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头子脸上的痛苦逐渐真实，东方季白心情大好：

“妈妈，现在最要紧的是关押在禁地的这只罗刹。妈妈知道他为什么被关在这么远的禁地吗？”

仔细看，聂皎发现东方白月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色，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蓝。

“听祖母说，他当年施幻术让祖父把别的女人认成了她，差点害的她和祖父决裂，落到老死不复相见的地步。直到现在，祖母想起这件事情，还后悔当年怎么就轻信了眼见为实……”

东方白月正说着，却被迦梵惊讶的声音盖过：

“那个女人竟然还活着！”

到底是年少时喜欢过的女人，虽然自己是被她关到这个荒芜的地方来的，但伽梵心里总是为她留有余地。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得知她出乎自己的意料还活着的时候，伽梵才会表现得这么激动。

知道伽梵的意思，长阳真人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闻言，东方季白回头白了他一眼：

“曾祖母今年不过五千岁，怎么不能活着了？虺（音毁）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而为角龙，又千年为应龙。人类都知道事情，你身为罗刹妖竟然不知？曾祖母生下父亲不久之后，就在曾祖父的帮助下成功化龙。”

不仅是季之初，东方白月在的情况下，东方季白也会安分许多。

“少主也知那是人类，谁知道这传闻是真是假。况且，我当年被关到禁地里的时候都还没成年，不知道也正常。”

不管他，东方季白又问：

“妈妈知道这个禁地具体是在哪儿吗？”

听到这话，聂皎悄悄凑近了些，但依旧没有入镜，聚精会神的看着东方季白。

伽梵也悄悄竖起了耳朵，他之前在修明大陆逗留，就是因为出不了禁地。如果不是出不了禁地，他也不会气急败坏的制造出罗刹兽来，更加不会因此被长阳真人找上。现在留在修明大陆则是因为这里有长阳真人。

已经知道了初恋还活得好好的，伽梵也就不计较东方季白不理睬自己的事情，只是听着东方白月的话。

“为了防止罪妖从禁地逃回，老祖们是开辟了新的空间充作禁地用。入口就在北纬5°的厄立特里亚海上，且只有王族血脉才能自由出入禁地。”

听到最后半句，伽梵就知道他偷溜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等东方季白把他带出禁地。

“原来是这样······妈妈先去休息，我和父亲单独聊会儿。”

东方白月虽然是神鸟的后裔，但从不插手其中的事情，这种时候，她的确是不在的比较好。而且，她也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带着对小棉袄的感激，东方白月揉着腰，再次躺回了离开没多久的床上。

见她睡下，季之初放下床幔，并隔绝了声音。

“小东西，明明猜到月儿在，还不收敛着点，是不想回家了吗？”

看着他脸上的温情消失，东方季白就知道他是不准备再装了：

“呵，老淫蛇，你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多装啊。刚好我也是，一听到你那矫揉造作的声音，我就想吐。现在这样多正常，说话就要好好说，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好几副面孔了。

这些暂且不说，就说禁地的事情吧。既然是禁地，是老祖们开辟出来的新空间，怎么会有人类出现？”

“小淫蛇，空间可以开辟，自然也可以连接。你在学院都学了些什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看来等你回来之后，可以直接送到学院里加修。空间连接不知道，那板块运动总知道吧？最初，禁地只是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小岛屿。但是随着时间的迁移，海上的小岛成了陆地的中心。陆地都合并了，其他地方的人自然也会过来。这是人类的交流，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如果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就不必回天亚城了，直接去大陆上留学。人类的扩张是必然的，因为数量一直都在增长。他们的空间变得拥挤了，就会想要去占领其他种族的土地。”

选择性忽略他的夹枪带棒，东方季白又问：

“老头子，你说禁地里的那只妖看时候也能发出来了，你是不是忙着和母亲相处，所以误了期限？”

东方季白还真说对了，但季之初是谁。他可是东方季白的老子：

“时间我是一直都记得的，但是你那时候还没回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埋怨我不顾你的意愿把你送走。但是你要知道，你是罗刹族的少主，迟早有一天要继承我的位子。要想在这个位子上坐稳，光有实力还不行，还得有手段······”

早就识破季之初是想打感情牌来让自己放弃跟母亲告终的东方季白把他的台词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