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170)
荣嫣背着一只橘色单肩包,带子很长,她手臂纤长,指尖足够按压到包口。她指尖透明微粉,有着良好的健康度,这两三年她的确生活富足,不缺一只包的钱,而此刻身上那只橘色的是荣芷自己不用送给她的。
也算全新,荣芷有很多买了放家观摩一两天因为觉地无用武之地又转赠给荣嫣的东西,比如包包,口红,护肤品等,荣嫣还曾恭维,有这样的姐姐要省下不少钱,她其实并不缺钱,缺的姐妹情,荣芷对她好一丢丢,她便如获至宝,口吻骄傲着又自豪。
荣芷自觉自己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给了这个妹妹不少好东西,也收了对方一些回礼,相互有来有往,这是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不好的时候就如此刻,三言两语,大吵大闹,转眼就将她轰下车,自己踩油门轰然离去。
从后视镜看到的后方荣嫣最后一秒的模样,是有些错愕的眼神。
大概没想到自己真会丢下她。
荣芷不得觉自己过错,但是荣嫣这一眼,这此刻背橘色包的样子,的确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开了五分钟后,她调转车头,又回去原地找她。
吵吵闹闹,她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这回也以为跟从前一样,不过是谁先低头谁先服软的过程罢了,哪晓得,荣芷在原地没找到人,顺着这侧路又开了一段,还是不见踪影。
她把车开回公交站台,下车搜寻。
然后发现那只橘色的单肩包躺在草丛,这个站台依靠着一座小山,山上杂树丛生,未经打理,乱糟糟地像长毛的土豆。
爱马仕躺在土豆皮上,主人不知所踪。
荣芷当时想,你要真恨我把包扔了也罢,就是千万别是出事。
……
到了下午四点钟,平时太阳还依稀可热的光景,因为隆冬大雾的侵袭,此刻城市已是昏天地暗。
车辆在雾海中前行,不住跳着苦苦挣扎的大灯,一无所用,几乎寸寸蜗牛般挪动。
前往饭店的路上,季宴洲右眼一直跳。
他手指抵着右边眉骨,轻轻按压了两次,待眼睛睁开,失控的眼皮跳动频率似有缓解。
这是一辆加长轿车,后排空间足够容纳两大两小。
季倚然画着淡淡的妆容,因为气质出众而耀眼,整个人似乎像一颗星星,闪闪发亮。
荣小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像小傻子一样。
季倚然连连失笑。
她刚才和季宴洲一起从家中出发就为了到学校去接一下这两个孩子,荣小与这小姑娘下午发了烧,班主任打电话给季宴洲,说是小姑娘自己报地号码,要叔叔来接。
叔叔一接接一双。
两个孩子提前放学,和他们同车前往饭店。
方才在老师办公室霜打了茄子似的荣小与此刻精神焕发,不住盯着季倚然看地同时,还问东问西。
最后得知季倚然是她亲姑姑后,她高兴大呼,说自己不但得了一个爸爸,还有一个亲姑姑,明天得去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铁头蛋。
季倚然兴致很高,追问她为什么叫铁头蛋。
荣小与又跟她解释。
两人一来一去,氛围热络。
反观荣小树,他是第一次见季倚然,当时荣小与在蛋糕房初遇季倚然时,他参加了一场全国性围棋大赛,下午没去学校,因而完美错过。
这会儿见到季倚然,他小眉头拧着,并不显得多亲密。
季倚然想亲近他,被他冷淡不失礼貌的避开。
他悄悄在季宴洲耳边说:“她好奇怪。”
这话耳熟……
季宴洲眼皮极不舒服的情况下,闻言扬起唇角:“你上次说好奇怪的人现在你正坐在他大腿上。”
荣小树抿唇憋住笑意,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赖着不走:“那等我以后喜欢上她,再跟她好吧。”
季宴洲伸手揽住儿子,将他按到自己怀里来,荣小树偶尔才会跟他在外面亲密一次,坐大腿已是不易,竟然还揽他搂到怀里来,他当然不愿,挣扎反抗,季宴洲扣紧他,把小孩暖暖的身体压进怀里,并低声警告:“我头疼,让我靠一会儿。”
原来他是不舒服把他脑袋当桌子用,拿下颚抵在他上面。
荣小树不挣扎了,乖乖靠着他热乎的心跳声,等他头疼劲儿缓过去。
不过这一次,季宴洲久久未缓过来。
很奇怪。
他每次感冒都带着点头痛,但最近一年,头疾频发,无关乎感冒不感冒,似乎想来就来,如果不是在医院全面检查过几次,季宴洲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他暗抽了口冷气,怪这次来的不是时候,越发搂紧儿子,疼痛没有缓解,反而更剧烈。
季宴洲一时嘶气出声,将车内另三个人都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