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前阵子还去看过刘芳和两个孩子,她有些开心,说:“当然了,她现在脱离苦海,有工作两个孩子也在身边,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
她看向刘晏,说:“所以你看,我们做的事是不是还是挺有意义的。”
刘晏朝她竖大拇指,“你说得对,向你学习小姜律师。”
姜词微笑,她侧头看窗外,七月份的榕城,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她抬头望蓝天,看到有飞机驶过,明明才和沈听南分开不到一小时,她已经开始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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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南原定回北城处理完公务就回榕城,可有时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堆起来的时候实在抽不开身。那晚同陆寄州在外谈事,期间他看了好几次手机,靠在椅背里拿手机发信息,陆寄州本来在讲正事,一抬头看到沈听南自己搁那儿发微信,顿时把他给气着了,说:“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事?敢情我一个人搁这儿唱独角戏呢?”
沈听南头也没抬,在同姜词发微信,懒怠地回答说:“你接着说,我在听。”
陆寄州气着了,索性也不再说了,他翘起二郎腿,靠进椅背里点了支烟。看到沈听南还在发信息,不由得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恋爱脑?这姜词给你下蛊了?我怎么记得她当初刚到你们家来的时候,你还挺厌烦的。”
那时已经晚上快十一点,沈听南和姜词发了晚安,才合上手机,抬头朝陆寄州看一眼,提醒他,“几百年前的事你能不能烂在肚子里,尤其在姜词面前,你想我死得早点你就尽管说。”
陆寄州没忍住笑出来,打趣道:“妻管严啊你,被吃得这么死。”
“闭嘴吧你。”两人谈完事从餐厅出来,沈听南让秘书给他安排后天飞榕城的飞机,陆寄州在旁边听着,等秘书走后,同沈听南道:“你不会一直打算这样隔三差五地飞吧,北城事多,肯定还是常住这边更方便,不能让姜词到北城来吗?她不是也在这边生活过几年吗,也不会不习惯啊。”
沈听南道:“她奶奶在那边。”
“一起接过来呗,又不是没地方住。”
沈听南朝陆寄州看一眼,问:“你最近这么闲?宋眠眠没跟你闹?”
一提宋眠眠,陆寄州就太阳穴疼,他话都不想说了,同沈听南道:“走了。”
他说着上车,沈听南抄兜站路边,拿他刚才的话回敬他,嘲笑道:“妻管严啊?这么急着走?是回去晚了又要被关门口?”
陆寄州道:“少幸灾乐祸,早晚报应到自己身上。”
被关门外这种事情倒是没有报应到沈听南身上,只不过是两天后他飞榕城,下飞机打电话给姜词让她晚上等他一起吃饭,结果姜词跟他说晚上要和奶奶一起在外面吃饭,等吃完饭再找他。
沈听南问:“我过来一起?”
姜词道:“不行,还有其他人呢,而且是别人请客,不太好带家属。”
沈听南听到姜词讲“家属”,唇角不由得勾起点笑意,心情被哄得不错,问:“在哪儿吃饭?”
姜词道:“就在百福酒楼。”
沈听南“嗯”一声,说:“那我先回酒店,晚点过来接你。”
“好。”姜词道:“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就出来。”
挂了电话,姜词赶着时间想把诉讼书写完,晚上就可以和沈听南出门玩,姜奶奶在外面收拾好,进屋去叫孙女,看到孙女连衣服都还没换,还坐在桌前敲字,她哎哟叫了一声,说:“小词,你怎么衣服都还没换,头发也没梳,妆也没化。”
姜词一边敲字一边回答奶奶,说:“不着急奶奶,我把这里弄完,换衣服两分钟就搞定。”
姜奶奶怎么能不着急,她走到孙女面前,说:“你好歹也弄弄头发化个妆什么的。”
姜词眼睛盯着屏幕打字,说:“人家过生日我化什么妆呀,不是就去吃个饭吗。”
姜奶奶不由得噎住,也不敢跟姜词说,今晚是要带她去相亲,她就是怕姜词不去,所以才骗她说是朋友过生日,请她们祖孙俩都过去吃饭。
姜词为此还特意给人家准备了生日礼物。
姜奶奶这会儿也不敢说实话,怕说了小词就不去了,看着孙女着急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敢说,心道幸好她家小词长得漂亮,就算不化妆也很好看。
姜词花二十分钟写完了诉讼书,花两分钟换衣服,然后开车和奶奶一起到吃饭的地方,到了地方还不到约定时间呢,她把车停到路边停车位上,开心地和奶奶说:“是不是奶奶?我说了不会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