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我要结婚了,女方不想要孩子。你把孩子认回去,怎么样?”
这条消息发出去很久了,江猛男都没有得到消息。
他心里仿佛有猫儿挠似的,很不安,干脆给陆缦枝打过去:“那个,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端,陆缦枝冷冷打断了他:“江猛,你戏怎么这么多?”
“……”
“演,你继续演,还上瘾了是吧。”
这女人一说话,江猛男气场瞬间弱了下去:“陆陆,我…”
过了几分钟,陆缦枝调整了情绪,嗓音温柔了许多,带着沙哑感:“猛哥,我父亲一周前病逝了,对不起,心情不太好。”
“啊,我不知道,对不起宝宝。”
她一软,他就更软了,心都要化了。
“不是要结婚了?还叫别人宝宝?”
“呃…”
“你乖一点,我办完后事,就马上来接你和女儿,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陆陆,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你要拒绝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
陆缦枝果断地说:“你不用觉得,这事儿你做不了主,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出来,让我哥卸你一条腿,看你还跑不跑。”
“呃…”想到陆缦枝那位兄长,江猛男冷汗直流。
“乖乖等我,别再闹了。”
江猛男挂断了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突然。
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小姑娘谈谈妈妈的事情了。
等陆缦枝把乖宝领回去了,看盛汐妍还敢不敢看不起他女儿,想想是有点暗爽,不过江猛男又要开始操心母女俩合不合得来了。
陆缦枝这性子…偏她女儿又是个玻璃心,真不一定合得来。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倒不是这个。
江萝成天腻腻歪歪和祁盛俩搞在一起,早上下午晚上,没正事儿做俩人几乎全天不分开的,分开了都要煲电话粥直到深夜。
在这么腻歪下去,迟早“出事”。
看江萝成天往祁盛家跑的频率,鬼晓得他们孤男寡女待在房间里干些什么事。
祁盛也经常来自己家,江猛男撞见过好几次了,出去买了菜,回到家,看到江萝房门紧闭,祁盛的鞋还放在鞋柜里。
江猛男有一回还做贼地趴在门口偷听过。
好在俩人只是一起用mp5看电影。
但出来的时候,江猛男特别有心机地望了眼她的卧房,床单乱的不成样子。
俩人是在床上看电影吧!
这可还行!
祁盛走了之后,江猛男拉着女儿,再说不出口的话,也磕磕巴巴的跟她掰扯了好一通。
江猛男绝对是个传统男人,他不想让女儿在这些事情上吃亏。
不行,必须得让两人冷静冷静,就算要谈恋爱,也不能腻在房间里谈。
这年轻气盛的,保不齐呢…
他索性给江萝报了一个健身房的舞蹈班,隔三差五地让她去跳跳舞,分散一下注意力。
反正她不也成天叨叨着要减肥吗,正好。
江萝被迫去了健身房的跳舞班,一开始还不太愿意,觉得好浪费钱。她可以跟着视频学跳舞,干嘛还花钱请人家教。
不过去上了两次课之后,觉得还挺好玩。
某天下课走出健身房,她在楼下的篮球场看到了祁盛。
祁盛穿着清爽的篮球衫,额头上戴着黑色护额,耐心地指导着小朋友的基础动作。
小孩们似乎特别喜欢他,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跟着他,一口一个“教练哥哥”,甜甜地叫着。
祁盛走到小小的篮板下面,弯腿扬手,给他们示范着投篮的标准动作,小朋友们笨拙地学习着。
周围站了一圈家长,有姐姐有阿姨,欣赏地看着这位英俊又阳光的教练,脸上统一挂着标准姨母笑。
下课后,祁盛走出篮球场,好多阿姨姐姐们牵着孩子来跟他说话。
少年温柔地和小朋友道别,从单肩包里取出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
眼前,递来了一瓶可乐。
他抬头,看到女孩一双杏眸藏着笑。
她的脸颊带着运动后的潮红,眉眼比之于前两年多了几分舒艳曼丽,肌肤如蜜。
“下课了?”他接过了可乐,顺势将小姑娘揽入怀中,贴了贴。
“哎呀,汗…”
“还嫌我。”
祁盛松开了她,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冰爽的可乐。
江萝踮脚,用毛巾替他擦了擦颈间的汗水:“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看不出来吗?”祁盛拎了拎自己的篮球衫,“我是教练,挣点外快。”
“为什么我来这里当学员,你就可以直接当教练,不公平。”小姑娘撇了撇嘴。
祁盛捡起篮球,转身一个跳投,江萝连忙追上去阻截。他敏捷地从她身边一跃而过,经过时,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