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终于把手从大监察官的制服里抽出来,转而一掌掐住了沈酌咽喉,让他头向后靠在自己肩膀上,沙哑道:“我觉得什么时候都可以,哪天都行。”
沈酌在剧烈的间隙勉强扭过头,不断亲吻他耳廓,那是白晟最喜欢的安抚动作。
“我也……我也觉得可以,回头慢慢挑个……合适的日子,好吗?”
咽喉可以感觉到白晟的五指正极度紧绷,那其实是因为他在强迫自己收着力。
竭尽所能的安抚终于起了效果,沈酌总算在压迫中觅得空隙,发力转过身来,把白晟向后推出茶水间,推到办公室沙发上。
沈酌终于掌握了主动权,自上而下温柔地亲吻他,。
喘息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从很早以前开始,沈酌就表现出了明显的抵触和不情愿——太可怕了,受不了。
所幸那个时候白晟除了有点过度强势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甚至还有耐心展现一下自己的服务精神,因此相对轻松就可以混过去。
但人骨子里最真实的性格是隐藏不了的,随着时间推移,白晟越来越收不住强烈的占有欲。他天生喜欢支配,必须掌握绝对控制权,无数个小动作都能泄露出他偏向暴虐的爱好,就像一头猛兽总会收不住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必须要看到沈酌的脸,所以最喜欢的做法是。其次是,耳鬓厮磨无间无隙,对双S异能者来说那点儿重量大概就跟一片羽毛差不多。
但那也是沈酌最抗拒的,因为被极度禁锢的姿态让他无从发力,而白晟却可以最大程度地随心所欲,想,直到这片羽毛全身上下都浸透了双S级信息素的浓郁气味。
沈酌绝对不想在大白天被他按在办公室墙上,于是,自上而下地不住亲吻他。
高高在上的监察官,顶层肃穆的办公室,厚厚的桃心木门外隐约传来工作人员的脚步。
白晟冲动地掐紧了沈酌的腰,想要一把将他抱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墙上抵。但每次他一有这个征兆,沈酌都会格外缠绵悱恻地亲吻他,直到把白晟重新按回沙发上。
“监察官——”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淼的声音,紧接着办公室门把手一转。
千分之一秒内,白晟看都不看,一手隔空伸展五指,巨力呼啸扑出——嘭!
重力异能让门死死焊在墙上,外面陈淼踉跄半步:“?!”
差点被人发现的巨大刺激让白晟再也忍不住了,濒临极限的那一刻他双手发力,掐着沈酌的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两步一下摁上墙。
沈酌脚尖触不到地,只能双手勾着白晟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直到双S级信息素爆发出来,炸弹一般充斥了整个办公室。
白晟把脸埋在沈酌肩窝里,发出一声粗喘。
沈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混账玩意……
他衣着凌乱狼藉,西裤乃至衬衣被完全浸透了,字面意义上的狼狈不堪。所幸白晟暂时得到了一点安抚,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他从墙上放下来,转身重重按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白晟自己也覆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喘息着,一手抓着沈酌的头发,低头亲吻他。
沈酌扭头不让他亲,咬牙迸出四个字:“……你太重了!”
白晟登时忍俊不禁,一个手肘把上半身支撑出半寸空隙。
白晟从小爱好拳击,穿上衣服还挺显瘦的,但实际体重远比他看上去的要沉。沈酌喘出一口气,内心把门外的陈淼和暗室里的苏寄桥骂了个狗血喷头,刚要接着骂白晟,但罪魁祸首这张脸俊俏得能原地出道,鼻梁像刀削一般笔直挺拔,亮若晨星的眼睛里还含着笑;对视半晌后沈酌内心只骂出一句混蛋,剩下的悻悻咽了回去。
白晟伸手扳回他下颌骨,不由分说亲了一口:“在想什么?”
沈酌冷冷道:“没想什么。”
白晟岂能让他躲,又扳回来再亲一口:“在骂我吧?”
这真是你自找的,沈酌利索承认:“是。”
白晟从胸腔里震出了笑声。
“嗯,我知道。”他把手掌贴在沈酌心口上,低声说:“你每次骂我的时候,心跳都会加速,就跟……就跟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
沈酌想去扳他的手,却被白晟扣住了五指按在胸膛上,笑道:“再骂两句,让我多感受会儿。”
沈酌心想但凡你自信值不是那么高现在已经被我喷得出去找绳子上吊了,一发力推开白晟就要起身去洗澡。白晟却像个人形化的巨狼,懒洋洋一拍又把沈酌搂了回去,低头在他腮边嘬一口,又嘬一口,过几秒再嘬一口,眼底闪着饶有兴味的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慢慢道,“苏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