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问:“你说过,你无法觉醒异能,你骗了我,对吧?”
夏元冶满脸无辜:“亲爱的小羊羔,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以前的我确实没办法觉醒异能,只是,现在的我变得不一样了,我最近确实觉醒了一个了不得的异能,这一切还是多亏了你对我的刺激……”
他抬起林浠的下颌,近距离地直视林浠的双眼:“是你,让我浴火重生了,让无能为力的我奇迹般地拥有了神力——所有异能在我的面前都会归零,包括你的,是不是很刺激?”
夏元冶无辜的表情,与他嚣张的语言、冒犯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浠只感觉这变态比之前还要疯狂,有了异能加持的他比以前还要狂妄。
林浠只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他,冷冰冰地问:“我们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元冶用双臂束缚林浠,低低的嗓音就像魔音一般,在林浠的耳边缭绕:“小羊羔啊,我们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一个偏僻的村落,这里饲养着牛羊,有着朴实的村民,我的身份是一个牧羊人,我的院落里,饲养着洁白的羔羊,我们正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里……我保证,你的伙伴绝对找不到你,你的异能再多,你也逃不出去,日日夜夜,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他在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至于我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打算吃掉你了,但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眼中闪现着光亮,呼出的热气擦过林浠的脸颊:“啊,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我想做的啊。我不关心未来会发生什么,新神诞生也好,世界覆灭也罢,我只想将你永远束缚在我的身边,直到终焉的那一天……”
听到这样的疯话,林浠会慌张吗?会害怕吗?
当然不会,林浠的心中只有一串无语的点点点。
因为他的五感比常人要强上许多。
他根本就没有听到牛羊的声音。
他倒是听到了对话声,脚步声,药水的味道混合着烹饪的香味。
果然,下一刻,嘎吱一声,木门被打开,浮沉在光影中滚动,汤汁醇厚的香味扑鼻而来。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高挑男人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他缓缓走了过来,夏元冶转头,有些不满地说:“哥,说好了半个小时之内不要来打搅我们,你怎么……”
下一秒,这个男人一掌拍在夏元冶的脑袋上:“让你照顾他,你把他绑起来做什么?”
被打破妄想的夏元冶抱着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委屈极了。
刚才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就是他最渴望做的事情啊!
既然现实无法实现,稍微让他享受片刻,又有什么不对!
当然,在乎那些妄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林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盯着杵着拐杖的男人,直视那双紫色的眼睛。
林浠:“紫宸?”
紫宸有取下隐形眼镜,还没来得及彻底“卸妆”。他撕下了精妙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熟悉的脸。
他解释:“你和你的同伴从飞艇上坠落,掉进了海里。我们将你们捞了上来,将你们藏在附近。放心,这里是我们的一个据点,有着足够的物资。这个地下室是专门用来储存武器的。”
他为林浠松绑,带他去楼上。
卧室里,还是克丽丝状态的森羽见到林浠后,撑起身子,疼得龇牙咧嘴。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药剂。
林浠给森羽喂水,在紫宸和夏元冶都看不到的角度,将自己的血滴入水中,喂给森羽喝。之后让他睡觉,为他盖上毯子,关上了房门。
客厅内。
紫宸对林浠说:“我知道,你们之所以消灭鲍威尔,是因为你们不希望激进派掌权,希望选择更为温和的保守派。你们非常憎恶联邦的罪恶。我想,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林浠挑眉:“一致?”
紫宸:“我曾跟你讲过义眼的故事,幼时的我渴望颠覆罪恶的政权,当然,那时候的我太过天真,以失败告终。这么多年,表面上看,我已经臣服于联邦,作为他们的傀儡,我十分听话。而事实上,我从未放弃过反抗。”
他直视林浠的眼:“我憎恶联邦现有的权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企图爬到最高位,因为只有站在最高位的人,才有反抗和改变的力量。我想颠覆现有的一切。”
林浠:“先不谈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无论你有着怎样的初衷,你作为审判者,对伊甸的羊羔们犯下了滔天大罪,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会为你的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紫宸垂下眼睫,声音微颤:“我明白。”
他再次抬起眼睫:“我就直说了吧,现在联邦的总统依次死去,缺乏一个能够掌权的人。我想成为联邦的下一任总统,登基后,我将曝光激进派的罪恶,颠覆他们的权力,为保守派翻案。如果你们能协助我,我将会达成你们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