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五条悟的表情不是伪装做出来的，他真的十分惊讶。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五条悟才找回他的声音。

“所以你每一段工作的时间都很短？”

五条悟找到了重点，夏目悠介介绍了N种工作，但是平均下来每一份工作的时间都短的可怜。五条悟就算是自己没有打过工，对于某种默认的规矩也是明白了，例如打工人非常介意跳槽。

对此夏目悠介只是打了一个哈哈，他含含糊糊的解释道：“因为我好像有什么倒霉体质，每一次都会遇见意外受伤，所以就只能辞职了。”

能够骗过自己的就不是谎言，同时最真实的谎言一定要有现实在其中，就像是夏目悠介大方的提起了曾经的经历，他用“受伤”代替了炮灰。

夏目悠介清楚的知道，面对五条悟这么难缠的对手，一定要做到七分真三分假才能蒙混过关。

这一次短暂的交锋，看得更远的夏目悠介险胜，五条悟摸摸下巴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这一次是五条悟主动更换了话题，他看了一眼时间，对夏目悠介提出了邀请。

“下午茶时间到了。”

……

也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故意的，他特意选择了距离甜品店比较远的一站下车，美其名曰在下午茶之前先消耗一些身体中剩余的卡路里。

请客的人最大，夏目悠介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只不过随着五条悟的领路，夏目悠介发现他们越走道路就越偏僻。

尤其是夏目悠介现在所在的街道上，安安静静没有特别的杂音。

就在距离夏目悠介不远的地方，一座工厂屹立再街道旁，一个恍惚间夏目悠介似乎在荒废的工厂的窗前看见了丑陋的怪物的影子。

夏目悠介定睛一看，却发现怪物消失了，这让夏目悠介怀疑他是不是又一次眼花了。

“悠介君也看见了刚刚的……咒灵吗？”

就在夏目悠介打算把看见的怪物当做眼花来处理时，五条悟毫无预兆的开口了。

他特别的用了一个也，这句话让夏目悠介停下了脚步。

夏目悠介一直把怪物当做他主观意识上的产物，是幻觉的一种，现在有人竟然说能够看见与他一样的幻觉，这让夏目悠介忍不住他的好奇心了。

当五条悟发现夏目悠介回头后，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所以悠介君果然也看得见对吗？”

夜蛾正道说过，他们需要的是咒术师不是门卫，所以五条悟自然愿意帮忙激活夏目悠介的能力。

五条悟本来的计划是使用咒术进行瞬移，让夏目悠介自然而然的产生疑问，但是在夏目悠介不按常理出牌下，五条悟被迫使出了planB，他要与夏目悠介一起共同目睹一次咒灵事件。

果然，这一次五条悟的计划成功了，他成功的引起了夏目悠介的注意力。

在五条悟问出夏目悠介是否能看见后，他信心满满的等待着肯定或者是否定的答案，谁知道夏目悠介却一反常态的露出了同情的表情看向了五条悟。

“所以五条老师你产生幻觉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是的，所谓的咒灵已经超过了夏目悠介的接受范围，于是夏目悠介自动把五条悟划分到了他的行列中——一位备受精神困恼产生幻觉的可怜人。

五条·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我应该说点什么·悟：……？！！！！！！

“一定是老板和五条老师提起过我幻觉的事情，所以您是想要告诉我……就算是宗教学也拯救不了我的幻觉了吗？”

这一刻五条悟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他的喉咙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一刻五条悟吃瘪了，甚至是哑口无言。

因为五条悟的沉默，夏目悠介露出了更加同情的目光，他已经彻底把五条悟当做了同道中人。

为了不让五条悟对人生失去信心，夏目悠介宽慰他说道：“没关系的，只是幻觉而已。”

五条悟在被安慰后，暂时性的放弃了抵抗，他听见夏目悠介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咒灵是幻觉后，开始大笑了起来，他甚至笑弯了腰。

这一刻五条悟不想纠正夏目悠介对于咒灵的看法，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如此有趣的咒术师了。

“是的，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幻觉。”

五条悟盯着夏目悠介认真的说道。

五条悟发现他们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件事情，如果咒灵会给很多人带来不幸，那么如果有人能够用另一种说法来宽慰自己，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不是吗。

幻觉……

五条悟勾起唇角，他一只手主动的搭在了夏目悠介的肩膀上说道：“夏目悠介，你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