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she不得呀！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熨平她微皱的眉头，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女孩柔软无骨，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

她几乎是在他腾空抱起她的同时，就醒来了。

“顾承——”

她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看他这副休闲的装扮，下意识地叫他顾承。

可他是顾承，也是顾淮煜呀！

苏清柔开始挣扎，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顾淮煜放在她腿弯的手收紧，眼神里此刻也有了暖色，不似之前那般清冷，讨好她一般，

“别乱动，我给你看看脚踝。”

苏清柔搞不清楚他这是要干什么，但要是真的是给她看脚踝的，她并不抗拒，总归是对她逃跑有益的事情。

顾淮煜把她放在床边坐好，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给她喷药，按揉。

他是专业的医生来的，苏清柔感觉骨骼处一阵暖意，疼痛缓解了不少。

“谢谢。”苏清柔轻声说。

现在讨好他，就是善待自己。

顾淮煜面带暖色仰头看她，拉着她的手温柔着声音，

“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我能给你治好。”

“嗯。”她配合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此刻是犯了什么毛病，突然又一副温顺的样子。他这种样子倒是有几分那时在家里，顾淮煜对她温柔的模样。

虽然，脸不一样了，但表情神情却与那时如出一辙。

苏清柔看着他发呆的时候，就见他的唇动了一下，

“走吧！”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啊？”

“去洗澡。”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神情淡然。

苏清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双手拒绝，

“不用了，我不想洗。”

这次他没有跟她妥协，弯腰重新抱起她，抑制着内心的不满，努力地展现温柔的一面，耐心地说，

“得洗，得好好的洗，脏了就要洗干净。”

他沉静地看着她，语气里透着不快和迫切。

苏清柔从他的嘴里，听明白了什么。

他这是——

不是说精神病大多都有洁癖的吗？他不会是还想动她吧？

苏清柔：“顾淮煜洗不干净的，你放了我吧！”

他吃过药，此刻有耐心地多了，还顺着她的话说着，

“嗯，放了你，先洗完澡再说别的。”

浴室里，苏清柔被他抱着放进了浴缸里。

她以为他放下她，就会出去的，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在一旁挽起了白衬衣的袖子。

他挽衣袖的时候，她看见了他左臂上的纱布，上面晕染着红色的血迹，淡淡地，红红的。

顾淮煜见她发现了，很在意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挡住那里。

苏清柔识相地把目光移开，假装没看见，心里却记下了，他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明明身上没有伤痕的，这是什么时间弄上的？

“你是要帮我洗？”她问他。

“嗯。”他应着，神情自若。

然后，他看她一动不动地抗拒着的样子，又补充道，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过去是，现在也是，在法律上我就是你的丈夫。”

顾淮煜要是不说，苏清柔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一说，还真是。

顾淮煜没有死，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关系。

“衣服脱了。”他说的稀松平常，就像是一个丈夫给受伤的妻子洗澡的那样家常。

“我——我自己可以洗。”

她慌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你自己洗不干净。”

他看她疏离自己的模样，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就要自己动手了。

苏清柔不同意，慌乱中还自己站了起来要出去，脚下一个不稳跌倒了，磕到了脑袋。

她五官皱到了一起，蹲坐在那里吃疼的模样，语气软软地央求他，

“你就让我自己洗吧，我能洗干净。”

男人低眉，黑瞳里的情绪不明，“嗯”了一声。

苏清柔抬头，还舒了口气他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就见男人的右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径直朝她过来。

她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压着口鼻，只几秒钟工夫，身体就软了下来，瘫在浴缸里。

……

浴缸边上，她的衣服一件件落下。

他调整好温度打开花洒最大的水流，一遍遍地冲洗后，再抹沐浴乳，如此反复……

可仿佛这样都不够一般，他又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清水，把她泡在里面。

失了力气的她东倒西歪，他也褪去身上的衣物，与她一同进了浴缸，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支撑着她的后背。

苏清柔通身被他搓的通红，他才满意地，再一次给她身上弄上泡沫，冲洗了一遍，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