从某一段时间开始，苏警官让沈翠芝回忆出那段时间都在哪里，做过什么，联系过什么人。

沈翠芝虽然心慌，但也的确没有把华司岳供出来。

她仿佛是尽力在回忆着，如实交代了自己的行踪，略去了跟周岩青的联系。

她没有交代，苏警官似乎也没有揪着问。

再根据警察的问话，沈翠芝心里也有了底儿，看样子那个华司岳真的本事够大，警察那边儿居然没有查出她跟周岩青的通过电话。

苏警官继续问她，为什么要在某个时间点去办理银行卡和电话卡。

沈翠芝回答的也算平静。

“警察同志，我用我自己的身份证去办银行卡，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就是想办卡啊。”

“办了卡，却不用？如果没有点儿理由，说不过去吧？”

苏警官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继续往下问。

沈翠芝就跟挤牙膏似的，挤一点儿，说一点儿。

“我当时就是想着会用到，结果，并没有用上而已。”

“为什么？你想干什么用？后来又为什么没用上？”

苏警官就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

沈翠芝被盘问的有点儿烦躁，口气也不太好了。

“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说。”

“沈女士，请你配合调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说让我配合调查，我也很配合，但是你们现在好像是把我当犯人审问了，我只是配合你们调查，我也有我隐私，我不想说。”沈翠芝脸色僵冷着，我觉得自己要强势一点儿，不能任由警察拿捏，“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带我来警局，凭什么盘问我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吗？如果你们还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了，我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