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结巴(201)
“没有。”她摇头,脸红扑扑的。
张昱树的手覆上她的胃,轻轻按了按:“还难受吗?”
“不。”她又摇头。
“那你进来干嘛?”
“我……我想你了……”
---
段之愿是被张昱树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发胀太阳穴猛跳。
伸手去够桌上的凉白开,只觉得腰和小腿肚又酸又胀。
睡衣随着她的动作,从胸口处抻开,她才看见自己身上竟都是吻痕。
像是初雪过后红梅破雪而出,看得她心惊肉跳。
将衣襟重新裹紧,她看向张昱树。
男人早已打完电话,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刚刚她一系列的表情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包括粉红色的耳朵尖尖。
电话在他手指上转了个弯,再老老实实回到他掌心。
张昱树轻佻地抬了抬下巴:“慌什么?”
段之愿缩了缩肩膀。
“不是你昨晚求着我弄你的时候了?”
“什么?”脑中的脉络瞬间崩断,段之愿怎么也不敢相信张昱树的话。
“我,我……你乱说。”
他笑得又痞又坏,抬起腿走到窗边,摆正她的肩膀让她正面对着他,说:“跟我装失忆呢?”
“……”
在这种事情上,张昱树从不遮掩,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他开始帮段之愿回忆。
从篝火晚会上的香槟,到浴室、浴室墙壁、洗手台、沙发再到床上。
听得段之愿鼻尖都冒了一层细汗。
直推他肩膀:“你别说……你不许说了……”
“想起来昨晚是怎么求我的了吗?”
段之愿不吭声,背过身不理他。
他却把手臂从她耳后伸过去,擦着她的耳垂,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段之愿偏过头看了一眼,倏地一惊。
“这是,我咬的?”
“不是。”他摇头,一本正经:“小野猫咬的。”
“……”
他小臂内侧有个明显的牙印,整整齐齐。
张昱树嗤了一声,说:“你这算不算耍酒疯啊段之愿?”
“酒品太不好了吧!”
段之愿用指腹轻轻摩挲那个牙印,抬起眼问他:“会不会留疤啊?”
“要是留疤了,老子就在这地方纹个身,纪念我们家小野猫终于换牙了。”
“……”
--
他们在海洲玩了六天,回去的时候段之愿依然精神抖擞。
俩人把行李箱扔到宾馆,直接去了趟超市。
张昱树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度。
他皮肤本就不白,常年在外面烟熏火燎,这六天风吹日晒把他的皮肤颜色吹得更加健康。
段之愿把自己的手臂伸出来跟他一比较,色差更为明显。
她咬着唇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老爷们黑点怎么了。”张昱树睨她:“看不上老子啊?”
“没有呀。”她挽着他的手臂:“这样的肤色很健康啊。”
“那你怎么不晒这么健康?”
“可是我的防晒霜,你不是不用吗?”
“谁家好老爷们抹姑娘抹的东西啊?”
段之愿皱眉:“我们高中那时候,你不是还抹过我的护手霜吗?”
她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喜欢呢,抹完了以后一个劲地闻。
张昱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轻不重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是喜欢护手霜吗,老子那是喜欢你!”
说完,他伸手拉下她的皮筋,丝绸般滑顺的黑发散落下来,铺在肩膀和胸前,遮住了春光又若隐若现。
张昱树目色微沉,幽幽道:“以后在外面给我收敛点,不许穿这种衣服。”
因为之前是在海边,段之愿穿了条吊带裙。
锁骨明显,撑起吊带裙在锁骨窝处形成一个三角窝。
比锁骨更明显的是她脊背的蝴蝶骨,似是下一秒就有翅膀生出。
“你这人真是的。”段之愿将蒙在脸上的头发掖到耳后,抬眼瞧他:“那你呢?”
张昱树抬眉:“我怎么了?”
他穿的比她更凉爽,宽松的黑色背心,和一条深蓝色短裤。
段之愿指着他的肩膀:“那你为什么穿这么少,你还……你还不穿内衣!”
“那今晚回家把你内衣借我穿穿。”张昱树打量了她一眼,笑得浪荡:“反正咱俩尺码差不多。”
“你……!”
段之愿推着车就走,张昱树几步追上捏了一把她的脸。
揶揄道:“小结巴生气了?是不是要哭了?”
“是啊,你把我欺负哭的。”她故意附和着他说。
张昱树随手在货架上拿下一包她爱吃的薯片。
“我可舍不得欺负你——”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凑到耳边笑了声,又补充:“床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