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可以取消，就算结了婚的人也可以离婚，那些社会加诸于两人之间的束缚，并不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充要条件。”

“那什么才是？”

“只有感情才是。”顾寒笃定地说道：“只有两个永远相爱的人，才能永远被心甘情愿的绑在一起。”

“姜袅，你愿意和我绑在一起吗？”他问。

他执拗地等待她的回答。

姜袅笑得更勉强了些。

“主帅，未来太遥远，我不敢许诺。”

“我敢。”他缓缓启唇说道，声音却无比坚定：“姜袅，我好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

姜袅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主帅，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就因为那几次肌肤之亲吗？若是没有肌肤之亲，我于你，又有什么与众不同呢？”

“你在我眼中一直都与众不同。”他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这么觉得。”

“第一次见？”

姜袅的记忆中全无这件事。

若说两个人搭上话，有了交流，那是上次联邦晚宴，她意外与顾寒发生了关系，还标记了他，可是顾寒并不知道。

再往前，两个人互相看见过彼此，可能是某次宴会，但她全然没有印象。

第180章 你很会装乖

细算起来，其实顾寒很少会参加宴会，除非那次宴会的治安轮到他来负责。

这么说的话，倒是还有一次。

那是罗曼克帝国的国宴，作为帝国主帅的他必须要出席，那场宴会她是和彼得一起参加的，在彼得的带领下和罗曼克帝国的许多贵族都打了招呼，其中自然也包括顾寒。

可是除了hi， hello，你好……他们还说过别的吗？！

“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姜袅诚实地摇头。

“你很会装乖。”他薄唇轻翘，幽幽地说道。

“啊？！”

好吧，姜袅承认自己是喜欢装，这种伪装已经刻在骨子里成为本能，难以改变。

可是她明明装的没有破绽，顾寒怎么会看出来？

他目光幽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你有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偏偏要伪装成兔子的模样，故作可怜怯懦，但骨子里的狠劲是骗不了人的。”

姜袅：“……”

“我演的有那么差吗？”

“你演的不差。其实我会注意到不是你在我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而是每当你糊弄完彼得，他不看你时，你总忍不住用那种含了些讥讽的眼神瞅他一眼，就像是猎人炫耀胜利的果实，将割下的肉挂在门口风干，却引来了狼的注意一样。”

姜袅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一想确有此事。

主要是那段时间她和彼得的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张，彼得在明面处给她穿小鞋，她便在背地里给彼得使绊子……

演戏骗了彼得，她忍不住就想炫耀一下，冲着彼得挤眉弄眼……

姜袅嘴角微抽。

“多谢提醒，我以后注意，一定表里如一，时时警惕！”

“呵。”顾寒笑了，眼眸冷沉的扫向她，轻嗤：“你唯一的想法就只有这个吗？”

“不、不然呢？”

姜袅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原来就是这件事情让顾寒对自己有了印象。

可是，顾寒明明说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特殊，但是正常人看见骗子的反应不应该是深恶痛觉吗？

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主帅，你对我的初始印象应该不怎么样吧？毕竟，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对于像我这种喜欢装的，我们一般都统称为绿茶。”

顾寒本已心情不悦，见姜袅更是全然没放在心上，此刻也摆不出好脸色来，淡淡的说道：“我喜欢喝茶。”

“你喜欢喝的是红茶。”

“换个口味，绿茶也不错。”顾寒挑了挑眉。

姜袅：“……”

他翘长的睫毛撩起，凑近她，凤眸里暗沉的幽火映着她的容颜，灼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她仿佛闻到了什么心絮紊乱的荷尔蒙信息素。

“姜袅……”他把玩着她一缕秀发，唇角淡翘：“是你先招惹我的，撩拨，诱惑，投怀送抱……你不会觉得自己不想玩儿了，就能随便抽身离开吧？”

被猜中心事，姜袅笑得尴尬。

“主帅，怎么会呢，我没有这种想法。”

“你的心你自己知道。”他唇中吐出低沉的声音，与她凑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

气氛不可控制地变得暧昧起来。

顾寒能听见少女有力的心跳。

他笑了。

“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你是想要宠爱与自由，还是要镣铐和小黑屋，是你自己来选……”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姜袅的身子不由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