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笑笑，心想：大概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傻里傻气却天真。

等到看见他的时候，周江的目光似乎也正朝她瞟来。

他脱了上衣，全身都是汗，他从队友手里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他招了一下手，队友们互相拍了一下手掌，燃爆全场。

姜瓷忍不住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邵峥也是篮球队的，但他打得远没有周江这么好，就是挺普通的一队员，但当时，他在姜瓷的眼里，却是最闪亮的。

“姜老师，周江打得好不好？”李莎问。

姜瓷的心思这才回来，刚才她虽然盯着赛场，但是她的心思根本没在那里，也就没注意周江打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动作挺帅。”她自然要捡李莎爱听得说。

“好眼神啊，姜老师。”李莎很天真，很兴奋。

姜瓷又笑了，心想：这帮小孩儿。

看完比赛，姜瓷和李莎去食堂吃饭了。

周江打完球，四处寻找那个身影，已经不见。

……

褚良回到江洲，已经是晚上八点。

回江洲的路上，他就给陆禹东打了电话。

“师兄，你猜我这次碰到谁了？”褚良大惊小怪地说道。

“谁？你前任？”

“师兄，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很正经。”但陆禹东的心里，是有点儿感觉的，他觉得，褚良多半是碰到秦青了，当年陆禹东在耶鲁念书的时候，秦青曾经去学校找过他，褚良是陆禹东本科阶段的师弟，他的研究生和博士都是在芝加哥大学念的。

秦青现在在庆城大学当老师，碰到她很正常。

“算了，师兄，我先不跟你说了，你不正经。明天去公司我跟你说。”褚良说道。

“我也正好要去给孩子盖被子。”

两个人挂了电话以后，褚良难以平复心情。

他估计，陆禹东绝对不会想到他碰到姜瓷。

第二天，陆禹东上班没多久，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褚良门都没敲，推门就进去了。

陆禹东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知道门是用来敲的？”

“没空敲了。我从昨天开始激动，一直激动到现在。”

“她怎么样？”陆禹东淡淡地说道。

褚良感觉自己的话全都被陆禹东说完，他慢半拍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第412章 你说她？

“知道。说吧。”陆禹东照例低头在文件上签字，“还有，把昨天开会的情况给我写个报告。”

“报告？早写完了。一会发你。”褚良挥了一下手，仿佛在说：报告什么的都不事儿。

“她现在当了森美集团的独立董事了。”褚良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

“她博士毕业，不奇怪。”

“师兄，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她么？”褚良很诧异，好像还在鸣不平。

“过去的一个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虽然陆禹东面上波澜不惊，但秦青当年追她，几乎是要把命都送掉，她拿出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仿佛这辈子陆禹东要是不跟她好，她下半辈子就活不起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耶鲁大学校园里，秦青对自己求而不得掉下的眼泪。

“禹东，早早晚晚，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秦青说道。

不过之后的秦青，就没有了任何消息，要不是上次同学聚会，陆禹东也早就忘了她。

“可她始终是开云的妈啊！”褚良说道。

陆禹东写字的手忽然停下，他的双手握在一起，握成一个镂空的形状。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褚良，“你说她？”

“对啊，你以为我说的谁？”

陆禹东沉默片刻以后，低下头继续签字。

他不奇怪，她飞黄腾达到什么地步，他都不奇怪，她那么心狠的人，抛夫弃子只为求一个功名。

只是没想到，她会成为森美的独立董事。

世界可真他妈的小。

“师兄，我在会上说了，你可能下次会亲自去开会；她作为公司的一份子，不出席是不大可能的。”褚良说道。

“多事！你自己去。”

“师兄，还记恨她呢？你要真记恨她，你这几年不一直没找吗？那个舒桐，多少次一直制造偶遇，你也没动心，还有尹雪沫更不用说了……”

“出去！”陆禹东下了严厉的逐客令。

褚良满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褚良走了以后，陆禹东的精力，却怎么都落不到在做的事情上了。

……

就这么到了周末。

姜瓷因为查找论文资料，去了图书馆。

随手翻书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本陆明章所著的《准据法的判定原则》，姜瓷随手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