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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天(74)

沈酌站住脚步,居高临下望着小鬼佬:

“我在普利奇特任教那一年,你因为嗑药太high被我亲手挂了课,如今见面不该叫一声沈教授吗?”

周围登时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嘴巴张成了一个震惊的哦形。

“……沈、教、授。”金斯顿简直是从喉咙里硬挤出这三个字,如果他有尾巴的话那连尾巴毛都要炸成球了:“我是否需要提醒你一句,如今你我都是监察官,我有权邀请身为自由人的白先生加入纽约监察处——”

沈酌一指金斯顿,言简意赅:

“抓起来。”

如狼似虎的监察员不用他吩咐第二遍,登时扑上去摁倒了那两个白人保镖,可怜金斯顿差点没当场气死:“沈酌你凭什么逮捕我,你这是滥用职权!我要去国际监察总署告你!我要——”

沈酌脚步不停,与满面殷勤迎上前来的白晟擦肩而过,径直来到惊恐退后的金斯顿面前,一把闪电般掐住了男孩的小细脖子,砰一声抵在了窗台边。

众目睽睽之下,墙壁轰然龟裂,金斯顿两条腿悬空拼命扑腾:“放开我,放开我!!”

身后连看都没被看一眼的白晟:“……”

“我是联合国十大常任监察,对全球内任何进化者相关事务都有一票否决权,包括对你这种普通辖区监察官的任免。”

沈酌略微俯身,形状优美的嘴唇贴在金斯顿耳边,一字字轻声道:“再对我的人出手,我就把你剥光了吊在时代广场上,就像你当初嗑嗨了闯进我办公室脱光衣服强行色诱,被我亲手挂在教学楼窗外一样。”

金斯顿:“………………”

“沈、沈监察,不,沈教授!”那个年长的保镖差点当场疯球,慌忙连声求饶:“我们长官知道错了,求求您手下留情,我们这就离开申——”

话音未落,沈酌拽着金斯顿的脖子猛一发力,把他整个人拖出了窗台,悬在半空中。

在保镖抓狂的:“我们这就滚出申海!”和金斯顿愤怒的:“沈酌你不能这么对我!”尖叫声中,沈酌干净利落一松手。

“啊啊啊啊——”

金斯顿直线坠落,三秒钟后楼下传来:

嘭!!

沈酌拍了拍西装袖口,表情冷漠转过身来。

满屋子人噤若寒蝉。

“……没……没死吧,”陈淼虚弱地望着窗外,“他没死吧,这个高度不一定会死的对吧……”

沈酌说:“断腿而已,给他打120。”

所有人顿时如释重负,那俩白人保镖差点没哭出声来,陈淼赶紧一叠声组织急救打120叫救护车去了。

沈酌单手扣上西装外套衣扣,穿过满屋子不敢吭声的人群,径直走下水泥楼梯。罗振正恭候在建筑工地门前的专车边,刚要为他打开车门,一只手从沈酌身后及时伸来,不容置疑地抵在了车门上。

“长官,”白晟忍俊不禁地问,“你这么大老远跑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不打招呼你不也一样跟下来了吗,”沈酌波澜不惊地道。

罗振一欠身,无声无息地赶紧溜了。

这是七天以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自从上次医院深夜之后,沈酌就忙于泉山县卫生院袭击事件的善后处理,再没搭理过这个被全球各大监察处都垂涎的S级墙角。

但墙角是个很懂得抓住时机展现自身优势的人,在放饵钓鱼这么短短一小会功夫里就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十分整齐,精悍的肌肉线条隐没在衬衣下,光看外表俊朗清爽,简直像个年轻的大学生。

“没想到你竟然还当过老师……”白晟笑吟吟打量沈酌半晌,才饶有兴味地道。

沈酌说:“我去做研究,顺便也为HRG挑选人才,怎么了?”

白晟心不在焉唔了声,上下端详他片刻,像是要把这一周没看见的分量给补齐,饶有深意的视线停留在了那薄而优美的嘴唇上。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深夜病房门后温热、纠缠的气息却再次拂面而来,仿佛连唇角都感受到了那一瞬间触电般的咬噬。

沈酌背抵着车门,不易察觉地向后仰了寸许。

白晟喉结上下一滑,又靠近几分,轻声说:“你竟然真的忍心整整一周都不理我。”

“……”

沈酌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抵着白晟的胸膛,把他向后抵远数寸,紧接着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幸亏金斯顿那小子撞上门来,否则我就要去申海市监察处大门口击鼓鸣冤了。”白晟几乎能把沈酌整个人完全困住,嘴唇贴着他薄薄的耳廓,含笑问:“当真想白嫖我不认账啊?”

沈酌咽喉上下轻轻一滑,维持着那个向后仰头的姿势,“我今天就是为你来的,不是为金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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