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一定得自己做，他只要有心，完全可以指使安排别人去做，就像浴池里那两条蛇，是他干的，但不一定是他亲手做的，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作案时间。

似乎，她这个想法很合理。

可莫名，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总是有种直觉，蛇的事情是他干的，但这金毛……

只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也不是不行的。

但她想，她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证据了！

她只求小金毛能够坚强一些，能够活下去，然后…她不能再养了，她得把它送人，她自己就已经很危险了，再把狗放在身边，真的会害了它。

到了医院，金毛被送进宠物医生手里。

姜灼带着她去门口透气，在大街上将她抱在了怀里。

“姜灼哥哥，你说，是谁把狗弄成这样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的！”

他语气坚定，程司司却满心疲惫，没有心思再去猜他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姜灼哥哥，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在这儿等着就行。”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一人留在这里。”

程司司轻轻推了推他，“没关系的，星期一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去……”

后半句话，听着异常虚弱。

甚至话都没有说完，身子便突然一软，往下一滑。

“司司！”

姜灼心脏跳了跳，慌忙抱住她。

“司司，程司司！”

他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不敢耽搁，立马抱起她回到车上，准备送她去医院。

心想，难道是昨晚在浴池那里着凉了？

一路上，他的车速都很快。

到医院后，送进了急诊室！

人和狗都进了医院，真的是……

姜灼坐在急诊室外，面色凝重的厉害。

口袋里响起手机铃声，让他更加烦躁，但看了来电显示人之后，他还是忍着不耐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声。

“喂，阿灼。”

是余经理的声音。

“阿灼，你今天怎么还没来公司，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向来都只有早到的。”

“不去了！”他声音极冷，重复又道：“今天不去了！”

说完，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通话给挂断。

程司司病倒，他没心思再做别的事情！

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旋即却又摇头，暗暗咬牙心道自己竟然开始觉得自己过分了？！

真是稀奇！

可那明明对他来说，已经是很轻的惩罚力度了。

半个小时候后，程司司从急诊室里出来，医生说她是受惊过度，精神脆弱导致的昏迷。

姜灼眯了眼，不是因为着凉生病，是因为受惊过度？

竟然是被他给吓坏的！

医生还说，等她醒了带回家好好休息，不能让她再受刺激。

病房里。

程司司躺在床上，即便是在昏迷中也不好受，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色白的过分。

姜灼坐在床前，没有任何表情。

倏地。

程司司发出哭声，呜咽了一下。

他立马站起来，俯身摸上她的脸颊，以为她哭醒了。

可结果，她依旧还是昏迷的，大概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太悲伤或太过可怕。

但顶多，可怕的事情是占大部分的。

尤其，可能还和他有关！

“不要……”

几秒后，她又哭着摇头。

“不要，不要欺负我，姜灼哥哥……”

闻言，他眉头一挑，果然是这样。

“不要！”

“姜灼哥哥，别欺负我！”

姜灼就这么俯着身，保持着姿势越久没有动，才这么一会儿，程司司就已经把枕头哭湿了一大片，他伸手想要抚平她的紧皱的眉头，前一秒刚抚平，下一秒就又皱了起来。

“司司，本来我以为见你这样，我应该很兴奋才对。”

“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好疼？”

他站直身子，左手按在心口，轻轻的上下抚摸，想要拂去那股痛意。

可只要一瞧程司司那缩成一团，轻颤不止的样子，他的心就还是无法控制的发着疼。

“姜灼哥哥！”

“姜灼哥哥…姜灼哥哥…不要…不要……”

“……”

他居高临下的站着，听着这一声声糯糯的求饶声，不知不觉自己的眼眶都跟着红了。

最后，他慢慢开口，“好！”

“不欺负你了，乖！”

他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上，将程司司搂进怀里。

“乖，不哭，不怕，我不欺负你了！”

而程司司在梦里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拥抱，潜意识里仍在抗拒，在他的怀里小小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