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姜词,说:“所以你现在跟我讨论这些,是看轻我,也是低估我对你的感情。”
姜词看着沈听南,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知情权。”
沈听南道:“我现在知道了,我也坦白告诉你,我不喜欢孩子,没有更好,没人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不知多清静。”
姜词看着沈听南,终于没忍住笑,她顺势在他腿上坐下来,问:“那将来如果我可以怀孕呢?”
沈听南揽住她腰,说:“那也取决于你。”
他温柔看着姜词,说:“身体是你的,你想要才要,不想要就不要,我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不做什么。”
姜词心中忽然温暖到熨帖,她看着沈听南,过一会儿,她好奇地问:“沈听南,你不是跟你母亲长大的吧?你们俩一点都不像。”
沈听南“嗯”一声,将姜词的手握在手中,说:“我跟我外婆长大的,我很小时候,父母就一直吵架,我母亲控制欲很强,跟父亲感情不好,我外婆把我接到身边,我在她身边长到成年,然后到国外念大学。”
姜词“喔”一声,说:“难怪,我就觉得你很不像你母亲养出来的孩子,也不太像沈叔叔。”
沈听南看着姜词,过一会儿,他愧疚地说:“我也有不好,当初因为查到一些你母亲的事,就对你母亲抱有偏见,又因初见你时误会你拿了沈晴的项链,对你也产生过偏见。”
姜词说:“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我母亲从前确实名声不太好,而你又亲眼看到我的口袋里搜出沈晴的项链,对我产生厌恶也很正常。不过你后来知道不是我拿的,不也很后悔对我很抱歉吗,还常常向我示好。”
沈听南微微挑了下眉,看着姜词,“你看出来了?”
姜词微笑,摇头,说:“起初没有看出来,是后来感觉到你喜欢我之后,我回想起我们刚认识时候那些事情,后知后觉才有点反应过来。我就说,明明你前不久还很厌恶我,怎么突然就管起我的事来了,怕我不安全不让我在酒吧卖酒,我在西餐厅兼职,你还来买我的酒帮我赚提成,后来我奶奶生病,你又毫不犹豫地帮我,再到后来,我在西餐厅驻唱,你怕我被骚扰,还常常来蹲场看我。”
沈听南笑,看着姜词,说:“原来你知道?我还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姜词微笑,说:“其实你直接跟我道歉,我不就知道了吗?”
沈听南道:“我没跟你道过歉吗?追到你学校,诚诚恳恳跟你道了歉,你理我了吗?跑到你们系里捐款,让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都不肯来。”
姜词回想起那时候,忽然没忍住笑。
她看着沈听南,问道:“沈听南,你什么时候生日?”
沈听南道:“还早,一月三号。”
姜词“喔”了一声,在心里默默记住了。
讲完这件事,姜词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认真看着沈听南,说:“还有一件事沈听南。”
沈听南见她又这么认真,没忍住笑,说:“还有什么事?”
姜词握着膝上的睡裙,犹豫很久,鼓起勇气,然后拉住沈听南的手,隔着睡裙放到她右腿上,她看着他,说:“你摸一摸。”
沈听南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的手指感觉到一些伤疤。
他惊讶地抬头看向姜词,眼中有不解、怜惜、心痛,声音都有点颤抖,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姜词道:“小时候,冬天帮爸爸烧水,不小心打翻了烧水壶,烫伤了。”
沈听南看着姜词的眼里满是心痛,低声问:“我可以看看吗?”
姜词轻轻点下头,她犹豫了下,慢慢地把裙子拉上来,她的伤疤如今已经不红了,但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还是很明显。
沈听南看到那片伤疤时,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从心脏一直痛到他喉咙口。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伸手去触摸,无法想象姜词小时候都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姜词见沈听南没有害怕她的伤疤,忽然有些鼻酸,她忍不住和沈听南倾诉,说:“其实当时如果及时去医院处理了应该不会这样严重,可我不敢告诉爸爸,当天晚上就变得好严重,我也没有钱买药,偷偷拿家里的牙膏擦,那时候每天都好疼,我以为我的腿会坏掉了,但好在最后只是留下了一些疤。”
沈听南忽然控制不住地掉了一滴泪,正好掉在姜词的伤疤上,姜词看到了,她轻轻握住沈听南的手,微笑说:“不过早就不疼了,只是有点难看,没办法穿短裤和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