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欲(140)
温砚白很笃定:“成为世界有名的发簪设计师,成立自己的品牌,然后……养我。”
季筠柔笑得很开心,点头嘟囔:“其实还有另一个版本,那就是……吃饭、困觉,还有你。”
温砚白眼神微微变暗。
感知到眼前醉意中的季筠柔,已经完全恢复到了美国时期的她——
大胆、恣意、浪漫……爱他。
他的手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嗯?”季筠柔抬起双眸,不解地对上他的眼神。
温砚白靠坐着,笑得很是慷慨,矜贵中带着点痞气:“囡囡,我们玩个游戏?”
玩……什么?
季筠柔只觉脑子里是一团的糊。
她趴在温砚白怀里,感受着被他拥抱时的那种温暖,这也是她无数个不知所措的深夜里,想要停靠的港湾。“Let me be your toy,may i?”回答完她眼底的迷茫,温砚白便把人揽过来,亲了上去。
……………………
…………
“嗯……”
一夜宿醉,让季筠柔仿佛是刚从高楼坠下的行尸走肉,身上每个关节都疼得不再遵从她的意志。
就连平日里不费吹灰之力的眼皮,也在此刻沉重得仿佛要用尽力气,才能掀开一些。
花窗外,绿意盎然,草长莺飞,偶有水珠从屋檐瓦片上坠落。
看着是个大晴天。
她偏了头,想要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继续睡回笼觉。
但是发现腰上搭着一只手,她愣了愣,回头看去,只见是全身都贴着自己的的温砚白……
他不似先前那样穿着睡衣,而是……
下一秒,关于昨夜的记忆碎片,噌地冒了上来。
她她、她是不是那个他了?
或许是做贼心虚,季筠柔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溜之大吉。
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只是才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挪开,下一瞬,温砚白就更用力地从后将她揽过去,两人之间密不可分……
“想去哪?”他揶揄的声音从后传来,是没睡好的低哑。
问完,他的唇还像是之前那样流连在她的后颈上,似有再干一场的架势。
季筠柔抿了抿唇:“喂,昨晚我们……”
“做了。”温砚白微抬下巴,示意她看一旁的垃圾桶。
季筠柔的目光轻扫过那垃圾袋里的婴儿嗝屁袋,满目震惊。
那儿竟然足足有四个……
“可我记得,我没买过这个呀。”季筠柔眨巴了下眼睛,第一反应如是。
温砚白:“嗯,刚住进来的时候,我顺便带来的。”
季筠柔默默无语,她用被子盖住自己,小声抱怨:“你也太不知克制自己了吧。”
“昨晚抱着我、威逼我、利诱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承认啊。”温砚白凑过来,那双清冷漆黑得眸子浮现起了温柔的波光,有情丝在泛滥,点滴之间像是能勾她坠进爱意的海里。
季筠柔努力躲过他的神颜蛊惑,撇头表示:“你大可以拒绝我,你力气那么大,我不信你推不开我。”
“可你知道的……”温砚白说这话的时候,热气洋洋洒洒落在她的耳根,“我对你,一向是舍不得的。”
季筠柔回头看他。
心里想着也没错。
下一秒,男人掀起轻如羽翼的被子,将两人罩住,绵绵细吻再度袭来。
“唔,待会还要去见小姝。”“急什么,不急……”
—
下午,两人去了景城风景最宜人的私人医院里。
温家兄妹俩一开始都互相有怨怼,谁也不想先低下头来。
季筠柔轻轻捏了捏温砚白的腰,抬首在他耳边“亲昵”地说道:“不把妹妹哄回来,这一个月你别再想上我的床。”
这个惩罚,确实很严重。
但温砚白也是实在心疼自己的小妹,原本富养出来的鸡蛋花,变成一朵青莲,没有心的人看着也会难受。
更何况是重情的温砚白。
他把一早选购来的花,交到了红着眼睛的温镜姝怀里,哑声道歉:“是大哥错了。”
这一句过后,温镜姝对温砚白哪还有什么抱怨。
她吸吸鼻子,上前一步抱住温砚白,而后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温砚白的眸光温柔似水,永远把那份温暖留给亲情和爱情。
他揉揉她的脑袋:“乖,才刚养好,就别再有太大的情绪了。”
温镜姝努力点头。
而季筠柔也有很多话想和温镜姝聊,便将她拉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温砚白则绕过她们,来到了另一侧站着的苏镜面前。
哪怕是身上带伤,却也掩不住他作为上位者,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