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不过不管为什么，司司，既然你已经落在我手里，你就认命，好不好？”

说着，他倾斜着瓶口，就要倒出瓶中液体。

“不好！”她大叫，挥舞着手臂打落了他手中的瓶子，也因为她一撞，那只瓶子偏离了位置，液体混着眼珠子全部倒在了边上，最终没有淋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挺坐起来，用力推了他一把。

可他却仿佛早有准备，没被他推动，甚至还反手抓住了她。

他抓着她的手，连同另一只胡乱挥舞的手一起，按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随即，他便倾身下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不要……”

她哽咽，拼命的摇头，甩落了好几颗泪珠子。

“没用！程司司，我告诉你，没用了，装可怜求饶这一套，我已经不吃了！”

他用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下巴，而后吻了下去。

鼻尖除了他的气息，就全都是身边福尔马林难闻的味道，程司司呼吸艰难呛了出来。

“咳…咳咳……”

可即便她呛得两眼发黑，姜灼却依旧紧紧的贴着，不肯放过她。

他吻得难耐时，松了手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找到空隙，抓起边上的玻璃瓶子就要砸向他，可终究，他的反应也很快，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

“程司司，你还不老实是吗？”

他拔高音量，眼神要吃人似的。

“放开我，姜灼你放开我！”

她早已泪崩，大吼着呼救，“救命啊——！”

这边的房子隔音质量不怎么好，动静大一些，邻里邻居之间就会听见，她想着只要她喊得足够大声，相信一定会有人发现的。

“救……”

可她再开口的时候，姜灼朝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也不甘示弱，开口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

姜灼痛的收手，虎口处已然显现出一排带血的牙印，可见她咬的有多狠。

“程司司，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他下了床，从地上捡起一片被摔碎的玻璃碎片，回头残忍对着她说：“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我看你还学不学的乖！”

“你别过来！”

程司司被绑着双手，起身有些困难。

刚挣扎着坐起来一些，便又立马被大步走来的姜灼给推倒。

他按住她的脑袋，握着玻璃碎片就做着要凿下来的动作，他握的很紧，自己的手都被割出了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血腥味浓重。

“不、不要！姜灼，不要！救命……”

救命！

“救命啊——！”

程司司被惊醒，眼前一片发黑，竟又是梦。

她浑身是汗，感觉身上都湿透了。

掀开被子散热时，却又猛地一怔。

“救命，快救救我家静淑啊，她被蛇咬了！”

她惊坐而起，竖起耳朵。

那声音，是对街王静淑妈妈的。

王静淑被蛇咬了？

刚刚那一声声救命，难道不是是她在梦里自己喊得，而是真实耳朵里听到的？

她开了灯，下床去推开窗户。

王静淑家里灯火通明，她妈妈在街上四处敲门向邻居借车，希望能快点送王静淑去医院，她爸爸背着王静淑从屋里出来，撒腿就往镇医院的方向跑。

好像真被咬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毒蛇！

程司司心中惊诧不已，正要关窗户下楼时，恰好看见一辆车从马路上驶过。

王静淑妈妈拦下车子，经过车主同意后便带着王静淑上了车。

等车子走远，程司司都没太反应过来。

总觉得，王静淑被蛇咬这件事有点蹊跷。

她知道王静淑是睡在二楼的，她家外面也没有树或什么倚着房子的高建筑物，按理说，蛇是不应该能爬到她的房间去咬她的……

蛇蛇蛇，又是蛇！

她心悸不已，退回身子将窗户锁的死死地。

随后跑到床上拿起手机去看，自己买的放蛇虫发货了没有。

想想今天，真是意外连连。

不说狗和蛇，就是刚才那个梦……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姜灼了！

他突然再次入梦，让她感到极度不安。

总觉得，姜灼好像就在她身边不远处！

而此刻，就在程司司家隔壁的一间房子里，姜灼正穿着睡衣，摇着红酒杯坐在阳台上，慵懒又无情的看着王静淑家的房子。

圆桌上手机铃声响起，是下属打来的。

“姜总，事情都办妥了，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王静淑被蛇咬，是人为的。”

“嗯。”姜灼满意勾唇，挂断电话。

他抿了一口酒，慢慢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