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前任的苏小姐(170)
想来是久不拜神佛得罪了。
“是你们啊。”知道这个事实,我的心情还是多少有些复杂。
原来,我们的命格线,早早地被搅在了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纵使我是无神主义者不信命,但无可否认,逃不开,终是逃不开。
“以前,因为我的缘故,她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低沉的声线,歉意几许,愧疚几许,心疼几许。
伤害?是了,伤的够深啊。第一次被冤枉,第一次被羞辱,第一次被打耳光,还有断掉的手链,那是妈妈留下的唯一的念想。
“萧祁哥哥,你这就见外了。wetwowhoandwho啊!再说,错不在你,只怪她太偏执,太过在意你。”释然地摇摇头,我轻抿一笑。
对于往事我们都能云淡风轻,这种感觉不赖。
“当时的你,说来,呵呵,也不弱。小兔子急了会咬人!”他揶揄地看着我,笑道。
那必须啊!兔子急了不咬人委实对不住它先辈的艰难进化不是。
要知道,我可是方圆五里、远近闻名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亏?要我吃它,窗户都没有!
童学洢走的那一天,我还了她一巴掌,为我的委屈、我的自尊。
江湖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而我决计不是素食的兔子。
只是,兔子,小兔子。
手不自觉地抚上颈上的链子,那是我带走的唯一一件和他有关的东西,权当是个念想吧。
萧祁是敏锐的观察家,那是他成功的资本之一。我从不置否,或者应该说是深信不疑。
我俩的感情羁绊,我想如此批语最是恰当——光阴是过期邮戳,年华是无效信件。
“我的对手不是他也不是你。是时间。”想来,他该是懂了。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
《卡农》。
眼前的男子起身,说了句抱歉,走开了。
还是《卡农》,不变的《卡农》。为什么偏生是《卡农》?
记忆中的邮件:“真想看你弹钢琴的样子。”
钢琴房里的琴音:“有个女孩说过想看我弹钢琴的样子,可惜我无法让她看到。今天,你帮了她。”
离别时的琴谱:“小丫头,这是我录制的曲子和琴谱,送给你留作纪念。”
我终是看到了,只是时间偏颇了。
两年已过,是习惯,还是执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说着道歉的话,眉宇间的笑意却不减。
“嫂子?”模仿他用疑问的句式表达肯定的内容,难得一次有打趣他的机会。
“她叫叶珞,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只是念及名姓,他也能温柔宠溺地笑,想来是真的圆满。
“我很高兴!”你幸福了,我才会好过一点。“其实这一次我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
第141章 萧萧叶落(叶珞番外)
叶珞出身于一个经济欠发达但历史文化底蕴颇为厚重的小城。虽是家中独女,但七大姑八大姨却委实不少。城小自然人惰,街坊邻里的主妇们也默契十足地选择居家带孩子。
每天起床的“号角”是张家阿姨的吊嗓子,临睡的“夜曲”是李家妯娌的扯犊子。女人们聚在一起不是白菜和萝卜的价钱pk就是我家娃娃和别人家孩子的对比,幸而几个表哥堂姐争气不足蒸馒头有余,近二十年来让老幺叶珞在学业上出尽了风头。
高考时也不知是上天怜她实在无法靠大众的长相吃香喝辣还是上个月去庙里敬香的诚意当真感动了神佛。出成绩的那一天,他们一家人愣是直到被“查分办”的工作人员拉进黑名单才相信自家女儿是真的考上了所谓“重点名校”的“王牌专业”。
接到录取通知书后,叶珞为自己的机智得瑟了好一会儿。
当初填志愿时,她想着过去的小半辈子没有牛掰轰轰的历史,后半辈子也八九不离十与大名鼎鼎无缘。寒窗苦读二十载,除了课本就是作业,真让她想出比较有建设性、创造性、前瞻性的理想也是不切实际的强人所难。
思前想后,她觉得唯一能让自己“高大上”一回的机会也就是建立自个儿与重点院校的关系。但实质性的关系是不可能了(她对自己的斤两还是多少有点儿分寸),好在意淫不算犯法呀!
在志愿书上填下y大的xx专业后,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金光闪闪了。所以可想而知,在知道自个儿这只瞎猫真的被死耗子遇上之后,她第一次顿悟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封印待解、大器晚成的“女主角”。
九月授衣。与发小李林澳一同离开北方的小城、踏上南下的火车,她们有再造为人的兴奋。
当火车徐徐到站,两小只手握手、心连心,望着车窗外由衷感叹: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终于可以摆脱pm2.5的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