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命!(16)
“这样凉!”
裴昭明横抱着她大步暖阁。
暖阁是最热的地方。即便是这样的天气,地下的地龙也还是烧着,其他宫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基本都停了。果然何绣婥一进去眉色都舒展开来了。
何绣婥怕冷裴昭明是知道的。
“既然怕冷,为何不让太监将地龙多烧着”
何绣婥低着头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昭明叹一声,倒是想起以前的时候。冬日里都是他先安寝褥子都热了何绣婥才肯进来,一开始裴昭明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后来有一日他兴致上来了,拉着何绣婥就要往床上倒退了衣裳正欲享受,却见这女人也是如今这番唯唯诺诺不说也不做的模样。
裴昭明急了硬是将自己贴上去,滚烫的胸膛和热气瞬间包围了何绣婥,果然,这女人知道那里暖和了便急不可耐的贴上来,平日里的矜持也通通没了。
后来裴昭明知道了这点,在云雨之前做足了功夫,何绣婥也不会再退就,让他委实舒坦了一整个冬季。
不过到了夏季,这女人就把他撇开了,又嫌他热起来,弄得裴昭明恨得牙痒痒。
现在他想起来还是觉得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不由得去看榻上的女人,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裴昭明忽然说:“抬起头来”
何绣婥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能望着他。
只那么望着他,裴昭明就想起了无数个荒唐的日日夜夜,那时候外面的人都说他如何如何风光月霁,也只有这个女人知道她们曾经有过怎样的淫靡。
身体血气翻涌。
“过来”裴昭明说
何绣婥望着这一臂的距离,微不可察的僵了僵,但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抱着我”裴昭明说
他说的是我不是朕。每个摄人心魄的夜晚里,他眼角的柔情与妩媚说的都是我,而非朕。
见到何绣婥没了动作裴昭明加重了鼻音。这才如记忆里一般有副柔软而丰腴的身子贴上来,热气没有消腾反而膨胀的厉害。
他缓下身躯将那柔若无骨仿佛是藤蔓一般的女人拢在身上轻轻的解开衣衫。裴昭明不知道着了什么样的魔,一碰到这副身体就不由自主像从前一般讨好她,尽情的让她愉悦。
想到何绣婥如鸵鸟一样的性子裴昭明隐在烛火里的面庞就有几分笑意,若是不让这只鸵鸟舒服了,自己今晚可要难受死了。
“陛……陛下,息烛吧”
何绣婥脸红着说完就见一闪而过的烛火,整室陷入黑暗寂静。
裴昭明吹完烛火便觉得何绣婥将自己的背挠了挠,力道微弱有些不安,他大手抚上去,如同世间最亲密的亲人一般抚慰。
光与霜
一早起来,木兰将一封信交到何绣婥手中。
信上是普通的请安问候一类的词语。
“娘娘手底下没有读信的人,就让奴才来做吧”木兰自告奋勇的说
何绣婥扫了一眼,一扫不要紧,却见新封左边有两个小楷。她当即定了定心神,笑着说:“堂堂助教先生也要为本宫读信了嘛,还是罢了,杀鸡焉用牛刀啊”
她一阵打趣,木兰臊得放下书信,这里还埋怨贤妃,亏得她觉得贤妃是个开心果能逗娘娘笑,原来学了贤妃娘娘的一肚子坏水。
何绣婥又打趣了几句,木兰当即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了。
屏退左右后,何绣婥方才打开那封信。
信上一行字:吾妹惠鉴。
何绣婥的大哥本来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吾卫指挥使,然而在河西王叛乱进京又被皇帝一通收拾后,因为在此期间远远不如龙虎卫得力,金吾卫如今的权力水分大大减缩。
如今作为指挥使的何培年只负责往来流犯的运输押解。
信上说何培年在关中道途中遇见了被人追杀的何黄一,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何黄一还是死了。而追杀他的人,何培年从武功门派上觉得跟龙虎卫有几分关系。因为何黄一曾效力于何家,坑害了何绣婥后又不知所踪,何培年特地书信一封告知一番。
龙虎卫?如今的皇帝亲信。
所有的事情都仿隔在了胸口,只差着一口气就能够真相大白。
于是何绣婥憋着那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
江成福眼见着这熟悉的一幕,心说这皇后娘娘不来则已,一来必须要见到陛下,不过昨夜陛下也同娘娘在一处,想必应该关系缓和了不少。
“娘娘,老奴就再跑一趟”江成福弓着身子说
“难为您了”何绣婥说
她知道自何家失势后,江成福多次从中斡旋,自己不过于他有一二言语之恩,竟然也能值得他做这样多的事。
何绣婥铭感五内。
江成福斟酌着用词,没成想裴昭明倒是忽然好说话起来,放下了折子眼角含着几分笑意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