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无声一笑，然后哀哀戚戚地说：“就是很困。”

“原来如此。”曲乌栖明白了，“你是装病。”

如果是以前，苏馥会借着现在的动作，直接勒死曲乌栖。不过他今天想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对曲乌栖处以极刑。他的声音想要伪装成温柔，但是阴森的威胁感挥之不去。

“如果我是装病呢？”

曲乌栖的脑袋从苏馥的双手中脱落，他仰起头，看着苏馥生气的脸，忍俊不禁，伸出手，抱住他的脸。

其实苏馥以前是不在意，如果他稍微留心，他可以发现，曲乌栖对他一直很温柔，甚至有那么些珍惜的意味。

苏馥的表情倔着，看着他。

“那需要我去煮粥，配合你演全套戏吗？”曲乌栖笑着说，“本医生给你检查身体吧，仔仔细细的。”

“光说不做。”苏馥鄙夷他，随后一下子掀开被子，盖到他的头上。

曲乌栖挣扎了一下，努力将被子拉下去。

当他拿下被子，苏馥正好穿上了睡裙，他把裙摆往下拉，挡在大腿。苏馥穿好衣服，干脆地下床去洗漱室刷牙洗脸。

曲乌栖立刻跟在他的后面，和他汇报情况。

“现在，你已经攻略完顾朗琛、宇文慎和程希柏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林斐汶。”曲乌栖按照规则跟他汇报情况，“林斐汶，他是帮助他的朋友，所以才在你现在上学的学校工作的。他实际身份，也就是他的人设，应该是有名的物理学教授，而且是少有的天才学者。总而言之，拿着夸张的设定你都可以往他身上堆砌。他应该是四个攻略者里面，唯一一个富一代。”

在介绍林斐汶的情况时，曲乌栖一直注意苏馥的表情。

苏馥现在在刷牙，面无表情。

“年纪比你稍大，他的性格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曲乌栖试探性地说出了两个条件。

“哦～”苏馥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曲乌栖不爽了。

“不过这种男人很无聊的。”曲乌栖不遗余力给人泼脏水。

苏馥漱口，吐出嘴里的水后，才说话：“我不讨厌无聊的男人。”

曲乌栖闻言，眯起眼睛，一肚子坏水在翻滚。

“他很喜欢逮着别人就瞎教育，很讨厌吧。”曲乌栖甚至用上引导性的话语。

苏馥正在擦脸，他听到曲乌栖的话，看了他一眼。

曲乌栖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神一整个都是期待。

“我呀。”苏馥特意将手放在胸前，歪头微微一笑，“喜欢被人教育。”

曲乌栖收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将其背在身后，严肃地看着苏馥：“既然你那么喜欢被教育，那我就简单地给你上一节课。”

“说来听听。”苏馥转过身体，仰起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曲乌栖上前一步。

苏馥的身后就是盥洗台，他根本就没有退路。

“你要乖，千万不要搞七搞八。”曲乌栖严肃地说。

苏馥对于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挑衅地朝他抬起头，嚣张地问他：“如果我不听呢？”

“那么老师我，会很生气很生气。”曲乌栖眯起眼睛，“如果我生气了，就不是平常温柔的模样了。”

苏馥撇开头，嘀嘀咕咕道：“我怎么想，你又不能控制我。”

“怎么不可以了？”曲乌栖按住他的脸，希望他记住一件事情，“你是我的东西，要按照我给你的任务做事情，这样才能得到我的奖励。”

“嗬~”苏馥颇有趣味，意味深长地看着曲乌栖。

曲乌栖拿他没办法，最后只能拿脑袋轻轻撞他一下。

在曲乌栖看来，苏馥对于攻略林斐汶，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甚至主动要换衣服出门。曲乌栖虽然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你帮我换吧。”苏馥要求道。

“你今天怎么那么懒?”曲乌栖把衣服挑好了。

“就是不太想动。”苏馥坐在床上。

曲乌栖拿着衣服站在床边，苏馥看他过来，一下子将睡裙脱掉。他脱下裙子，把头发都弄乱了。曲乌栖看他衣服放旁边，立刻把衬衣套在他的身上。

苏馥面无表情地将手伸进袖子里。

“小馥的身体真漂亮。”曲乌栖帮他扣扣子，夸奖道。

“真的吗？”苏馥笑了。

“不知道是真是假。”曲乌栖故意调戏他，“我来摸摸再告诉你。”

苏馥闻言，恍然大悟，觉得有道理，他抓住曲乌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的腰间，“那你就摸吧。”

曲乌栖瞠目结舌，思考归于一片虚无。

最近都在下雪。

林斐汶走进学校，暗叹一口气，天气太冷了。

雪花飘落在头上，冰冷入骨。

忽然，白雪停止了对他的攻击，一把伞挡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