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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提壶方大厨/方大厨 恶霸+厨娘,美食+悬案(33)

喜滋滋的方一勺挽着沈勇去买了食材回府衙……到了府门口,却看见围了好些人,都仰着脸看墙上的皇榜。

“怎么了这是?”方一勺问。

沈勇皱眉,“估计是出事儿了,寻人或者悬赏捉拿犯人。”

方一勺也凑个上去看了看,就见一排有好几张皇榜,她离得远看不到上面的字,却见榜上的画像,竟然都是小孩子。

“出什么事了?”方一勺问一个看热闹的老汉。

“唉……作孽啊,最近东巷府开始丢孩子了!”

“丢孩子?”方一勺皱眉,“多大的孩子啊?”

“六七岁、十来岁的都有。”老汉摇摇头,道,“前前后后不到三个月,已经丢了五六个了,这不,衙门找呢。”

“娘子,进去吧。”沈勇拉了拉方一勺,边往里走边低声道,“前两天听沈杰说了,据说周边好几个州城都有丢孩子的,这案子都惊动宫里了。”

方一勺跟着沈勇进屋,两人先去书房见沈一博。

沈一博桌上一大堆卷宗,沈杰、师爷还有好些衙役捕快都在忙,一个个脸色严峻。

方一勺和沈勇没敢打扰,去给沈夫人问了安,就到厨房做吃的了。

沈勇最近身手练得好了,力气也大,帮着方一勺揉面。

方一勺边准备馅儿,边道,“相公,你说,那些偷啊盗啊的,有些是侠客劫富济贫,也有些是实在穷困得活不下去了铤而走险,很多都情有可原,可唯独这拐子,太可恶。”

“可不是。”沈勇将面团揉来揉去,道,“六七岁的孩子都不小了,被拐走了必然还记得自个儿的亲身爹娘,生离死别的,那些个拐儿不是人。”

“嗯。”方一勺点头,开始包饺子。

……

“哎呀。”方一勺边下饺子,边道,“冬冬岁数是不是差不多啊?又是个小胖墩怪可爱的,没事还老往外面野,得看着他些啊,被拐跑了师父可得哭死了。”

“呵……”沈勇直摇头,道,“就那小霸王,谁能拐走他啊,别被他拐了才好呢!”

方一勺想了想,也笑。

两人将饺子做得了,沈勇捧着碗边吃边赞,“好吃!”

见方一勺挽着袖子,白白的胳膊上一只金镯,沈勇心痒痒,凑过去问,“娘子,给亲一口?”

方一勺脸红红用饺子堵他嘴巴。

正在笑闹,就听外头喧哗。

“怎么了?”沈勇好奇,和方一勺一起走到院门口看,只见一个衙役跑向沈一博的书房,嘴里嚷嚷,“老爷老爷,了不得了,又丢了两个孩儿,这回都是女娃,十三岁了!”

“十三岁的也拐啊?”方一勺睁大了眼睛,道,“那就不是孩儿了,他们是绑人吧!”

沈勇想了想,赶着吃了几口,吃得猛了,噎得直捶胸口。

“慢慢吃,急什么?”方一勺给他捶捶。

“吃完了,咱们出门找人问问。”沈勇道,“指不定能问到些线索。”

“问谁?”方一勺不解

“唉,你忘了?”沈勇笑,“我以前狐朋狗友多了去了,拐孩子这种手段,人不多办不了!没有不透风的墙!”

方一勺连连点头,“有理!”拉着沈勇就要出门,却听沈勇道,“唉,再等等。”

“怎么?”方一勺回头看他。

沈勇站在原地想了想,道,“我再去吃三碗饺子咱们再走!”说完,奔回厨房里去捞饺子了。

……

第22章 豆打豆和老道士

吃了三碗饺子,沈勇神采奕奕地拉着方一勺上街转悠去了。

方一勺看了看沈勇的腰围,又伸手摸了摸,问,“相公,最近好像比以前能吃。”

沈勇笑眯眯看她,问,“好不好摸?”

方一勺脸微红,有些埋怨地瞄他,沈勇收起玩笑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嗯,最近大概练得狠了,一下子饭量大了不少,不过倒是没胖。”

方一勺点点头,手拉着手跟着沈勇在街上闲逛,问,“你说找朋友问?去找谁?”

“嗯……三个地方可以选,赌坊、娼寮戏园子。”沈勇说完,就见方一勺脸色不善,立刻道,“那去戏园子吧。”

方一勺觉得还能接受一些,就点点头,跟着沈勇一起往南街的吉祥戏园子走去。

“戏园子里头会有人知道么?”方一勺好奇问,“莫非那人贩子还去听戏?”

沈勇扯着她的手指晃荡着胳膊,道,“管他呢,反正那里的人人头广,天南海北的事情大多知道些,戏班子么,都是流动的……三两头就换个地方,经历多。”

“戏班子是轮换的?”方一勺似乎挺吃惊,“吉祥戏园子里头,不是自己养人唱的?”

