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风皱了皱眉，这个人办事谨慎，毁尸灭迹的本事真厉害，他们看了全程在高速上的监控，都没有发现端倪。

他吸了口气，对着刘生问到。

“现在如果让你认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刘生摇摇头，“我只见过那人一面，他是带着帽子，墨镜，口罩的，我根本不知道他的长相，只是听声音，年纪应该比我大，是个男的。”

薛文风眉头皱的死死地，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警官，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能不能轻判。”

“目前的形式对你很不利，我们会再调查。”

刘生垂下头，哑着嗓子说道：“我能不能见一见何芸？”

薛邵彬看了他一眼，“我们会尽量帮你安排。”

“谢谢。”

这时候，何芸估计不会见他，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

大年初七，姚沛就要赶往美国继续拍摄。

顾辰言这几天都在忙，这次虽然是假期，但是他就不陪姚沛去美国了。

依然安排阿龙他们三个跟着姚沛。

出发前一晚，顾辰言帮姚沛收拾好行李，然后拉着她去床边坐下。

骨骼分明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中间部分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类似相思豆形状的小豆豆，特别精致，看长度，像脚链。

姚沛看着顾辰言在她身前蹲下来，姿势优雅的单膝跪着，怎么看着跟求婚似的，弄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顾辰言抬手把她左脚抬起来，放在他立着这条腿的膝盖上，让她脚心正好落在他膝盖骨上，平稳的踩住。

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精细的脚链，绕上她纤细的脚踝，男人全程都很认真，直到扣好搭扣，才微微抬起眼睫看向她。

姚沛低头看着看脚上bling-bling像一圈碎星的脚链，款式虽然简单，但是很漂亮，是她喜欢的风格。

“顾辰言，这就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

“嗯，就是迟了些。”

这条脚链，上次发生车祸之后，他就找科研部门在制作了，有点儿费时间，今天才做好的。

“没关系，很漂亮，我很喜欢。”

顾辰言冲着她扯了个温柔的笑。

“你喜欢就好，以后都戴着它，不要摘下来。”

姚沛点点头，娇娇软软的回应，“好。”

顾辰言这个姿势，微微仰着头与她对视，姚沛像女王一样坐在床边儿，白嫩的小脚踩在他膝盖上，还被他握在手里。

画面太美。

姚沛脑袋一歪，笑容张扬肆意。

“顾辰言，你这个姿势，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了？”

顾辰言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弧度。

姚沛撅了撅嘴，一脸傲娇。

“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求得好能才嫁。”

顾辰言低笑着起身，把人抱到腿上坐着，嗓音低润。

“好，那我下次好好求。”

姚沛戳她胸口，不满的嘟囔。

“态度要端正。”

“好，都随你。”

*

姚沛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在酒店跟顾辰言通视频电话。

对方拿着一张明信片，姚沛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这次寄的好慢啊，现在才收到。”

是她那时在Y国寄给顾辰言的明信片，正面不是普通的标志性建筑，或者海岛风情，而是手绘的三十六行街的景致，他们当初拍戏取景最多的就是这里，而且姚沛感觉这条街不管是建筑，还是风土民情，都特别有韵味儿，她才选了这张明信片寄给顾辰言的。

背面是一行简单的留言：“假如我什么都不说，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吗？”依然没有署名。

“你地址填的是学校，年前就到了，值班室的人没上班，一直没有通知我，刚刚去拿回来的。”

“哦，其实寄出去太久，我自己都忘了。”

顾辰言，“……”你还能在迷糊一点儿吗。

“真怕你哪天我把也忘了。”

“放心吧，我把自己忘了，都不会把你忘了。”

姚沛笑眯眯的挤了挤鼻子。

顾辰言带着浅浅的笑。

“最好是。”

“顾辰言，你快回答我明信片上面的问题呀。”

顾辰言手指夹着明信片看，勾了唇角。

“你心里的话，就是你想我了。”

姚沛抿着唇笑，“嗯，还有呢？”

“还有？”他轻轻地拧了拧眉心，“什么？”

“我爱你。”

顾辰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自从认识了姚沛，他学会了‘笑’，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笑。

*

十几天的拍摄终于结束了。

姚沛也破天荒在杀青这天发了一条微博。

“跨年的拍摄，杀青成功！”

下面配了一张杀青宴上全剧组主创人员的大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