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虽然基本上不可能。”程希柏发现自己脸皮有点厚，“要怎么样才能追到你。”

苏馥想了一下，伸出手，数了个一二三四五。

“首先。”苏馥说,“要对我好。”

“我对你很好的啊。”程希柏立刻推销自己，“我好几次把你从顾朗琛和宇文慎手中救下来吧，而且我还带你去过兜风,也给你送过礼物。”

苏馥闻言，笑了：“哈。”

程希柏错愕。

“接下来。”苏馥一脸严肃，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发出过那一声嘲笑,“要对我耐心好、满足我的任性、听到我的胡言乱语，就算听不懂，也不能嘲笑我、不能骂我、不能无缘无故对我摆臭脸、不能三心二意。”

“我会做到的。”程希柏向他保证。

“不能总是宠着我。”苏馥觉得自己觉得自己是典型的容易得意忘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

程希柏听到这个新的要求，再和之前的条件放在一起，忍不住吐槽道：“你好矛盾。”

苏馥听到他说这句话，显然神情变得不快，他收起手所有指，最后给程希柏说一点：“年纪比我大。”

这句话是绝杀。

程希柏被暴击。

“为什么要年纪比你大的，老男人哪里好了？！”程希柏大声嚷嚷。

“我喜欢性格成熟的。”苏馥觉得每次念一遍自己的理性型条件，还挺爽的，因为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在为难人。

“我现在虽然还幼稚了一点，但是我很快就会长大的。”程希柏希望他的眼界放宽，“再来了，成熟和年龄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定是正向的！”

虽然并不是年纪越大的人越成熟，年纪小就幼稚，但是程希柏看起来真的就是被宠着，因而知道自己可以不急着成长的小孩。

苏馥的手肘放在桌面上，手背托着下巴，慵懒随意地看着程希柏。

他并不觉得程希柏这样就是不好的，应该说这样的性格，是让很多人羡慕的。这证明了，虽然他本身承受了一定的压力，但总归还是在有人宠爱着的家庭中长大的。

“不用急着长大啊。”苏馥有感而发。

程希柏听到苏馥的话语，愣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苏馥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放心吧，以后社会摧残你的机会多的是。”

看曲乌栖就知道，好好的一个青年，因为上班，都阳痿了。

【我没有】

苏馥笑了。

【我有没有阳痿，你明明就知道】

苏馥在心里哼笑。

【看起来，你今天预判失败了】

苏馥没有应话，不过曲乌栖说中了他的心里话。他原本以为程希柏此时应该像是一只膨胀到要破裂的气球，但是当他来到，和程希柏交流后，就明白了，程希柏依旧没有找到一份感情的出入口。他还在玩游戏，一如从前。

关键性推进的那一刻没有到来。

苏馥真的有一种被骗出来吃饭的无奈感。

【没有办法呀】

苏馥闻曲乌栖：你的语气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愉快？

【没有那回事，我比谁都在意工作，你什么都可以怀疑，不能怀疑我对工作的热情】

苏馥听他瞎扯。

【我觉得晚上可以一起吃饭】

苏馥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曲乌栖心情是好多了。

【我突然有个加急工作，我先要暂时离开一下系统，你找机会溜吧】

苏馥在心里鄙视曲乌栖。

以前你不是根本不让他下班吗？

【我不是那么坏的人，而且本来说好了今天是休息日】

苏馥觉得他再和聊下去，加急工作，就变成了火葬场工作了。

【我尽快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

说完，系统下线。

程希柏不知道苏馥在自己的脑海里，和另一个人在交流。他独自一人认真思考，只是年龄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他不得不认输了，所以只能说道：“我还是继续猜你想要听的那句话吧。”

“随便你啊。”苏馥以为自己今天注定毫无收获，态度冷淡了一些。

程希柏坐在沙发上，憋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往前仰身体，卑微地对苏馥伸出一根手指，祈求道：“如果你的要求是一字不差，那么起码告诉我是几个字吧。”

苏馥听到他的要求，伸出手指。因为曲乌栖已经下线，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将那个句子在心里默念一遍。如果报错数，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苏馥数了两次，才告诉程希柏答案，说：“九个字。”

程希柏立刻抓回刚才那张写满了自己灵感爆发的纸，他看了一眼，没有一行字是九个字的。

苏馥的手轻拍了一下脸蛋，他因为程希柏稍显愚蠢的行为，对今天的约会完全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