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躲在门后面,听见是沈听南,顿时松了口气,她把门打开,望着沈听南,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公司了吗?”
沈听南道:“刚开完会,先回来看看你。”
他目光落到姜词身上,眼眸不自觉地深了几分,喉咙也微微发干。
姜词身上还穿着沈听南的衬衫,里面空空荡荡的,没穿内衣,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形状。姜词见沈听南目光落在她胸前,一瞬间反应过来,她还有点害羞,连忙跑回床边,重新躺进被窝里,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沈听南被她这反应逗笑,进屋把臂弯搭着的西装外套放沙发上,说:“昨晚什么地方没看过?躲什么。”
姜词耳根热热的,想起昨晚,心跳都快了一点。
沈听南放好外套,坐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下姜词的唇,双目温柔地看她,轻声问:“身上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词望着沈听南的眼睛,心跳更快了,脸颊也红彤彤的,小声说:“还好,就是有点累。”
沈听南顾忌姜词感受,昨晚已经极尽温柔和克制了,所以姜词昨晚并没有受苦,反而体验到奇妙感受,就是结束后腰酸腿软,累得不行,以至于她今天破天荒睡到了大中午。
沈听南伸手进被子揉她的腰,笑她,“哪里累?我给你揉揉。”
姜词被沈听南弄得很痒,忍不住笑,拉住沈听南的手不准他乱动,说:“你别闹,我下午还要工作。”
沈听南笑,逗她,“不是你说累吗?我给你揉揉腰而已,你想到哪里去?”
姜词笑着看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听南看姜词的眼里藏不住的宠溺笑意,他低下头,再度深深地吻住姜词。
姜词抬手搂住沈听南的脖颈,两人吻了一会儿,克制地分开,沈听南看向姜词,想起来问:“对了,你刚刚锁门做什么?”
沈听南不问,姜词都忘记这事,回答说:“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我还以为是你妈妈,吓死我了。”
沈听南闻言微微愣了下,他看着姜词,很久没说话。
姜词见沈听南看着她很久不说话,眼睛水润润地看他,问道:“怎么了?”
沈听南喉咙有些发堵,过一会儿,才低声道:“没什么。”
他直起身,将姜词从被窝里抱起来,说:“你别怕,我母亲不会来这里,她不知道我新家住址。”
姜词有些意外,看着沈听南,“真的吗?”
沈听南“嗯”一声,说:“我母亲控制欲太强,我小时候,她和我父亲常常吵架就是因为这些事,她总想掌控一切,大大小小各种事情她都想掌控,但凡有一点不合她心意就要在家里大吵,我高一那年他们离婚,我母亲的控制欲就转移到我身上来,我早些年还同她讲道理,这几年也累了,随她吧。之所以搬家,也是因为她之前没事儿就到我住处说些有的没的,扰得我没办法正常生活,索性搬家躲个清静。”
姜词问道:“那你新家地址不告诉你妈妈,她不会生气吗?”
“气啊。”沈听南道:“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骂我跟我爸都是白眼狼。”
姜词思考一下,忍不住说:“这是病吧沈听南。”
沈听南道:“是啊,之前还替她请过心理医生,她把心理医生赶出去,把我骂一顿,大半年没跟我说半句话。”
姜词看着沈听南,忽然有点心疼,伸手轻轻地摸摸他脸颊。
沈听南见姜词心疼地看他,没忍住笑,问:“想什么呢?”
姜词叹气,说:“我在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听南道:“我家里这本经再难念,也比你好太多。”
他看着姜词,眼里充满心疼,说:“我有时在想,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你,我不一定能做到像你这样坚强地长大。”
姜词露出笑容,说:“你会的沈听南,当人处在逆境,只要不想自己堕落,就会努力地往上走。以我对你了解,你不会允许自己堕落。”
沈听南笑,逗她,“你对我了解多少?”
姜词微笑,挺得意,说:“挺多的,毕竟我认识你好多年了。”
“比如说?”
姜词道:“比如说,你这个人还是挺高傲的,很自信,相信自己查到的东西和眼睛看到的,先入为主地对人产生偏见,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
沈听南笑,拉着姜词的手,看着她,“挺记仇啊姜律师。”
他揽过姜词的腰,低头看她,认真问:“要给你道多少遍歉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