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22)
那原先环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没闲着,此刻已经钻到她的针织衫里,正在试图解她的内衣扣。
周丽鹃一个惊呼,松开手去护背后。
“咚咚咚咚……啪。”周丽鹃的身边哪儿还有人。
望着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正生,周丽鹃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理智告诉她此刻是跑路的绝佳机会,她也的确这样做了。提着一口气就往上直奔。
程正生瞧着那逃命一般的小背影,嗤笑了声。这一跤也是真摔狠了,他缓了半天才能抻着地坐起来。
只不过这点痛还远远不能抵抗体内的□□,他估摸着那支.女女在里头放的量还不少。
程正生脱了外套扔到一边,从那伸着腿的裤兜里摸出把小型匕首,放在嘴里退掉了匕首的外壳。
咬着牙在手心里划了个叉。
比起女人,他更喜欢能使人保持清醒的痛。而此刻,他需要更大的痛楚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额头上冒着层层冷汗,各种痛交加在一起,还真他妈地难熬。
程正生再睁眼时,就瞧见了拐角处那颗畏首畏尾的黑脑袋。
第三次了。
周丽鹃越跑越难受,她靠在扶手上哼哧哼哧的喘气。这一停,便再也无法往上迈腿了。
而且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返回来了。
见到坐倚在墙边的程正生,周丽鹃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人没死。
这口气一松,周丽鹃便开始觉的冷了,特别是在这种间道里,风一吹,瞬间能浸入骨头逢儿里,叫人冷的人直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周丽鹃只觉得眼前一暗,抬头的瞬间,她想跑来着,脚却冻地僵掉了。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还坐在这里。
程正生提着裤腿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轻抚着周丽鹃那早已僵掉了脸。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迅速窜进了周丽鹃的鼻息。
那上头的血迹还未曾干枯,此刻已留在了周丽鹃的脸上。
然后,她听见他说:“小黄鹂~你没有机会了。”
他程正生是绝不会让人在他面前跑三次,可细细想来,他给周丽鹃的机会已超过这数了。
等周丽鹃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程正生扛到了屋顶天台。
在听见那声落锁后,周丽鹃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算命的说,她命中多木,最大的弱点便是心慈手软。可是在小六被抬出去的瞬间,她却并没有追出去啊,她想她可能是怕死。
但是,对于程正生,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周丽鹃被扔到了一块板上,上头垫着程正生的外套,她竟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头顶上方,已经星星点点地散着几束烟花,她正要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形状,可惜没有机会了。
烟丝陨落,程正生压了上来。
以前在老家时,每逢过年,周卫民都会买些烟花爆竹回来,等到夜里十二点时再拿出来放。所以她即便再困,都会忍住不睡觉,就只为看一眼那转瞬即逝的烟花。
然后再去捡地上周斌扔掉的没有燃尽的烟花棒,将其重新点燃的一瞬间,她仿佛就能看见妈妈的笑脸。
只是这么些年来,她也只看过圆形的烟花。后来她听村里的人说,大城市的烟花可美了,五颜六色的,什么形状都有。
可惜,她终究还是没看到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漂亮烟花。
痛,除了痛,周丽鹃再也感受不到别的了。
她觉得自己之前誓死坚守的东西在顷刻间已全然崩塌了,再也拼凑不起了。
恍惚间,周丽鹃感觉程正生在舔舐她眼角的泪痕,与他进来时的决绝相比,他现在的动作简直堪称温柔至极。
“比起哭,我还是更喜欢小黄鹂的笑呢。”程正生埋首在她的脖颈里。
他怎么也没能想到,那个贪生怕死却又坚韧无比,心慈手软却又浑身带刺的傻子小支.女女,竟然是个处。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有趣到他把自个儿给玩脱了。
饶是他程正生,也很难想象到周丽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有些事一旦开始了,便很难再收手了,比如他费尽心思不惜自残想要抑制住的□□。
“哟呵,没想到小黄鹂这大半年来才第一次开张啊~真是可喜可贺。”程正生笑:“可是这个叫程正生的人有点穷,他可没钱付给你哦。”
楼梯间传来的低低笑语与粗重不一的脚步声夹杂在一起,被一道门给挡在了外头,最终消失不见。
没了程正生的遮挡,周丽鹃顿时冷的直哆嗦,本能地伸手去抓那远离的热源。
程正生起身脱衣服的空挡,就被周丽鹃抱地死死的了。他举在头顶的双手顺势滑下,圈在了周丽鹃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