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看她这个样子，就明白她是喝多了。

他不再逗许以纯，用纸温柔擦拭着她流出来的眼泪，可是见许以纯眼泪根本止不住，陈砚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说话也有些慌乱了，“好了，不逗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许以纯听完后哭得更厉害了。

陈砚看着她哭的样子，想哄她，但是又想多看会。

少女哭得眼泪花花，唇上泛着水色光泽，眼尾微红，委屈写在脸上，眼睛湿漉漉的，让人见了心便跟着想要碎了，哭得让人心疼又有些可爱。

陈砚怀疑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

可是看着许以纯想要努力克制的样子，就明白她现在很痛苦，自责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陈砚心底暗骂自己，然后将许以纯抱在怀里。

没什么哄人经验，之前家里小妹哭的时候，陈砚就是看见父亲将妹妹搂在怀里安抚。

现在，陈砚模仿着，将许以纯抱在怀里。

当时的父亲似乎还说了些什么，陈砚不记得了，也不清楚什么样子的话能让许以纯开心。

“许以纯，我今晚说的话，你明天还能记得吗？”陈砚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许以纯没理他，蹭着陈砚的衣服抹眼泪。

陈砚感觉自己抱了只喜欢流鼻涕的小狗。

他无奈揉了揉许以纯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行，“对不起，不该这么逗你。”

“想让我喝掉你，对吗？”陈砚声音越来越小声，他贴着许以纯的耳边也越来越近，唇几乎要碰上许以纯的耳垂。

许以纯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酒气散去一些，熟悉的青木香再次萦绕在鼻尖。

这是她第二次沉醉了。

“嗯。”她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陈砚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客厅时不时传来猫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好，告诉我，从哪里开始？”陈砚指尖勾过许以纯后背的发丝，接着缓缓往上，他点了点许以纯的脸颊，“这里？”然后继续往下点过耳朵，“还是这里？”他迟疑着将手指停留在许以纯的脖颈，“还是这？”

“不是，不是这样的......”许以纯羞得不行，她想哭的情绪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感霸占。

陈砚听到她说话没了哭腔，才有些安心。

“好，不这样。”陈砚顺着她的意思，“别害怕。”

许以纯点点头，又蹭了蹭陈砚的衣襟。

“不平稳的气泡水也没有关系。”陈砚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停了小会，补充道，“不管是怎样的你。”

“我都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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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男朋友？！◎

许以纯恍如大梦初醒, 她反应过来后挣脱了陈砚的手，眼睛睁大看向陈砚，“你说什么？”她疑惑。

“我说了什么, 你不清楚吗？”陈砚躲闪了她的眼神。

“不对。”许以纯学着陈砚刚刚的样子，手指勾过陈砚的下巴。“再说一遍, 我要确认。”

“你......”陈砚耳尖泛红, 他不习惯这种被人主导的地位，下巴上的小手还不老实地乱蹭着, “不需要确认。”他抓过许以纯的手，“你本该知道的。”

许以纯狐疑地半眯着眼睛打量陈砚, 眼前的陈砚好像变成了两个，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最后许以纯勾过陈砚的脖颈，凑近他, 满身酒气。“再说一遍嘛, 我想听。”少女声音柔软，像是羽毛落在陈砚的心上, 很痒。

陈砚喉结上下滑动, 他仰起脖子瞥了眼空调的温度，24度, 可是他现在还是燥热得不行。

“说话啊。”许以纯伸出小手拍了拍陈砚的脸, “坏了吗？怎么不说话，还是没电了？”她小声嘟囔着，好像把陈砚当成了会说话的电动玩具。

陈砚眉头单挑了下, 像是不认识一样再次认真看向许以纯。

他没见过这样的许以纯。

许是哭累了, 少女动作软绵绵的, 对陈砚丝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陈砚也就这么纵容她。

“我说, 我喜欢你。”陈砚在许以纯靠在自己肩膀的时候，才低声说道。

本以为她已经没意识了，但谁知话音刚落，许以纯就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陈砚，她将食指比在陈砚的嘴边，“嘘——”

陈砚顺着她，不作声了。

“我在等陈砚表白，你说话，我都听不见了。”她认真地胡乱说着。

陈砚气笑了。

他伸手揪过许以纯的耳朵，但没使什么力气，凑上前贴着她耳边，一字一句耐心重复道：“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