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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飞行日记(105)

作者:烤火卢 阅读记录

许岛蜻站在门口拿钥匙的时候,走廊突然吹来凉风,她原本还萦绕心头的丝丝伤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感到后背一阵毛骨悚然。

联想到一些曾在故事会上看到的可怕故事,楼上和楼下同时投诉对方晚上发出奇怪的噪声,结果是...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许岛蜻在心里惊叫一声,啪地关上门,鞋都来不及脱,跑去打开客厅所有的灯。

看手机才发现是凌戈打来的,她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

“你干嘛呢?”他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回去了吗?”

“刚回来。”

“哦,你看一下我的钥匙是不是在茶几上?”

许岛蜻走过去,果然发现茶几上多出一把钥匙,“在,你今晚要回来睡吗?”

“我就知道,”他猜就是中午坐沙发上等她的时候落下的,“待会儿帮我开一下门。”

“好。”

今天上午大汗淋漓地运动了一场,下午又是逛街走路,和老友重逢后情绪兴奋,许岛蜻洗漱完出来便有了一些困意。一看时间才九点半,想着凌戈可能没这么早回来,她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催他,于是去阳台把衣服都收下来叠好,给花浇了水,最后回到房间靠在床头看书。

没过一会儿,眼皮沉重,脑子还在最后努力地挣扎,身体已经慢慢、慢慢地滑下去。

或许是记挂着开门这件事,她睡得并不踏实,做着接连不断的梦。

手机响起,她人未醒过来,手却已经摸到电话,不知道按了接听还是挂断。

“开门。”

“......”

电话这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许岛蜻?”

“你睡了吗?”

她似乎坠入无休无止的梦,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醒了还是睡着。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好像曾经听过很多次。

“许岛蜻。”

“许岛蜻。”

很多次叫过她的名字。

意识混沌间,她进入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境碎片。

格外难熬的一年冬季,她蜷缩在病房小小的陪护床上,也有人在耳边这样叫她。

“许岛蜻。”

“你睡了吗?”

“北京今天下雪了。”

然而一觉醒来,一切成空,全无记忆。

第48章 刺激

凌戈挂了电话又在门口站了会儿,确定许岛蜻是真的睡过去才无奈地离开。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半夜无意识地接了电话,第二天醒来却一点都不记得。

他驱车前往凌洲的律所,从家里离开的时候他还在加班,便想着顺道接他一起回去。

凌洲从研究生时期就在立信律所实习,一直带他的师父也是创立律所的老板,毕业后明明有更好的机会,他还是选择留在这里。

去年春节后他出了场车祸,副驾的师父伤势严重,他自己全身有几处骨折,在医院躺了二十多天。凌戈从北京赶回来的时候,他手上腿上缠满了白色纱布,额头到眉骨的地方,蹭掉了一大块肉。这也是他为什么被母亲勒令住在家里的原因,到现在为止,他上下班都不再开车。

到了律所门口,凌戈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只好发微信。

“回家了吗?”

“没有。”

凌戈突然想到他妈那天的话,便问道:“还在律所加班?”

“嗯。”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律所,陷入思考。许岛蜻请吃饭的那天,他就有那么一点感觉怪异,只是当时心思在别的地方,也就没多想。他无意插手凌洲的感情,但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样,那这将会掀起家庭的腥风血雨。

“你是不是和Fia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凌戈脸色沉沉地踏进一家CLUB,经过群魔乱舞的舞池,一眼就看到了举着酒瓶扭得正起劲的Fia,她也看到了他,惊讶地挑眉。

到了卡座,凌戈发现比他脸色还要难看的凌洲,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哥,你怎么不回家?”

他反问道:“你怎么没回去?”

“我钥匙忘带了。”

他还有心思打趣:“小蜻蜓不给你开门?”

“她睡了。”凌戈不满地看着桌上几个空酒瓶,阻止他继续喝:“你别喝了,连口垫肚子的都没有,小心胃疼。”

全家人都习惯了照顾凌洲,哪怕凌戈才是弟弟,他总是下意识地注意很多。

他想问问他哥和Fia的事儿,可惜新一轮的节奏吵得要命,根本不适合谈话。

他叫来服务员,点了小食,两人干坐了几分钟,Fia带着两女一男从舞池那边过来。

“凌戈,你怎么来了?”她大方地为他们做介绍:“他们两个是我表弟,这是我朋友,大家一起玩啊。”

凌戈看了眼他哥,后者什么都没说,但脸色臭的要命。

Fia不坐凌洲旁边的位置,反而专门坐在凌戈旁边,“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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