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这个人乍一看是个人。
其实是根柱子嘿嘿嘿。
摇摇晃晃的他抱住了柱子,怎么感觉这根柱子有点热,而且还在动!
喝醉了果然看什么都不正常,他仰头看了眼柱子,确定是柱子后再次抱上。
顾尘夜刚换上西服准备出门,面无表情盯着抱住他的小酒鬼:“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茫然抬起头,仿佛在认认真真打量,应该没打量出什么结果,伸手摸了摸他凶器,恍然大悟来了句。
“死变态!”
作者有话说:
顾尘夜:呵。
第39章
话音落下, 别墅变得极为安静。
在旁边打扫的佣人惊愕看向揪住顾尘夜不放的少年,不管和没喝醉,敢称呼这位为变态, 胆子也太大了吧!
顾尘夜是什么人?就算老家主在世的时候, 也要对这个养子客客气气,足以可见其家世背景, 这下小少爷要完了。
佣人心中并无太大同情。
比起格格不入的顾朝年, 顾明鹤更像顾家的少爷,不光是他这么认为,顾家上下都这么认为, 即便不会明面嘲讽, 背地里齐声嘲笑顾朝年愚钝不堪。
只是命好罢了。
现在这份好运要到头了, 佣人看着顾朝年摇摇头。
谁知下一秒看到男人抱起少年走上楼!
佣人不禁睁大了眼,顾尘夜竟这么轻轻放过了吗?
叔叔抱醉酒的侄子回房间不奇怪, 奇怪的是抱的姿势太亲密了,仿佛要紧紧箍进身体里,大概是他想多了罢。
随着房间门砰的一声关闭, 顾朝年被甩到床上。
这个力道其实是相当大的,他整张脸陷入枕头里。
然而鹅毛枕头相当柔软,透气性又好,晕乎乎的他直接趴枕头上睡了。
他两只手臂抱住枕头, 朦胧间感觉有人上来了。
不知是谁在亲自己, 身后的皮肤变得冰凉, 覆上来后又变得火热,粗暴地噬咬他颈后, 似乎想要他转身看自己。
小狗实在太困了。
在学校忙了一下午, 酒精又涌上头脑, 只想抱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可后面的人不给他睡觉的机会,即便他乖乖趴在床上,头也会不停碰到前面的床沿。
后来倒是没碰了,因为对方扼住他咽喉,因为太过用力被捏出淡淡的青色,他闭着眼承受猛烈的攻势,只有被捏得狠了,才会发出小狗般的呜咽。
好坏。
不让他睡觉。
他难得生出些许委屈,再加上感官太刺激,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后面的人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回头看自己,瞥见他落在睫毛上的眼泪,轻轻吻干净他脸上的泪水。
“下次叫我什么?”
叫什么?
他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想要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可困得睁不开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好在对方没捏住自己了,他转头倒在枕头上,直到耳边传来汹涌的热气,贴着他低低开口。
“叫老公。”
—
急促的闹钟声响起,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四处摸索手机在哪儿,解决不了起床还解决不了你?
事实上还真解决不了。
由于在床上一通乱摸,手机光荣地掉到床下,继续发出催命的铃音。
顾朝年不情不愿睁开眼,掀开被子一下子清醒了。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红痕,腰前的红痕最为严重,一看就是握着用力亲。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什么来着,酒后必然乱性。
顾朝年刚想回忆对方是谁,毕竟他不是靠牛牛识人的变态,看到地板上扯烂的丁字裤——
好的,破案了。
桌上用保温盒装着粥,算顾尘夜有点良心。
他喝完粥又困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困得这么快,不过十点还有节专业课,每次上课必点名,他撑着眼皮去学校了。
后面残留着被贯穿的疼痛,他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
尤其是听着老师上课:“上节课我们学习了资产类账户,这节课我们来学权益类账户,权益类账户用来反映所有者权益的增减变动及其结果,实收资本、资本公积、本年利润、利润分配。”
那就更度日如年了。
不行,他要找机会转专业。
旁边的宋思甜察觉到他的不适,关切问:“朝年哥哥你不舒服吗?”
顾朝年随便编了个理由:“昨天和冯远他们喝酒,喝多了头有些昏。”
宋思甜盯着顾朝年衣领下的红痕:“冯远?”
顾朝年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说得更详细了些:“昨天冯远帮了我一个忙,就约着一块儿喝酒,醒来后头疼炸了,上完这节课我溜了,老师点名帮我答个到。”
宋思甜语气急切:“朝年哥哥怎么和冯远玩到一起,他们那个圈子很乱的,经常玩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