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外和解后,原告变成了男朋友(181)
本想要指责他的岳渟渊,在和他对视的刹那间,看见他弥漫雾气泛出水光的双眸,立马就被卷入无法自拔。
眼前的男人完美地不像话,甚至于在大多数时候配上平淡如水的表情,就仿佛毫无反应空有皮囊的纸片人。
鲜少时候才会露出这般隽永且极具灵气的笑容,偏偏每一次都能让岳渟渊瞧见。
此刻,沈槐安被赋予圣辉,就是形容成吸引诸神目光不惜挑起特洛伊战争的海伦也不为过。
岳渟渊带着一身未抖落干净的余寒扑进他怀中,踮脚用冻麻了冰凉的唇与他相对。
木屋内壁炉的火堆燃烧,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两人的羽绒服在室内的暖光灯下立在火源旁晾晒。
镜面倒影出沙发卧倒的两人十指交缠,发出‘渍渍’接吻声,还有男人隐忍时发出的闷哼。
沈槐安吻去他额角密密麻麻的汗水,低声伏在他耳边:“渟渊,其实我很喜欢下雪。”
因为雪和他很像,洁白纯净,不沾染任何外物从天而降,正如他出现在自己生命里那般。
在他迷离涣散的眼神里,沈槐安含住他耳垂,继续开口:“在这里的每一年我都会看雪,自私地当做是你在想我。”
岳渟渊的嗓音支离破碎,没有办法用任何正常言语安慰他,眼角泛起泪花竭尽全力抱着他的后背安抚。
在火堆剧烈的噼啪声里,抚摸沈槐安的发梢,嗓音如同埋在沙砾里滚过:“不要、看雪,看我……”
“好,只看你。”做出承诺的人,在他大汗淋漓的脖颈舔过,嘬出红印。
怕男人得寸进尺,他故意存着一抹心思没有告诉沈槐安,其实岳渟渊极度享受沈槐安失控迷离的性感模样,不论是在白天亦或是夜里。
他们是同类人,都对对方有偏执的占有欲,都想尽力让对方感受拥有彼此的现实感。
被旖旎风光氤氲的镜面模糊不堪,蒸汽升腾潋滟,男人横抱起已经被汗水浸透湿润,秀发一股脑糊在脸上的青年,进入主屋。
暖阳正盛,径直穿过卷式窗帘狠狠打在岳渟渊脸上,几缕阳光强势翻过眼帘刺醒他,然而他并不想理会,用被子掩过头顶翻了个身钻进男人滚热的胸膛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被搂住,感觉额头被轻柔的触感拂过,岳渟渊攀着他肩膀,呓语:“想吃糖年糕……豆花。”
“好。”
快到晌午人才起,嘴里叼着不知道沈槐安从哪个任意门里变出来的甜豆腐脑和糖年糕。
相隔甚远在出租车上昏昏欲睡的楚郜修嘴里持续骂骂咧咧,妈的沈狗,大早上把他叫起来就为了给他送个早餐,人间不直的。
接下来几天他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只需要带上人无脑跟沈槐安走,基本上他来之前想玩的沈槐安都带他玩了个遍,第一次滑雪膝盖扑腾到淤青,在海洋馆听鲸声,和老虎近距离干瞪眼。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离开的那天,楚郜修在前面开车,他直接瘫倒在沈槐安肩上不顾形象在补觉,下车的时候还睡眼稀松。
楚郜修对他说:“欢迎下次再来玩,下次过来我带队。”
反应速度堪比树懒,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好……”
看到他懒散的表情,楚郜修笑盈盈地转向他身边的男人:“等我这边年后新的管理接手,就去南城找你们玩上十天半个月。”
沈槐安点头:“到时候我们几个一起为你接风。”
楚郜修把他们送进机场就走了,在候机室岳渟渊问他:“哥,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这个朋友做什么的啊?”
身边的人抚摸他的头,柔声道:“酒吧。”
“啧啧啧。”听得他忍不住摇头感叹:“你的朋友们还真是遍地开花。”
除了在飞机上吃的午餐,其余时间他要不就是闭目养神要不就是一直在睡觉。
下了飞机是谢熠来接的人,开车门时副驾驶的徐筠扑上来:“surprise!”
岳渟渊恹恹打招呼:“好久不见。”
徐筠:“玩的开心吗?楚郜修还给我发消息抱怨,说他被沈狗到处使唤,自己只能打出租蹭车。”
谢熠听罢,用余光瞟他:“你还在和他联系?”
“啊?”此话一出,把徐筠愣到抠脑壳:“对啊。”
冷哼从谢熠鼻腔迸出,嘴角不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三人先把岳渟渊送回家。
在路上,沈槐安又接到沈澐的电话,其实在青市他就收到过沈澐打来的电话,但是他一直忽略不接,回到南城不料对方还坚持不懈,怕不是有什么急事。
“爸,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寂,如若没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几乎会被错认为挂机离线。
半晌后传来沈父凛冽且严谨的声线,语速飞快:“你回来一趟,马上,不要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