“怎么可能。”沈勇笑道,“一个人这一辈子才能会几段戏文啊?再说了,常看一个角儿,人总有个腻烦的时候。所以说戏班子大多都只会一段两段,然后各个州城府县转悠过去,一年后研究第二套戏,再从头来过……这样大伙儿能看到新鲜的,戏班子也能挣得钱。”

“哦。”方一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丫头,你能唱戏不?”沈勇突然想到了,问方一勺,“你娘多少应该会些吧?”

“嗯。”方一勺也没在意,点头,“我娘昆山腔唱得可好呢,我也会几句惊梦……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他裙衩上,花鸟绣双双。”说着,边轻哼起了小曲儿。

沈勇失笑,“你一个女娃,声音那么嫩怎么唱老旦的词儿?”

方一勺笑了笑,“嗯……不知道,我娘就喜欢唱那老旦的词,说那美人旦角儿多少都有些傻气。”

沈勇被她逗得直乐,问,“你怎么不跟你娘多学些?女孩儿学唱曲儿还是比学做菜靠谱的吧?”

方一勺摇头,“嗯……我娘说,这人世间最苦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勾栏戏园,还有一个就是妓馆娼寮,辛苦不说吧,还被人不当人,特别是女孩儿,不好看的其实比好看的命好。”

沈勇听后,伸手摸了摸方一勺的脑袋。

“啊……头发弄乱了!”方一勺赶紧去护住头发,小心把钗和头花插正。

沈勇坏笑,“你不说女孩儿难看些好命么,怎么还紧着想要好看呢?”

方一勺白了他一眼,做出些凶相来。

沈勇还是腆着脸笑给她看。

到了吉祥戏园子的门口,就听到里头鼓乐声响,还有叫好声,看来是有戏班子正在唱曲儿了。

“听着不像是曲子,倒像是打鼓的。”方一勺牵着方一勺进门,就有人来拦,是戏园子的伙计,“呦,这不是沈公子么,老久没来了?这位是少奶奶吧?”

方一勺笑了笑,看沈勇。

沈勇就怕这伙计胡说八道把自己过去那点儿事都说出来,赶紧问他,“唉,里头唱什么戏呢?”

“哦,这是凤翔会馆的人玩杂耍呢,人梯,少爷要看么?还有座儿。”

“杂耍班的不上大街去,上戏园子里头来做什么?”沈勇颇有些吃惊。

“最近街上不太平,杂耍班子都不敢去了。”伙计叹了口气,道,“那凤翔会馆的馆主和我们掌柜的是朋友,所以就借戏园子来演了。”

“街上为什么不太平?”沈勇不解。

“你们不知道啊?”伙计有些意外,道,“前阵子丢的小孩儿,好多都是因为和大人上街,看到戏班子了凑热闹……然后大人一个没看紧就丢了。最后那些大人们没地方撒气,都找戏班子索命来了……所以好些戏班子最近都混不下去了。”

“有这等事?”沈勇吃惊,“那么多人,大马路上拐孩子?还是家大人带在身边的时候?”

“可不是,所以说这世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孩子千万别带出来!”伙计直摇头。

“我们还去不去看?”方一勺问沈勇。

沈勇皱皱眉,道,“杂耍没什么好看的,而且看杂耍的大多是粗鲁的男人,走,咱们去别的地方接着逛?”

“嗯。”方一勺点头,和沈勇出了戏园子,刚想往前走,就看到一队衙役匆匆过去,带头的那个正好是沈杰,后头还有好多百姓跟着去看热闹。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了一眼,拉住一个急匆匆的大叔问,“大叔,这是干什么去?”

“找到尸体了!”那大叔道,“听说就是那俩十三岁的女娃。”说完,急着跑去看了。

方一勺和沈勇都皱起了眉头。

“头一回听说死人。”沈勇有些不解,问,“之前别的州城不也说小孩儿丢了么?可是丢了的小孩儿大多都是被卖掉的,怎么会有死了的?”

“会不会是孩子大了不听话,还反抗,所以情急之下就杀了?”方一勺问,“那就罪过了。”

“这么可恶?!”沈勇摇摇头,问,“我们去看么?”

方一勺点头,两人就跟着人流跑了过去。

衙役们来到了城门外的一条河边,围拢到河滩,然后就被大批看热闹的人围死了,沈勇个子高,蹦了几下看了个差不离儿。

方一勺个矮,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干着急,就问沈勇,“相公,看到什么了没?”

沈勇点头,“有俩丫头躺在那儿呢,像是死了的。”

方一勺皱起了眉头,轻轻叹气,“不想要就把孩子放了不行么,干嘛一定要杀人啊。”

“都是些亡命徒。”沈勇拉着方一勺道,“我们要不然回去吧,一会儿倒是能问问沈杰,在这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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