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86)
晋起很有耐心:“那被抓呢?是为什么?”
少年再想了想:“不知道。”
程悦刚中了蒲公英精的毒,因为中毒时辰还不够,百相琉璃镜拒绝帮她存入,她只能一边抓着覃清水的袖子怕自己走着走着就飞起来,一边尽可能地抓住空气中的柳絮,给所有蓬松的小可爱一个家。
闻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想了想,仍旧是那个速度:“为什么要什么都知道?”
晋起终于退回来,一脸正经地问应沧澜:“他会不会是因为性子太慢跟不上功课才被师门惩罚的?”
应沧澜蹙眉,显然也发现了这少年所着服饰本有形制,只是看不出是何宗门。
他也只能道:“看你状况,应是被冤枉了,你若是想离开,我等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不想,我等也可帮你申诉一二。”
他们在凡间历练行走,本就讲究守望相助,再说了,不知为何,这少年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不知这是不是又是何人阴谋,很难不多思考一二,带在身边,还可以观察一二。
少年慢慢地想了一会儿,结果等到衙役都吃完酒菜出来了,他才慢慢摇了摇头。
黑发垂落在囚牢之中,像是淤泥中蔓延横生的花:“不用了。”
众人:“......”
甚至觉得问他为什么都浪费时间了。
覃清水回头和他们打了个商量:“要不直接劫吧?”
她掏出买的龟壳算的卦,指着上面卦象:“龟壳说这个人和师妹与燕无争有关。”
覃清水是出了百相琉璃镜之后才认真学的卦,对于这卦象众人都很有怀疑,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应沧澜他们都没说什么。
正准备出手,不,甚至还没出手,那衙役就脸色大变,将人丢下跑了。
百姓倒是并不害怕,围在囚车身边,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救这个人。
应沧澜还没被这么多人围观过,心头略有些奇怪。
没想到抬头发现覃清水打开了囚牢门,他还是坐在囚牢里,望着他们,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下来。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少年想想一会儿,被覃清水拍了一张加速符,略顿了顿:“不记得了。”然后再对覃清水的方向说:“对我没用。”
覃清水:“这不是会快点说话了吗。”她手一挥:“管用就行。”
“噢。”少年慢吞吞地把符摘下来,覃清水又贴了一张。他再摘,她再贴。
“我刚刚好像说了贴了没用。”少年似乎是终于茫然了,没说,表情却很分明。
你为什么还要贴?
没有不满,就是单纯疑惑。
覃清水把符拍牢:“哦,前面几张都是加速的,这张是防止你动手的,行走江湖,要多点手段。”
少年常年行走修仙界,这次是第一次到凡间,没听说过什么江湖,自然也无从得知覃清水就是随意套了武侠话本子里的壳子,虚心请教之后,很有礼貌地把加速符贴回去了。
覃清水看了几眼,很是惊奇。
少年回答:“行走江湖,要多点手段。”
覃清水:“.......”这怕不是个学无余力,被师门赶出来的后进弟子吧。
不管怎样,衙役不真心押解,他们也就把少年带出了囚牢,但不知如何安置。
应沧澜便代表他们问:“我等还要乘飞舟去往圆佛宗盛会,不知你有何目的地?”
如果没有,一起上船倒也不是不行。
程悦吹了一朵柳絮,提醒他:“要钱!”
应沧澜默默地解下储物袋。他有。
少年似乎没听清,问了几遍,他们要坐什么法器,去哪里,但最后还是一知半解。
就连晋起这个话痨都懒得回答了,抱着臂:“就是出门打架,你要不要去?”
少年看看他们一行人,这时也不知是该说他懂还是不懂:“打架不好。”
覃清水揉揉额头。
应沧澜只能问:“你是哪里人?”
少年想了想:“不记得了。”
得,什么都不记得,天又黑了,他们商量一下,看没找到飞舟,也不好丢下少年一行人御剑,便在城外宿下。
修仙者吸收天地精华,并不讲究幕天席地,不过他们看着少年安静地坐在黑夜之中,总觉得这样在野外睡是在欺负人家好好教养出来的小弟子。
最后还是默默地覃清水回城去买铺盖,他们试图做个简陋的行李架。
晋起烧火。用法诀烧。
少年很感兴趣,看个不停,等晋起烧完,点燃柴堆,他才矜持地问:“怎么做到的?”
一行人大为惊奇:“你不是修士吗?这也不会?”
少年摇头。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师尊说不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