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草莓味的Omega(61)
季临舟抿唇:“睡着了。”
睡着了?
梁阿姨还以为是病了,既然到家了,睡着了怎么不叫醒他呢?她正想着,见季临舟抱着人径直上楼,疾步跟过去,扶着楼梯扶手仰头问,“需要帮您准备宵夜吗?”
“不用,阿姨休息吧。”那一个头也不回。
梁阿姨“哦”了声,转身时,又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草莓香气。也不知道白先生用的什么方法,身上草莓味这么浓,不过几天没闻到,梁阿姨还觉得有点怀念。
季临舟抱着人上楼,在过道里突然站住了几秒,看了看自己的卧室,又看了看白柊的卧室,最终还是推开了客卧的门。
两天没回来,小黑户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床吧?
他有次听梁阿姨说,看见他在床上快乐地打滚,想必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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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的疼痛已经散去,后颈处的滚烫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白柊觉得浑身都很温暖,身下躺着的地方很软,抱着他的怀抱也很舒服。
周围安静平和,这里是他不需要担心一觉醒来就会被拖出去清除的地方。
白柊舒心得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是他在金悦白露的房间。
白柊的脑袋懵了一瞬才想起,昨晚结束了拍摄,他跟着季先生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季先生在车上给他做了临时标/记。
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后颈,腺体早就不疼了,相反,他现在浑身舒畅,精神也特别好。
季先生呢?
白柊刚坐起来就看见枕头上落了根小卷发,他俯身小心翼翼捡起来,是季先生的头发,又短又卷,好可爱啊。
季先生昨晚睡在他房间了?
不会又是他抱着不让人走吧?
白柊霍地跳下床。
主卧空空如也,楼下也没看见季先生。
梁阿姨说季先生今天走得很早:“比平时都早了一小时呢,走得很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生他的气了吗?
白柊在门口站了会儿,拨通了季临舟的电话。
没人接。
真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那颗糖里面会有酒,他是喝醉了才会那样缠着季先生。
他得好好解释才行。
“白先生,先吃早餐吧。白先生?”梁阿姨没听白柊回应,手在围裙上擦拭着走到门口。
人呢?
刚才还看见他站在门口,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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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舟这天走得早是因为约了心理咨询师,所以让秘书把早会提前了一小时。
此时,他已经在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里坐了二十多分钟了。
心理咨询师听完他的描述后思忖片刻:“季先生,您也知道,一般来说,正常人是不会因为被咬脖子而产生快/感的,病人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创伤,从而导致了他的这种斯德哥尔摩现象?哦,您别误会,我知道这创伤不是您造成的。”
季临舟的脸色沉下去:“你是说还有别人咬过他的脖子?”
心理咨询师没注意到季临舟的脸色:“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哦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曾经掐过他,或者用类似项圈、铁链的东西禁锢过他的脖子。”
季临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说没有人碰过他那里。”
“嗯?”心理咨询师蹙眉,“那里是哪里?”
“他的胎记。”
“胎记……什么样的胎记?有照片吗?”
“没有。”季临舟有点没来由的烦躁,小黑户说胎记不能随便碰,自然也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他就是有也不想拿出来。
心理咨询师又道:“要不这样吧,季先生找个时间把患者带过来,我亲自跟他聊聊,不然不好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是要治好小黑户喜欢被他咬脖子的病吗?
不,这怎么能算是病?
顶多只能算是怪癖。
可笑的是,季临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咬小黑户的脖子,他也相当享受被小黑户需要的那些瞬间。
其实,也不止小黑户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快/感吧……
“季先生?”心理咨询师见季临舟没说话,提醒了声。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江川探入:“季总,沈秘书打电话过来,说白先生去找您,好像很着急……”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里面的人霍地站了起来。
季临舟本能从兜里顺出手机,因为来咨询,他的手机开了静音,上面果然有小黑户打来的未接!
是脖子又疼了?
想到此,季临舟的脸色沉得更深,头也不回走出去。