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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86)

作者:金九寅十 阅读记录

“别叫我前辈,”冯古古撇过脸,“你看起来可比我老多了。”

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阿俏眼角直抽抽。

眼瞧着上课时辰要到,她状若无意地问:“前辈修的不是小道科吗,怎么来上山了?”

冯古古正盯着嵇无双的背影,阿俏说的话完全没进他耳朵。

他紧拧着眉,侧脸看上去几乎是垮着的,唇角抿成一条向下的弯弧。

阿俏没再搭话。

小弈台下阵起,阵光腾空。

禁制落下,耳边终于声静。

——

“砰!”

中山悬阁,落阵的古门忽然被一脚踢开,门扇摇摇欲坠。冯古古气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气急败坏道:“李绵是清玉宗的弟子,你居然还带她上山!”

侯礼闻反掌将写到一半的心诀震碎,抬头毫无感情道:“你又不是天书院的弟子,急什么?”

“你疯了!”冯古古冲到桌前拍案,午时连越两座山头,他说话带喘,脖子上的长命锁晃个不停,随胸膛起起伏伏,“天书院当年怎么对清玉宗——”

“冯喆,”侯礼闻两瞳火红,“此处是学宫,慎言。”

冯古古当即卡住,脸色憋得通红,好半天才在窜上脑门的怒火里吐出几个字:“你最好心里有数。”

平息一盏茶的工夫,他撩衣坐下,沉声道:“清玉宗的人怎么会来中州?”

侯礼闻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铃铛,“我在淮水苏陵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铃铛脆响,冯古古看过去:“只她一人?”

“还有个男人,”侯礼闻眯起眼,“清玉宗的小师叔……”

“什么岁数?”

“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

“呵,修士的年纪,没个准儿,”冯古古掸掸衣袖,语气仍然不痛快,“也在学宫?”

“不,她单独一人上山。”

冯古古道:“那就好,料想她一个筑基修士,也作不出多少大乱。”

侯礼闻平静道:“我将流焰帖给她了。”

空气一窒。

片刻,中山悬阁又炸开:“侯礼闻!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阿俏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去对面,一杯留给自己。

中州的茶大多产自去年秋季,没多少茶香,下口后味道轻淡,品不出滋味。

很快她将茶杯放下,客客气气:“没想到会在学宫与道友再见。”

嵇无双正在看她,她看人时总是冷冰冰的,若目光有实质,想必能用冰棱子将人戳死。阿俏说完后等了许久,才听见她问:“你为何来到中州?”

——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阿俏:“来中州学宫,自是求学。”

“可曾经过苏陵?”

“苏陵多水,的确逗留了两日。”

嵇无双操着熟悉的口吻问:“苏陵扒皮案,你可知悉?”

果然,事情还是发酵了。

阿俏垂下眼睫,免得露怯:“听说了。”

这回她没说“与我何干”这样的话,嵇无双神色有所松动,端起茶,抿了一口:“翌夜暴雨,春山落雷劈开数座旧坟,坟内不见尸骨,看痕迹,早在多年前就被人盗走。”

当夜只落了一道雷,徐薇受伤,阿俏没顾上查看周围痕迹,嵇无双说的是真是假不好断定。

不过嵇无双能查到春山,怎么没去玉腰小坊?一旦去了小坊,三娘必然会将她和徐薇曾来过的事交代了,这几日阿俏并没在打探的灵蝶那儿听得异象。

见她不语,嵇无双道:“除此之外,官府也弄清了女尸的真实身份。”

阿俏抬眼。

“留香阁,苏金枝。”

——

“……说书人曾说,留香阁的老板苏金枝在皇宫里当过差。仙长可还记得,‘萃颜’药术?”

徐薇温声道:“记得。”

“萃颜会使服药者每月蜕皮,奇术集里说,这丹药出现在皇宫里,苏金枝来苏陵前曾在皇宫当值,两者恐怕有数不清的干系。”

以及,梁丘妙空,也曾涉足皇宫。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事。

阿俏甩了甩手,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张纸,手酸得很。

淮阳—分尸—成芸—荣德—梁丘

苏陵—扒皮—苏金枝——

她笔尖一停。

不对,原著里苏陵压根没发生过扒皮案,这条支线不该凭空出现……

徐薇叫她:“阿俏。”

“哎!”阿俏轻快地应了一声,放下笔,将纸张翻盖住,对着灵蝶轻问,“仙长,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第39章 坐而论道(一更)

灵蝶飞回窗边, 安静落翼。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从窗外伸进来,“聊完了?”

徐薇问:“佛子如何?”

“越檀年幼,孩子心性, 让青鸟哄哄便好了, ”渡生站在窗下, 紫薇花称衬托着他的脑袋,好似一颗嵌墙的光滑卵石,“你养的那孩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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