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法,贺星徊手里的股份终于大于了陆追手里的股份,成为了知响最大的股东。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和段识害成这样,还不够吗?!”陆追怒吼。
贺星徊一脸嘲讽:“你是失忆了还是被洗脑了?我害你们?哈哈哈,你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从知响到了我手上,这家公司跟你就没关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插一手?”陆追声音不降反升,显得非常有理。
“陆追,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你还真是个逻辑鬼才。”贺星徊打开办公室的窗子,让烟味散一散,“如果当初不是我父母考虑到你的面子,知响根本不可能跟你扯上半毛钱关系。你自己在这儿诡辩也好,自己给自己洗脑了也罢,总之,知响是为我成立的,没有我就没有它,你能跟它沾上边全是因为我。如今我拿回我的东西,而你只是还回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追喘着粗气,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不是我爸给你按了个老板的名头,知响就是你的。我在知响的时候,这个公司后期的运转资金都是靠我赚来的。没有我,你觉得你后期会有钱捧段识?可别逗了。”贺星徊悠然地靠在窗前。
“如果没有我,知响也不可能上市!”陆追无法接受知响的发展里没有他的功劳。
“如果我一直在知响,你和段识没有黑我那一手,今天知响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规模。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但在我看来,你和段识就是把知响做成了小作坊。”贺星徊冷笑一声,“所以说能力,你算是有,可惜不多。”
陆追觉得都好几年过去了,自己在贺星徊面前还是低一头,好像怎么都追不上似的。他原本以为这个差距在他身价倍增时已经被抹平了,但没想到如今面对贺星徊,距离依旧是存在的。
“你得到了知响大部分的股权又怎么样?这依旧是我经营过的地方,是段识待过的地方。你觉得自己很得意?”陆追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贺星徊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轻描淡写地问:“你不会以为我想继续经营知响吧?”
陆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不经营你收股份干什么?”
贺星徊轻笑:“当然是毁了它啊。”
“你疯了?!”陆追大叫。
贺星徊继续笑着:“你多大的脸啊,觉得我会守着这个地方。光是‘知响’这两个字,我就已经觉得恶心了。”
陆追呼吸一窒,咬着牙道:“贺星徊,你这样做值得吗?”
“怎么不值?”贺星徊的眼睛依旧是多情的,却没有温度,“我从哪跌倒,就要从哪爬起来。而你,从哪爬起来的,就从哪给我滚回泥里去。”
陆追最怕的就是跌回泥里,否则他当初也不会用尽办法接近贺星徊了。贺星徊的话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他的拳头瞬间握紧,冲过去向着贺星徊的脸挥去。
贺星徊脖子一歪,一手接住他的拳头,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陆追顿时吃痛往地上跪。
贺星徊把他的手压在开了缝的窗框上:“你说我现在把窗户关上,你的手还有没有得救?”
“你……你疯了!”陆追死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实在没什么力气,刚才又被贺星徊踢到了膝盖,这会儿腿也用不上力。
贺星徊笑看着他,温柔的眼里全是刀:“你知道,我以前不这样的。可为什么现在这样了呢?”
陆追仿佛看见了一个在他面前低语的魔鬼,什么漂亮、性感、多情,在他眼里都成了魔鬼可怖的象征。
贺星徊一手拉住窗把手,作势用力一关。
“啊啊啊啊啊——”陆追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
贺星徊轻笑了一声,他根本没关窗。
甩开陆追的手,贺星徊嫌弃似地拆了张湿巾擦手:“识相点就自己把股份卖了滚蛋。不然我也有很多办法把你的股份弄到手。”
陆追发现自己的手没事,坐在地上也不敢嚣张了,心里咒骂自己怎么忘了贺星徊学过防身术。
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了,可他不甘心,还是嘴上逞能地嘲讽:“想必收购知响的股份花了不少钱吧?难怪要傍上封柏琛,陪他睡一晚他给你多少啊?说到底,你不就是个卖的吗?”
贺星徊一点都没生气:“能问出这话,看来你和段识睡觉是算钱的啊。啧啧,涨见识了。也好,你赶紧滚回去陪他睡,说不定他心情好了,能赏你了他工作室的职位干。哦,对了,我看你这样多少是得有点肾虚的。股票卖了的钱好好补补肾,和段识那个煞笔锁死,可别再出来祸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