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198)
急于求成是修行大忌, 灵气入体后转化为滂湃灵力,冲刷全身经脉。起先她还能控制, 到后头灵力逐渐失控,冲破压制,在身体里横行乱闯,她当场就呕了一口心头血。
到后头,已不知道是凭自己的意志还是不死元神在硬撑着……
在外护法的徐薇眼见十九道天雷没要停的意思,知道她是想连跨金丹元婴二境,一声不响地在门外加了一道禁制。
结果元婴的四十九道天雷过去了,雷云还没停——劫期是修士修行中最为关键也最为要紧的时期,不能受任何干扰,若强行闯入,等着他的只会是一具新鲜尸体。
当然,一百九十八道天雷停下后,屋里的阿俏已然和尸体没两样了。
徐薇布下的御雷阵就连渡劫雷劫都能应承,何况区区大乘,重伤她的不是天雷,而是连破数境后全然脱离控制的灵力。过分神期时她恍惚间觉得元神被撕成了两瓣,彼此互殴,赶着先死……
总之,这一遭,非常惊险。
不过好在伤着的是经脉,没走火入魔也没神志不清,不必再跑一趟元极医谷,只需养桃花似的用灵气养上三五个月,就能好个小半。
整整三日,徐薇看她的眼神——狠毒点说,恨不得将她原地吞了。
徐薇凉凉地望着她,问:“苏陵舫中,你出须臾境时,我对你说过什么?”
“……修行感悟,循序渐进,切忌贪功冒进。”
阿俏心虚,羞愧难当。
老医修为她开了许多丹药,嘱咐她经脉受重创,近一个月内不能再动用灵力,更不可用自身灵力愈伤,否则心脉将雪上加霜。阿俏听了很头疼:“不能自愈,仅靠这些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好?”
医修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徐薇,奇怪道:“合修之法,不会吗?”
阿俏:“……”
临走时,医修给了她两本书,一本叫《灵合》,另一本叫做《养灵》,全被她丢储玉里了。
徐薇倒是很淡定,活到他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两人接下来打算往别城去,太初寺清净适合养伤,离云安也就一日车程。不过此前需要在云安待上两日,三四日前清玉宗人就已出发中州,不日便到,想要见尊者一面。
近两个月未见,清玉宗首次入世,颇有种少子离家、出门在外想念大家长的既视感。
此次下山,除了四个小辈之外,长老们也来了两位。一宗掌门不宜在外多抛头露面,何况以李惊澜的脾气,见着天书院的人只怕会干起来,来的两位长老是二白与敏言,亲和易近。
但在此之前,有一麻烦事:没有住所。
七日后便是鸿蒙大会,城中能住人的地方早没空房了。修士歇脚原也没有那么多讲究,野外深林架团篝火就能凑合一晚。但阿俏伤重多走几步就心口疼,更别提在林间吹一整晚的风。
灵傀车倒也能歇人,不过城中禁傀车御剑,要歇息,得提前出城。
“这一遭,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咳!”
阿俏悔得心要滴血,干什么想不开要破那破元婴,晚一日能死吗!
徐薇想寸地带她直接离开,但中州有一套繁琐的修士规矩,寸地闪现必然会引起城中修士注意,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怕麻烦,阿俏介意:“清玉还没入世,不好太张扬,否则长芙横玉和明疏明朗在大会上就要吃苦头了……”
长辈给小辈添堵,不合适。
那就只能往城外走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没走到城门口,突然,从一幢华贵阁楼里走出来一打扮不俗的小厮将两人拦下,说楼上有贵客自称是她的旧友,想请他二人楼上一叙。
中州旧识,无非是当时在檀下学宫认识的几个,说是同窗都很勉强,哪儿来的旧友?
阿俏问:“是谁?”
小厮客气道:“两位上楼便知道了。”
她一听这话,立刻就猜到是谁了。
侯礼闻和侯礼谢兄妹俩九州叫得上姓名,不会搞遮头遮尾的一套,有此闲工夫和无聊兴致的人,只剩下云京的那位大闲人——
冯古古靠着木雕椅背,抱臂睨人:“李绵,好久不见。”
三年不见,他较之前长开了些,不再瓷得跟娃娃似的,轮廓多出几丝男子气韵。胸前如当年一样挂着长命锁,一摇头晃脑,长命锁就跟着发出脆响。
阿俏对冯古古的感官不算太差,两人无仇无怨还一起上过课,人是聒噪了点,但只当洗耳。落座后她浅笑着回道:“冯道友,好久不见。”
冯古古看向她身边:“这是你姘头?”
“咳!”阿俏差点呛死。
冯古古继续盯着徐薇:“你姘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